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安慰自己冷静下来的理由几乎没有,除了“跳伞落地就是开始计费”的规则。
人数越多就越容易暴露,短暂休息时间,队友之间的谈话也是尽量把声音压到最低。越是紧张的时间,我越是佩服队里的那两名狙击手,几乎面无表情的坐卧行走让我很是欣赏。在马上就要进入贩毒集团活动的区域时,我们队伍有了战斗前的最后一次休整,我倚在一棵巨树后闭目养神,汤米凑到我的耳边轻声说,“宋,对狙击枪有兴趣没?”我也最低的声音回答,“很有兴趣,可我的眼镜不太好使,我的耐性也不好,也许这辈子都当不上狙击手了。”
汤米道,“观察哨上的狙击手叫李普,在海豹待过几年,我见过他的枪法,打死一个人不超过3发子弹,他还有支。50口径的M82A3,等我们回去的时候一起去玩玩吧?”我有些不耐烦了,骂道,“你小子就让我睡会儿吧,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再说,如果我能把身上的全部零件带回去。”
我在离开训练营前就想过,如果自己回不来死在南美丛林的话,会不会有队友好心把我的尸体带回来,如果我被口径5。56的子弹打中,幸运的话还能喘扣气;如果被口径7。62的AK47击中身体,我也许能看到自己的骨头渣;如果。50狙击步枪弹命中,也许我真的连个全尸都留不住……如果在脚下看到81㎜的迫击炮弹爆炸,我的身子也许就撕裂成碎片了。迷迷糊糊中我被汤米叫醒继续行进,进入了战斗状态。
第1卷第6节写遗书是潜规则
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唐•;李白
“同期”留下的那不到30个人的队友里,虽然大多数任务是和他们一起参加的,但还是有很多我已经记不清姓名,记不住的原因除了时间,还因为一些人还没熟悉就在战斗中阵亡——也许用“阵亡”这个词稍微合适一些,他们中的大多数不是为自己的国家而战,还不能用“牺牲”去褒扬。
保护承包商的任务结束后,我又赚了5000美元,几乎都让黑教官帮着存进了自己的临时户头,我们的临时小队也顺利返回美国,继续单调地开始训练和对“生意”的等待。返回美国不到一个星期,“生意”就找上门来——为南美某国寻找近期活跃在边境的跨国毒贩集团。该国的一位高官直接找到了我们这家“保安公司”的老板办公室,当场拿出100万美金的支票作定金,并许诺事成之后再给300万美金。
高官拍拍离开后,我们同期的队友都被叫起来开会通气,有10来个“学长”也被叫来旁听,消灭一支约80人的武装团伙似乎不是难事,绝大多数人都在报名表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后,一个外号“大熊”的前美军第10山地师退役上尉成了临时队长,指挥会后组建的50人的行动队,据琼斯说,这个30来岁的家伙在阿富汗待过两年,实战经验多到几乎可以当训练营的教官。
我们有两天的时间去休整,或者说去写遗书——这几乎成了每个“菜鸟”在出发前的“潜规则”。检查完后,我笔记本电脑开始敲打遗书,准备写完后发电子邮件给王大炮,如果我在1个月内不联系不上,就让他转告我父母。就在“遗书”还没敲打完,琼斯叼着烟走了进来问,“宋,干嘛呢?”我回头说,“写遗书,你枪械检查完了?”
“嗯,刚刚检查完,你知道这次任务的危险性吗?”琼斯冒出来这么一句。
我有些好奇地停下了手中的活问,“你有情报透露?”
琼斯找了张床躺下说,“你了解南美的毒贩吗?”看我一脸茫然,他接着说了下去,“他们这些人训练有素,许多人都当过兵,甚至是特种兵,有的还是在黑水公司待过。他们的武器精良,一个势力大的贩毒集团可以轻松击败一个团编制的政府军,有的集团装备了自己的直升机、装甲车,就是毒贩的私人军队,打下一个小城市都不成难题,像暗杀政府高官什么的刺杀行动都是小菜一碟。你这样几乎没有实战经验的菜鸟遇到这样的人,要吃很多苦头才能在战斗中活下来。”
他的话虽然不是很多,但却让我出了一身的冷汗。休整的两天结束后,我们的行动队搭上了一辆大巴,驶向了美国和墨西哥的边界线,因为雇佣方和老板们作好了协调,我们以游客的身份顺利进了墨西哥境内,从墨西哥的一个军用机场上了一架运输机。为了行动的保密,我们根据雇佣方提供的情报,在贩毒集团活动地前100公里的上空跳伞,在一片丛林里急行军寻找目标。两架C-47运输机在深夜悄悄到达目的地的上空,我和同机舱的在检查装备的指令结束后,陆续从距地面400米的飞机上跃下,离开三四秒后打开降落伞。
三分钟后,小队里的40个人陆续从夜色下的丛林角落里聚齐,又一次的检查装备后,我们摆开战术队形朝目的地进发,不能抽烟、不能讲话的规则我还能老实遵守,可南美丛林的潮湿闷热、随时都有可能窜出来的虫兽让我感觉紧张。能安慰自己冷静下来的理由几乎没有,除了“跳伞落地就是开始计费”的规则。
人数越多就越容易暴露,短暂休息时间,队友之间的谈话也是尽量把声音压到最低。越是紧张的时间,我越是佩服队里的那两名狙击手,几乎面无表情的坐卧行走让我很是欣赏。在马上就要进入贩毒集团活动的区域时,我们队伍有了战斗前的最后一次休整,我倚在一棵巨树后闭目养神,汤米凑到我的耳边轻声说,“宋,对狙击枪有兴趣没?”我也最低的声音回答,“很有兴趣,可我的眼镜不太好使,我的耐性也不好,也许这辈子都当不上狙击手了。”
汤米道,“观察哨上的狙击手叫李普,在海豹待过几年,我见过他的枪法,打死一个人不超过3发子弹,他[www.WenXueKu.com文学库]还有支。50口径的M82A3,等我们回去的时候一起去玩玩吧?”我有些不耐烦了,骂道,“你小子就让我睡会儿吧,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再说,如果我能把身上的全部零件带回去。”
我在离开训练营前就想过,如果自己回不来死在南美丛林的话,会不会有队友好心把我的尸体带回来,如果我被口径5。56的子弹打中,幸运的话还能喘扣气;如果被口径7。62的AK47击中身体,我也许能看到自己的骨头渣;如果。50狙击步枪弹命中,也许我真的连个全尸都留不住……如果在脚下看到81㎜的迫击炮弹爆炸,我的身子也许就撕裂成碎片了。迷迷糊糊中我被汤米叫醒继续行进,进入了战斗状态。
第1卷第7节热带雨林的杀机
霍补明晰地证明,所有动物都生活在一种自然的战争状态中——乔•;斯威夫特
热带雨林适合旅行者观光,但也适合小股武装行军战斗。我们行进在丛林中的50人队伍目标过大,很适合作狙击手的活动靶子,天知道那伙神秘的贩毒集团到底藏在哪里,我们和这些人会在丛林的什么角落里遭遇。“宋,你脸上怎么还没涂油彩?”琼斯凑近我轻声说道,我听后才想起自己在跳伞前只顾得想事忘记伪装。
琼斯摸出口袋里的油彩在我脸上抹着,我也警惕着周围风吹草动,提防着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危险。离最后情报显示的毒贩活动地越来越近,我们的队伍也进入了就地伪装停止前进的状态,没有无人侦察机、没有间谍卫星、没有足够的官方情报,我们有再多的人也不敢贸然前进或主动寻找目标。除了不知名鸟虫的叫声、雨水打在树叶上的嘀嗒声,我们40个人的队伍连呼吸声都减弱到最低,“唦”“啦”“唦”“啦”……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几乎是敲打着每个人的听觉神经,就在观察哨位李普的前方10余米处,两个拎着AK104短突的南美人出现在了我们视野内,几里哇啦地说着我几乎听不懂的葡萄牙语。
在我12点方向“大熊”借着灌木的掩护,默默地掏出了腿带上已经装上消音器的USP瞄着,就在两个“意外来客”站在我面前拉下裤子准备撒尿的时候,“大熊”扣动了扳机,两个憋着尿还没撒出来的人就砸在了我和琼斯的身上,我确认后两人已经没有脉搏后,向“大熊”打了个OK的手势。在队友的掩护下,我开始在两具尸体身上搜查,除了几个弹夹和一把短突步枪挂在身上,我和琼斯把那两个家伙的尸体塞进了灌木丛,并作了简单的伪装。看到我们似乎找到了敌人,“大熊”弯曲手肘部位,前臂指向地上,手指紧闭,从身后向前方摆动着——在战术手语里是“推进”的意思,我们的队伍放低姿势开始缓慢前进,“宋,刚才被干掉的那两个也许是刚换岗的哨兵。”
汤米凑过来低声说,“我们就要遭遇大伙敌人了。”我瞪了他一眼低声骂道,“你他妈闭上嘴!”作战前唠里唠叨就是自杀,见讨个没趣,他也开始认真一些。还没前进300米,我们的队伍就听到了前方有人用葡萄牙语吵闹着,“大熊”散开双臂指挥我们队伍朝声音处围拢,我们即将迎来伞降后的第一场正经的实战,我尽量压低身子迈着步子,手指拨下保险到自动状态。石块堆成的简单的防御工事、一片由几顶帐篷,这样的一个临时营区出现在我们眼前不到10米的地方,10几个背枪的南美模样的男子抽着烟聊天,没有“大熊”的指令,我们只能原地待命。
大阅五十秒钟后的样子,“大熊”手中的M4才开了火,我们手中的家伙也跟着扣动了扳机,有6个人还没反映就被我们撂倒,5个从帐篷里端枪出来还没开火,也被当场放倒,没有发现另外人出现后,我们的队伍陆续更换弹夹检查弹药,在等待了10分钟的安静后,我和身边两个队友小心走过去检查,有3个人虽然还在喘气,只是失去了抵抗的力量,简单的搜查后,并没有发现任何海洛因、鸦片,甚至是大麻叶都没有看到,“大熊”凑过来嘴里嘟囔着,“他们给的情报就是属于在这片区域,也说明了该地区没有其他武装力量,到底他妈的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