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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打定主意,便对林之春道:“表哥,我原本想亲自下厨,给你做几个菜来着,不过看样子,你一个人喝酒吃菜也没什么意思,不如今天表妹作东,请你到街上吃一顿……”
不等林之春拒绝,苏岑又道:“我从来都没去街上逛过呢,你可得好好给我介绍介绍,也不枉此行。”
林之春含笑道:“好,不过还是我请你吧,怎么说我也是你表哥。”
苏岑便吩咐玫瑰:“走吧,记得带上些散碎银子,说不定我们买些东西回来。”
玫瑰骇然的盯着苏岑,欲言又止。这样,怕是不好吧?孟夫人连大奶奶跟表少爷多坐一会都不让,难道会准许她和表少爷出门到街上去?
玉兰更是瞪大了眼睛,心里想,这大奶奶真是……惊世骇俗啊,她得找个什么借口去跟夫人报个信儿呢?大奶奶这次可压根没提要请夫人示下的话……
林之春自然也瞧出了玫瑰的脸色,他却不想拂了苏岑的意,便对玫瑰道:“你这丫头,表妹跟我出门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定然会把她好好的带回来……别愣着了,替表妹准备准备……”
玫瑰应声,转身就跑,门槛被绊的差点摔一跤。
苏岑倒笑出来,对玉兰道:“你也回去吧,和她们几个好好守着院子,我去去就回。”
玉兰应着退出去,到了大门外见没人注意她,便朝着孟夫人的盛鼎居快步走去。
林之春来时自备的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孟家的小厮也只当苏岑是来送客的,早就仓皇的退到远处,把头低下,不敢正视。
玫瑰和冬忍带着一应物是候在门口,见她二人并肩过来,忙上前侍奉。
林之春看一眼冬忍手里的面幕,伸手拿过来,笑道:“这个倒好,颜色漂亮,又轻盈……我那有一顶细竹草编只的帽子,既可以晴日里戴,也可以下雨的时候戴,改天我替你带一顶过来。”说时亲自替苏岑戴上,替她理好飘带。
玫瑰和冬忍看着林之春一脸温情,不由的脸红心跳,讪讪的别过了眼。
苏岑倒没多想,心安理得的接受着表哥的照顾,笑道:“好啊,你可记得一定要带给我。”
苏岑上了车,林之春徒步相随,后面跟着玫瑰和冬忍两个丫头。
眼看着一行人刚走,孟夫人身边的水仙急步而来,见二门没人,不由得扬声道:“人呢,都去哪了?”
两个小厮从远处跑过来,给她行礼:“水仙姐姐,我们两个在这呢。”
水仙气的道:“好好的不守门,跑哪去玩了?回头我告诉夫人,看不打你们一顿板子。”
“水仙姐姐冤枉,我们没偷懒,是刚才大奶奶过来,小的们才躲了的。”
水仙急问:“大奶奶呢?”
两个小厮互相看了一眼,一齐摇头:“大概、可能、似乎、仿佛、好像是跟着林大爷出去了。”
水仙一跺脚:“你们两个废物……唉!”说完转身就走。
两个小厮摸摸头,不明所以,朝着水仙的背影伸伸舌头。
孟夫人听了水仙的禀报,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
水仙在这寂静里请罪:“都是奴婢慢了一步,没能拦住大奶奶,请夫人责罚。”
孟夫人呵笑一声道:“罢了,腿长在她的身上,你就算是拦了,又岂能拦得住?”
水仙这才起身退出去。
孟夫人缓缓的起身,对长春道:“刚才你说国泰候吴家送来了贴子?”
长春对于夫人这种处变不惊想熟悉,因此立刻就回道:“是,二月十二花朝节,吴夫人广发花贴,请夫人、小姐、奶奶们游园、赏花、祭花神。”
孟夫人默然一笑:“我就不凑热闹了,你把贴子给大奶奶送过去,由她代我去吧。”国泰候家还有两个儿子尚未娶妻,不过是借着这个名头相看小姐,她不去也罢。
不过既然请了,自然不好拂了人家的好意。苏氏才过门,也该慢慢熟悉这些礼尚往来,也好接管府中的中馈。
长春心下纳罕,问道:“夫人的意思,是要让大奶奶接管中馈?”
孟夫人斜她一眼,轻淡的笑,道:“怎么呢?”
“大奶奶她……终归是年轻了些。”长春话说了一半又改了口,道:“不过有夫人调理,就是个蠢人也会百伶百俐。”大奶奶与大爷感情不睦,她接管中馈,也未必能服众。夫人明知这个道理,却又为何这样做?
“年轻么?”孟夫人笑笑,陷入回忆中:“当年我嫁过来,也是这个年纪,和花一样娇嫩。一晃,连文儿都娶妻生子了。年轻也没什么,只要她识进退,有头脑,不愁调理不出来。”
做母亲都是矛盾的,既怕他娶了媳妇忘了娘,又怕他们夫妻失和,儿子白白的孤苦凄清。这苏氏,她是不满意的,文儿也不满意,在闺中时虽说没什么恶名,但是太过怯懦了。
可是老爷却说贞静柔顺的儿媳没什么不好。
怎耐儿子不喜欢,她和老爷再说什么也没用。
如果这苏氏不得儿子的心,大不了就再给儿子纳一房他喜欢的,早早生下孙子,抱到苏氏那里,当做嫡孙养吧。
长春不知孟夫人心中确切所想,但也知道夫人在心里衡量大奶奶,便立即附议道:“夫人此话有理,是奴婢见识短浅。”
孟夫人走了两步,对长春道:“我叫你准备的回门礼都好了?把礼单拿来我看看可还有疏漏……”
长春手脚麻利,很快就把礼单拿了过来。孟夫人坐下慢慢展开,眉头舒展,神情放松,却只有她自己知道,视线虽落在桌面之上,却已经不知道飘向了何处。
临近正午时分,京城秋实街上最大的酒馆君归楼是宾朋满座。
孟君文和几位常玩在一起的世子、候爷才从郊外狩猎回来,将几只灰兔子、狍子扔给上来迎客的小二,道:“烤了给我们下酒。”
小二是和他们惯了的,笑嘻嘻的接了,君归楼的老板曲一鸣早就迎出来,看了一眼小二手里提的几只灰不溜秋的猎物,取笑道:“几位爷今天收获不丰啊,这会动物刚从窝里钻出来,是四处觅时的时候,按说以几侠爷的技艺,不得论车装啊?”
吴裕常抬手将马鞭敲向曲一鸣的肩,道:“你小子一向油嘴滑舌,一看就没揣着什么好心眼,少废话,没瞧见今儿哥几个都要看着新郎官的眼色行事吗?他不敢下手,我们谁敢抢他的风头?”
孟君文悻悻的白了吴裕常一眼,率先坐下。
曲一鸣伸手将吴裕常的马鞭接了,看向孟君文连连陪礼:“小人还没向孟大爷恭喜呢,孟大爷这回小登科之后,定能步履青云,扶摇直上,他日立下丰功伟绩啊。”
眼睛一转,道:“按说孟大爷情场得意,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怎么会出手有失呢?”
吴裕常不曾答言,旁边的秦纵意率先哈哈一笑,道:“情场得意?你问问他自己是不是得意?”
梁诺眼见得孟君文脸色发青,便善意的拍了拍曲一鸣的肩,道:“所以啊,你拍马拍错了,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瞅瞅,孟大爷心情不爽的很。”
孟君文不耐烦的:“你们什么时候和娘们一样啰哩啰嗦的了,没事拿别人闲开什么心?”转头看向曲一鸣:“把酒菜端上来,吃完饭我还有事,没空和他们在这闲唠。”
吴裕常不怕捋虎须,和曲一鸣挤眉弄眼的道:“对对对,赶紧的上酒菜,孟大爷酒足饭饱之后还要急着向岳家负荆请罪呢,别给他添堵了。”
话只能适可而止,几个人都知道今天本该是孟君文陪着妻子回门的,可他一大早就把几个人邀约出去要打猎。
偏生心情又不好,挑剔的厉害,总之哪只猎物都有不能猎的理由。
几个人有心要劝,又不得要领。毕竟几个大男人,怎么好插嘴人家夫妻间的事。
只得陪他胡乱玩闹了一圈,这才回城吃饭。
曲一鸣辩颜辩色,也略略可以猜出个大概,便道:“酒菜都是准备好了的,不过今天人多,几位爷多担待。”
别人都稍可,只有孟君文问道:“平时也不见你这人少,从来都是一来就上菜,怎么今天就得担待了?”
他尚不知自己落入了某人的圈套。
曲一鸣眼中精光一闪,陪笑道:“真不是曲某推托,实在是今天君归楼里有一位不同寻常的贵客,她一时兴起,要君归楼做上所有的招牌菜供她品尝……小店不敢不从,故此只能先紧着她。”
秦纵意不耐了,道:“什么贵客,巴巴的跑到这来炫世?我记得你这店里一共一百零八道招牌菜,他都要了?”
“秦爷好记性,可不就是一百零八道么,所以准备起来颇费一番功夫。”
孟君文便怒道:“他一个人能吃得了许多?不是暴殓天物吗?”
这样一掷千金的事,在座的几个人平时也没少做,可是自己做了,无论怎样都是对的,别人做出来,他们便看不下去。
曲一鸣道:“这个,我如何得知?客人要点,我便按要求做……”他时刻不忘稍稍添点火。
“混仗,才吃上几天饱饭,就开始忘本了?待我去会会这位‘贵客’。”孟君文勃然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