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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这张纸不对劲。”周顺突然说。
他把这张图纸拿在我眼前,让我仔细看撕口处,并跟我解释道:“你看这张图纸放了这么多年,纸张已经发黄了,可是你看这个撕口却是发白的,显得很新鲜,很明显是刚被撕开了不久的样子。”
我看着这张纸的撕口,果然如周顺说的一样,然后周顺从铁盒子里拿出牛皮纸袋,他认真看了牛皮纸袋密封的地方,然后说道:“果然是新鲜的胶水,这也是不久前才密封起来的!”
我隐隐感觉到周顺要说什么,我看见他快速地来到窗户跟前,往下面的小巷里看下去,我跟上去,小巷里一个人也没有,周顺看了然后懊恼地说一声:“小四儿爷,你的木姐有问题!”
我真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在这个时候周顺还有心思开这样的玩笑,但是马上他就一本正经地说:“这个木老太很可能已经揭穿了我们,他知道你不是她认识的‘冯四’,她撕去了图纸上最关键的部分,而且装作对什么不知情的样子,你想想看,如果你认识的一个本该是六十多岁的人,却以二十多岁的样子出现在你面前,你第一次看到回事什么样的表情?而木老太并没有表现出更多的惊讶,也就是说他已经知道你不是‘冯四’!”
周顺边说着边往门口走,看他的样子像是要去追木老太,可是木老太已经出去好些时候,如果他真要躲我们,我们肯定是找不到她的,而且这个地方她很明显要比我们熟悉。
我跟着周顺走到客厅的时候,我在矮柜上看到一张字条,我拿起来,却是木老太留下的,因为我清楚地记得,我们进来的时候矮柜上什么东西也没有,而自始至终只有木老太一个人进来过。
只见纸条上面写着:你们要想知道进一步的真相,今晚子时过后重新到这里来,现在赶紧带着东西离开,现在这里十分危险,记住,过了子时再来,否则很可能我们将无法见面!
我把这张纸条递给周顺,周顺看了看说:“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我与他快速收拾好东西,把千孔锁和精铁环等等装进牛皮纸袋里,为了不引人注目,我把铁盒子放在了床下的木箱子里头,然后我将窗户关上,锁上门立刻离开。
小巷里依旧没有一个人,我和周顺走出小巷,来到外面,可是没走几步,我就发现我们身后有人始终跟着我们,似乎是从小巷里头就尾随出来的。
周顺早已经发现,他不动声色地和我说:“别回头看,你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你拿着东西,我们分头走,然后我们在周家老宅门口碰头!”
周顺说完,他就朝街道的另一头走了,我走了一段,发现这个人依旧在我身后尾随,我停下看了一眼,想招呼一辆出租车,可是偏偏这个时候没有一辆出租车出现,而且我发现我身边一下子又多了许多行踪诡异的人,他们混在人群中,但是眼光都会不时地落在我身上,很显然和那个人都是一伙的。
我只好继续往前走,他们紧紧地跟着我,就像一张网一样始终把握围在最中央。
正在我想着该如何摆脱他们的时候,我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了我一声小四儿爷,我回头去看,只见街道上有人正从一辆黑色大奔里伸出头来,我看了一眼,却是陈记的掌柜,他正笑盈盈地在朝我打招呼,问我要搭顺风车不?
我现在巴不得赶紧甩掉身后的这些人,于是点点头,掌柜把车门打开,我坐进去,等我坐进去之后我才发现车内还坐着一个人,这个人却是火叔。
火叔依旧是老样子,看到他那一双只有眼白的眼睛的时候我心里依旧是莫名地一惊,火叔看看我,吩咐司机说:“我们先送小四子回去。”
再次看见火叔,许多想说的话以及许多想问的问题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一个也问不出来,火叔看了看我塞着牛皮纸袋鼓起来的衣服,他问我:“小四子你还好吧?”
我点点头,说道:“火叔,你没事那真是太好了。”
火叔没有多余的表情,倒是掌柜笑了起来,他说火叔本来一直都没事,有事的也一直是我。
我觉得掌柜这话说的意味深长,可是现在我却无从去揣测其中的意味,之后火叔就一直一声不吭,直到把我送到了周家老宅门口,我这才下车,临下车前,火叔突然叫住我,他问我他给我的摸金符有没有一直好好保管着,我不知道火叔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于是告诉他我一直都贴身保管,保护的紧呢。
火叔点点头便不再说话,然后我下来,他最后说:“洛阳最近不怎么太平,你自己注意点!”
说完这辆黑色大奔就绝尘而去,我觉得今天火叔很奇怪,而且在我的记忆中,火叔都是和陈五爷一起出现,而今天,火叔却更像一个大佬,却是和陈记的掌柜一起出现。
我看着远去没影儿的车这样想着,过了很久,一辆出租车重新在老宅门口停下,周顺已经赶了回来,他慢了我大约又半个小时,他见我已经先到,问我路上没出事吧,我点点头示意还好。
也就是这时候我才发现他的身上满是灰尘,我问他这是怎么弄的,而且怎么晚了这么久,他说我们分开后他又重新回去了那间屋,当然他没有钥匙,是从窗户里头爬进去的。
然后他拿出一张照片给我看,我看见照片已经发黄,上面是一张合影,有三个人,“冯四”十分显眼地站在中间,另外两个我不认识,周顺给我看了一眼,说这里不安全,我们先回去再说。
我们重新回到周老太爷的小院,可是回去之后我才发现周老太爷却不在,而且院子里的花也不见了,我疑惑地看了一阵,周顺却没顾上这些,和我一路来到房间里,把照片拿给我看,而自己却在喝茶。
我只认识“冯四”,其他两个人站在“冯四”身旁,我不知道是谁,但是当我看到背景的时候却吃了一惊,这竟然是在西拉木伦拍下来的,而且就在死人塔之上,透过照片我可以看到他们身后巨大的玉琮以及玉石的塔顶。
周顺说,这张照片是他重新从里面的书柜里翻出来的,他出来之后一直在奇怪矮柜里的书为什么会被翻得这么乱,于是他回去一本本地翻了翻,却只发现了这一张相片。他说照片上另外两个人分别是季晓峰和崔瞎子,而崔瞎子周顺说我应该见过,就是上次和和我们一起去百色血眼墓的崔阿公。
我猛地一愣,崔阿公也认识“冯四”!
我问周顺说崔阿公不是周家的人吗,周顺解释说如果真说起来并不算是,只是他们替周家出力,算是周家的盘口里的人,就像做生意的老主顾一样,与周家合作的久了,很多时候整个洛阳都请不动的事,周家可以请得动他们,所以久而久之,外面就都说他们是周家的人,其实只是相互之间的交情和信任比其他人进了一步而已。
我问周顺,那么崔阿公又是什么来历,周顺说具体的他也不清楚,崔阿公是他爷爷,也就是周老太爷时候就攀交起来的人,就连他父亲都不是很清楚。
我狐疑地看着照片里的三个人,这说明他们已经去过死人塔,那么我在石洞里发现的笔迹和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我将照片翻到背面,果然这也是“冯四”拍的照片,后面依然留着他的笔迹,只见上面写着的日期,是一九八一年三月,也就是说这是距离他们上一次去西拉木伦的两年后!
我在石洞里看到的是他们一九七九年去的时候留下的,而这一张照片是一九八一年,那么这张照片告诉我,他们后来不但得救了,而且还又去了一次西拉木伦,怪不得“冯四”会在死人塔的图纸上说“最后冒险再去一次”,原来后来他们又去了一次,而这张图纸就应该是他回来之后绘制出来交给木老太的。
从这张相片里我就只能得出这些猜测,因为这张照片除了只有一个日期之外,不像之前的照片那样在背面写上了编号和笔记来记录这张照片拍摄的原因。
我又将照片翻回来,这个“冯四”和我的确长得一模一样,我不禁怀疑,世界上难道真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而周顺的心思明显却不在这张相片上,因为从上面的确无法得到更多的信息,而且这件事牵连的人越来越多,我觉得就算我们去问崔阿公,他也是不会说的。
周顺说他得先回去一趟,等晚上子时的时候再来找我,然后再一起去与木老太碰头,他让我先别多想,等见到了木老太也许就会明白许多。
我看周顺眉头紧锁的样子,他似乎有什么事没和我说,而且他走得急,显然是出了什么事,我自然也没多问,于是送他出来,出来的时候我无意间说了周老太爷养的花怎么不见了,我看见他变了变脸色,但是始终没说什么,他说周老太爷喜欢清静,可能搬到了别的小院去也说不一定。
我觉得这个理由很牵强,他说完就匆匆离去,只留下我一个人在院子里发呆,可是我抬头就看见院子中央的梨树上站着一只乌鸦,起初我没看仔细,直到它飞起来离开,我才猛地发现,它有三只脚,竟然是一只尸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