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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得了孟夫人的召唤,虽然不情愿,也不敢怠慢,稍作收拾,便赶了过来。没等多长时间,就见孟老爷和孟夫人相携而来。
孟老爷面色不愉,孟夫人则是眼睛红肿,虽然还维持着老爷夫人的风度,那种力不从心的憔悴却显露无移。
生儿不孝,父母肯定要操碎了心。
苏岑对他们满是同情,同时又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生儿不教,让孟君文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绝对是他们这当爹娘的错。如今自食其果,也怨不得天地,更怨不得别人。
苏岑上前行礼。
孟老爷只嗯了一声,孟夫人则道:“君文还在老爷的书房外,他受了点伤,你去瞧着,等大夫来了开些药,即刻叫人去熬……”
孟老爷不甚赞同的瞅一眼孟夫人。
孟夫人便楚楚可怜的哀恳的望着他。毕竟是亲生儿子,犯了再大的错,做父母的也该替他周全不是?当着媳妇的面,怎么好让他下不来台,毫无颜面?
孟老爷便什么话都没说,这便是默认了。他径自先回房,孟夫人便对苏岑嘱咐:“好生照顾,我待会叫人把汤送过去,一定要叫他喝完,别因此坏了身子。”
苏岑道:“娘有吩咐,媳妇不敢违,只是媳妇只怕此去,大爷反倒羞恼成怒……媳妇受些委屈不怕,只怕辜负了娘的信任和嘱托。”
孟夫人心中大怒,脸上就带了些颜色出来,问苏岑:“你可是不愿意去?”
“不是。”苏岑解释:“娘也知道,大爷脾气执拗,原本就与媳妇不睦,又是这个时候,难免觉得尴尬难堪,只怕……”
都是好面子的人,若是趾高气扬的时候,见也就见了,不过大家应景,敷衍敷衍便罢。这个时候,孟君文正是自尊极其高涨的时候,被她看见了他的狼狈,他岂会善罢干休?
苏岑不想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孟夫人好声安慰:“先前不睦,定是有所误解,借此机会,你们夫妻重修旧好,岂不是叫娘省心?快去吧……”
苏岑心中暗暗冷笑。她自己的儿子她会不清楚?厌恶一个人就是厌恶,而且厌恶到了极致,有理由没理由都会找事端呢,更何况这会?
能重修旧好才怪。从前就没好过,夫妻间的积怨也不是一天两天,想修也修不来,只怕更加添些新恶。
苏岑不肯走,道:“媳妇愿意跑这一趟,只是为着大爷的身子想,怕此去惹得大爷动怒,不肯看大夫,没的白白伤了身子。不如媳妇去叫大爷身边的丫头,不拘是春柳或是夏莲,跑一趟,也不枉埋没了娘的心意……”
孟夫人见苏岑如此不受教,不由的气道:“你这糊涂孩子,怎么竟说这种浑话,哪有把自家相公往外推的道理……你,唉——”
苏岑神情坚毅,一点不为所动。
孟夫人在心里过了一过,道:“罢了,随得你吧。”她倒是为了这苏氏好,她却不领情。不领就罢了,不拘是谁,反正都是……
孟夫人挥手叫苏岑退下,自己则转身进了屋。
且说苏岑出了盛鼎居,自叫冬忍:“去着人送信,只说大爷伤了,谁愿意去服侍谁去。”
冬忍应声转身自去,玫瑰不愤,道:“奶奶,奴婢听着夫人的话没错,怎么您就不肯借这个机会和大爷……”
苏岑瞪她一眼,道:“这件事我自有主意。”
一句话就把玫瑰给噎了回话。看来大奶奶和大爷是结怨已深。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解铃还需系铃人,也不知道大爷和大奶奶什么时候才能和好。
春柳正懒怠动,听说孟君文伤了,又是担心又是害怕,叫小丫头悄悄去打听了,才知道是挨了老爷的打。
春柳想了半天,还是觉得这会不去的好。万一被夫人和老爷知道了,岂不是要拿她作伐?
只推说头疼,身上不爽利,叫小丫头关了院门落了锁,早早睡下。
夏莲听这话却是很高兴。大爷不常来,难得有这样表现的机会,自是要去。因此特意找了一件新衣,重新梳了头发,又特意挑了一枝孟君文送的镀金蝴蝶簪。
打扮多时,这才去了老爷的书房。
孟君文尚在跪着,太医过来把了脉,又看了看后背的伤,只说不妨事,开了一剂清火散热的药便告辞离开。
自有人把这里的事报给老爷和夫人。
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这会,夏莲来了。她在路上遇到了夫人身边的丫头风信,手里捧着托盘,说是夫人特意嘱咐厨房熬给大爷的。
夏莲自然而然的接了托盘,缓步到了孟君文身边,用一种心疼而又惶恐的语调道:“大爷,您这是,怎么了?”
孟君文冷着脸瞥她一眼,道:“你来做什么?”
夏莲咬唇,眼中便涌起了水雾,伸出纤纤手指,走到孟君文的背后伸手轻抚,道:“疼么?”话语中已经有了哽咽之声。
孟君文不理她。
夏莲不敢拿乔,道:“奴婢奉了夫人的吩咐,来给大爷送碗汤。”
“我不喝。”孟君文冷冰冰的拒绝。
夏莲却也跪下来,就在孟君文的对面,用勺子轻搅着碗里的汤,劝慰道:“大爷,您就喝两口,也不枉夫人的一番拳拳之心。您若这么置气,伤的可不只是您自己的身子,还有夫人的心。夫人也是为了您好……”
孟君文少爷脾气上来,就是不喝,朝着夏莲怒骂:“爷做事,什么时候要你一个丫头来说话?滚下去。”
这一声丫头可比什么都伤人。
她这个没过明路的姨娘,在大奶奶不被承认,就连夫人都没法,能在这府里存活,也不过是仗了大奶奶苏岑不跟她们计较,虽然在月例上略有亏待,好歹吃穿住行倒还和从前一般。
就是银子也少不了,有大爷赏呢。谁想今天大爷也说出这话来。若果然在他眼里,她就是个丫头,以后是没脸在这府上立足的了。
夏莲哽咽着低泣道:“奴婢是没资格对爷的事指手划脚,不过是一片忠心,怕爷伤了自己的身子。还请大爷别跟奴婢计较,怕这汤喝了是正经。若不然,奴婢就是死也难名其志。”
孟君文更是烦躁,道:“要死只管去死,当我怕了你们不成?你若不和好人学好,还这样不懂事,我即刻就叫你们送走。”
夏莲吓的不敢再说什么死活,只是哭着哀求他把汤喝了。
孟君文实在受不了这女人的哭,便接过碗来喝了几口,往托盘上一丢,道:“好了,剩下的赏你了。”
夏莲绽出笑,恭敬的将剩下的汤喝净,还要不住的谢恩。
孟君文直直的跪着,见夏莲还不走,便道:“天要黑了,你回去吧。”
夏莲揉揉酸疼的膝盖,娇羞的一笑道:“奴婢不走,奴婢在这陪大爷。”
孟君文正要说“谁要你陪”这话,却盯在夏莲的脸上,一时挪不开眼。她的脸色嫣红,眼睛水润,樱桃小嘴有如涂朱般娇艳,胸前饱满丰盈,微微颤动,竟像在招手叫他过去一般。
这会他就觉得身上燥热不已,小腹下蠢蠢欲动,闻着夏莲身上的香气,气血大乱。
不想还好,越想越觉得气息紊乱。
夏莲也越发挨的他近,樱唇轻吐,道:“大爷,奴婢瞧您似乎很热,不如奴婢替您把衣服脱了吧。”
说时果然膝行上前,伸出手指来解他的衣服。
孟君文一把握住夏莲的手,声音里因为躁热而带了沙哑:“别动。”
夏莲虽然应承,那手却不安分的爬上了孟君文的胸膛。
孟君文强自克制,连汗都下来了,仍是镇定的问:“谁叫你来的?”
“是大奶奶派冬忍来送的信儿……”
夏莲人已经伏上来,娇声喘息着:“大爷,奴婢,好热,身上,难受的紧。”说着就自己解开了衣服,三两下便只剩了一个肚兜。
夏天原本就热,穿的衣服不多,她偎在孟君文的肩上,那丰盈便若有似无的摩擦着孟君文的胳膊。
孟君文最后的意志力轰然倒塌,他一把扯开了夏莲肚兜的肩带,笑道:“哪里难受?让爷瞧瞧,一会就不难受了。”
夏莲嘤咛一声,身子就软倒了。
他嘴中勿自喃喃:“贱女人,贱女人。”
夏莲意识散乱,只剩下了似痛苦又似欢娱的哼唧之声,哪里管他口中叫的是什么。
孟君文脑中一片空白,唯一闪现过的是苏岑那冷冷的看热闹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