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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通过他挖出来的这几个坑已经可以肯定下面的发光石是一体的,说不定,我现在就站在一块巨大的发光石上也说不一定。
我一点点地将这些土给彻底扒开,里面从最初的星星之光到彻底地变成白昼一样的光亮,下面果真如我所想,果然是一个整体,可是即便我已经挖开了数十米长宽也丝毫没有到边的意思,我有些惊讶这发光石到底是多大的一块整体。
老头这才告诉我,我们所站着这一块地面都是这块发光石的范畴,可以说,这里是一快天然形成的发光石矿,听到老头这么说,我这才恍然大悟,太阳城地下,果真是一个发光石矿。
我顺着这个空旷的地一眼看去,根本看不到头,直到四面都陷入到黑暗之中,而老头则示意我在继续挖,他说在这一片发光石中,有下去的一条通道,一直到达最底下,而他要给我看的东西就在那下面。
听到老头这么说,我有些疑惑了,难道女娲氏族在这里找到发光石矿并不为了开采,否则为什么要打开一条通道通往下面,而且听着老头的意思,下面似乎有什么很特别的东西一样。
地面被扒开的范围越大,工作量也就变得越来越大,我几乎已经扒开了数百平米也没看见任何一点孔洞,而老头却显得很是平静,他在旁边紧紧地盯着我做着这些,中间他说了一句我很惊讶的话,他说:“你如果去不到下面看到那东西,那么即便你去到罗布泊也是毫无头绪,这东西对你——最起码是现在的你至关重要。”
我惊讶地看着他,好似他等在这里,就是为了在等待我的到来。
他说着看着我,然后说道:“等到了下面,我会与你细细说这些,也许到时候,你会理解得更透彻一些。”
我便不再多问,用铲子将发光石上面的土一点点地扒开,到了最后,我甚至都在怀疑这上面是否有老头说的这样一个入口来。
其后我感到铲子猛地一空,眼前的土突然“哗啦”一声地沉了下去,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已经找到老头说的通道了。
老头听到了这一声“哗啦”声,立刻来了精神,他说:“就是这里!”
这的确是一个人工开凿出来的通道,而且与我们下来的那一个通道几乎是一模一样,也是被凿成了一个梯子形状,老头说:“爬下去。”
我于是先下了去,老头在我身后,这里面就不想刚刚进来的那一个通道一样,大约十多分钟,我们已经到了底下,可是这里却不是终点,里面被开凿出了一块很大的空间,往前面还有进去的路。
我周围都是一片光亮,我不知道老头有没有来过这里,不过我相信他应该是来过的,因为看他的样子,对这里很是熟悉,几乎想也不想地就朝着里面的一条通道走了进去。
往前走,光亮开始黯淡了下来,我看见一片片的阴影盘踞在发光石里面,就像一团团的乌云一样,老头说这是被发光石吞噬的东西。
我看得清它们的大致模样,这是不死树。
只是这些树都已经彻底干涸了,看上去更像是木炭一样,但他们还保持着一棵树的样子,而且我还能清晰地看见他们的根须缠绕着消失在发光石下面,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这时我才注意到我们脚下根本看不到底,而我就像踩在铺了玻璃的悬崖上。
于是我第一次对发光石的来历产生了疑问,发光石究竟是如何产生的,它们又来自哪里?
老头说这些不死树都是罗布泊还没有干涸的时候就已经存在的了,后来这里气候变化,逐渐变成一片沙漠,发光石莫名地从下面生长了出来,然后吞噬了这些频死的树林,于是就产生了这样像琥珀一样的景象。
这里曾经是一片不死树森林,也就是说,曾经的祭天中心,很可能是被成片成片的不死树所环绕着的,可是这些不死树生长的范围又不对,因为它们分明就好似生长在地底一样。
老头这才告诉我说,这里后来被沙尘一层层覆盖,其实我们现在看到的地方,才是最初真正样子的罗布泊,不死树都是生长在湖里面的。
不死树喜阴湿,这是我知道的,大概这也是它的特点之一,而且不死树,似乎正是女娲氏族的标志,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女娲氏族究竟是如何培育出不死树这样奇怪而诡异的物种的,还是说,它们本来就是存在的,只是被女娲氏族发现从而加以利用了而已,就像禹所积一样。
我问老头:“那么这些发光石又是从哪里来的,它们吞噬了几乎整片森林,而且它的范围,比我看到的明显要大很多。”
老头却说道:“鬼知道它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往脚下看,能看见底吗?”
我摇摇头说:“根本看不到。”
老头说:“我也看不到,而且目前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冒出来的,我想,这也包括女娲氏族。”
没人知道吗?我在心底这样问自己,发光石的由来又是一个谜题,禹所积,发光石,不死树,这三种最神秘的东西,似乎已经变成了最后答案的关键,因为只要在女娲氏族现身的地方,几乎就离不开这几样东西,当然,还有盘陀。
我突然问老头道:“那你觉得发光石和盘陀有什么关系没有?”
我看到老头突然停下了步子,像是显得十分惊讶,然后他转过头问我:“你怎么会想到这个问题?”
说实话,我这真的只是随口一问,说白了就是说话没经过大脑,可是想到说话不经过大脑,我突然也愣住了,这个问题是我自然而然地就问出来的,也就是说,这不是我自己要问的,而是“冯四”要问的,换句话说,是潜伏在我脑海深处的记忆要问的。
老头见我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于是又回过了头,我只听到他说:“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被你这么一问,好像有种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感觉。”
我问他:“你是想到了什么吗?”
老头点点头说:“石人。”
我知道石人也是因为发光石的缘故,可是却不能想到这和盘陀能牵扯上什么关系,于是我说道:“石人和盘陀看上去根本不一样,不会是一种。”
可是老头说:“我说的不是这个。”
老头说话很快,很显然他也在思考着什么,而且是很深入地在思考,以致于我都感觉他这个问题都不是在朝我说的,而是在提示自己的思路。
我只听到他不断地重复着“石人”这两个字,似乎是的确想到了什么,可是却还并没有完全找到或者想起它们的联系。
我没有打断他的思路,而是耐心地等待他的思考,我知道很多重要的思考,就像闪电划过一样只是一瞬间,一旦被打断,那么就是再也想不起了。
趁着这个时间,我回头再看了看被发光石吞噬的不死树,也许是一恍然没看清的缘故,我竟然看到里面的不死树上有什么东西在动。
我再看的时候,却又什么也看不见了,我正疑惑,突然停老头喊一声:“我想到了!”
我的注意力被他吸引过去,老头因为想到什么的缘故显得很是激动,以至于话都有些开始说不清,他显得很兴奋,说道:“小四,你的提醒的确是对的,盘陀和发光石果然有着联系,说不定就是一种东西!”
听到老头喊我小四,我突然觉得有些怪怪的,而且他的声音,在这一瞬间,我怎么听着有几分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可是老头根本没有给我去想的机会,他已经兴奋地再次说道:“发光石可以被冶炼,你应该去过那个地方,那里是一座盘陀宫殿,里面就是被冶炼的发光石是不是?”
我点点头说:“的确是这样!”
老头又继续说道:“女娲氏族在那里冶炼发光石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建造盘陀宫殿,就是你见到的那一座盘陀城!”
我心头一热,的确当时我们并没有找到这些冶炼好的发光石究竟被运送到了哪里,当时我们只以为这座铁城是建造用来冶炼发光石的,可是现在才发现,当时我们根本就是相反了。
老头说:“盘陀就是发光石异变来的,无论是西拉木伦地底,还是那陵格勒峡谷,等等的这些地方都有一个很共同的特点,就是只要有盘陀,下面就有发光石,我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盘陀是发光石变异之后的形态,也就是说,发光石是活的,盘陀很有可能也是活的!”
盘陀也是活的!可是盘陀坚硬,根本就和石块一样,而且我从来都没有察觉到它有任何活着的迹象,最起码,它应该像发光石一样,里面有一些细如根须的丝状物,可以证明它是活的,盘陀却没有,而且发光石不能见阳光,一旦暴露在阳光之下就会变成黑色。
一旦暴露在阳光之下就会变成黑色!
如果是强光照射呢?我记得最初知道发光石是活着的时候,正是由于看见它被太阳光照到之后变色的缘故,我当时还疑惑,它自己也会发光,太阳光也是光,为什么他自己发的光照射到之后不会变色,而被太阳光照射到之后就会变色?
老头说:“你忽视了一点,太阳光是有温度的,而发光石自身的光没有温度,也就是是说,导致发光石变异的不是光,而是温度,你将手放在上面试试!”
我照着老头说的将手掌覆在发光石上,发光石就像冰块一样冰冷,而且我明显看到被我手掌覆着的周围变成了一片浅浅的褐色,这说明老头的猜测是对的,而它之所以是褐色,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温度不够的原因。
也就是温度越高,发光石就会变得越来越接近盘陀,当然这个温度有一个上限,超过这个温度,很可能盘陀就会死亡,而盘陀死亡之后会变成质地稀疏的石块,而盘陀质地坚硬,所以间接地可以证明老头关于盘陀是活的说辞。
而盘陀具有十分强大的磁力,而且它的引力面已经可以让原本的时间和空间面塌陷扭曲,最终重合到另一个面上,到了这里,我想到的是另一个东西——透明石块!
它与发光石实在是太像了,除了没有光亮之外,很多时候,我甚至就觉得这就是一件东西,而我想到这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推测,发光石可以异变成两种东西,在高温下变成盘陀,而在另一种情形下则变成我见过的透明石块,而且透明石块,比盘陀的引力更大。
也许可以这样说,盘陀的磁力虽然强,可是却还没有将两个时间和空间面给牵引带完全重合,中间始终隔了这么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而透明石块则已经完全将时间和空间面都完全拉扯到了一起,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在透明石块里面看到一个和我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自己,也就是造人,更是“它”。
其实这个人,就是与我处在同一个时间,但是永远不会相遇的自己,但是我们,已经变成了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因为他是我不可能发生的未来,而我则是他没有发生的过去。
透明石块里出现的人,被我们称之为“它”的人,并不是我在里面的影子,而是另一个平行时段里的我,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它”只有一个,因为每一个时间段里,只有一个。
这也就是“它”和复制人的区别所在,虽然同样都是自己,可是复制人是未来的自己,而“它”则是平行时段的自己,换句话说,“它”是过去的某个时间里不可能出现的自己。
我深吸一口气,到了这一步,我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无论是发光石也好,还是复制人或者“它”也罢,其缘由,就是禹所积,究竟禹所积是什么,是时间,还是更为广泛的什么,越往下想,我越觉得它的模糊和不确定,我甚至开始怀疑起来,禹所积究竟是一件确确实实存在的事物,还是根本就只是某一种不能解释的东西的代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