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瞧您这话说的,你虽不会飞檐走壁,但是在我心里可是超级大英雄!任何人都比不上您,又还有什么好忧愁的呢!”采薇知道,正是因为凤云潋心里难受,所以才会说出如此失落的言语。
然而这件事根本与她无关,毕竟现在已经人在异处,身不由己。真是万般不由人啊。
“你说我到底有什么法子,才能让那家伙鬼使神差的将我放走,我看如今就是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也困难了。”说到这事,凤云潋便又沉沉的叹了口气,只觉自己这辈子真是命苦,竟落得如此颠沛流离的下场。
“小姐,您何必为难自己呢。此事并非您能解决得了,如今还是要把心放宽了些。我刚才瞧见厨房里,好似做了小姐爱吃的桂花糕,我这就去取。”
采薇正打算以此为理由岔开话题,结果她才刚走出没两步,便听见凤云潋颇为不情愿的叫住了自己。
“你也不用费心特意讨好我了,你当我真不知道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按照厨房的人那副德性,若非你特意吩咐,他们那些懒骨头又怎么舍得动?”
正是因为凤云潋平时将这些事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懒得说罢了,所以现在才会如此惆怅。
“归根结底这一切都要怪该死的容少擎!若不是因为他夺了我的皇位,现如今我又怎会如此狼狈!”凤云潋左思右想心里总不解气,于是只能找容少擎的不痛快了。
只见她双手抱拳,一副恨不得痛扁容少擎的咬牙切齿模样。还自以为格外威风堂堂,实际上采薇却在暗地里忍笑不止。
“小姐你说的对,都怪他,等过几日见到了他以后,一定要好好的修理一番。”
这话听如凤云潋耳中,却又将她刚打起的精神破灭了。都说等以后才能见到他,谁知道以后又是多久以后呢?
“小姐,算是我求您了,就算真的一筹莫展,也不至于如此郁郁寡欢吧。其实我还有一个损招,只不过不敢和您说……”
原本采薇是想把这一招烂在肚子里的,就是因为太过于危险,所以能不用则不用。然而如今都已到了如此地步,倘若再不想个解决法子恐怕凤云潋便更要难过了。
“什么损招?你赶紧说来让我听听,如今不管是损招还是好招,只要能解决办法的招数,就是妙招!”
光提起这件事,凤云潋眼底里的光亮,便又重新闪了起来。见她如此高兴,采薇可算是能够放心许多了。
“悄悄告诉您,我刚才在门外听见二殿下和左洛,好似提及了什么果实的事情。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很听国师的话,你说我们是否应该……”
采薇说着说着底气便开始不足了。要知道,国师毕竟是他国的国师,又有什么义务来帮自己呢。
“小姐,我就是想个损招而已,您可千万别失落。我也是看现如今如此情急,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采薇之见凤云潋默默不语的坐在一旁,好似在思考,又好似格外的难过。
“没什么好失落的,我现在要振作起来,你去打听打听那国师的住处,等我进行梳妆后,我们就立马赶去。”
只是一句话的时间,凤云潋便从刚才的低落难过,已经变成了现在的神采奕奕。采薇她脸上终于起色了许多,也悄然在心中松了口气。
“小姐,只不过这国师未必也会见我们,更何况开听说二殿下们也过去了。万一撞见了,岂不是不太好?”
这些东西还是应该要有所避讳的才好,否则见了面也真是尴尬无比。
“即使他是他国国师难道我就不能见了?难道我见了他就要绕道而行。我认为作为一个国师理应胸怀天下,否则岂不是德不配位。如此想来,我去见见也没关系。”
然而凤云潋却对这件事情有独到的把握和见解,甚至格外的固执己见,采薇也知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劝阻也是无用,眼下只能顺着她的心意来。
一旦确定要找国师了,凤云潋便风风火火的梳妆打扮好,这便带着采薇前去探路了。
然而谁知此时的巴谛听也正和鬼阳在大厅内运筹帷幄。
“国师,这一路以来你帮了我不少,在日夜磨合间你我的默契也越来越好,只不过我着实看不懂您这一步棋的意思。”
若非实在想不明白,巴谛听也就不会亲自登门拜访了。分明在当下这重要关头,就不应当将凤云潋那样的人放走。
“您仔细想想,那女人的性格向来如此的滑头。若真出了什么差错,又该如何?”
这些话也是巴谛听精心思考过后得出的结论。之所以如此匆匆忙忙的找上鬼阳,理由也不外乎是因为希望他能再认真决断一番。
“我之所以让门童拦住,不让你进来。就是因为早就料到你会和我说这般话,谁知那门童竟然无用的将你放了进来。”鬼阳双眼无神的看着面前的巴谛听。
枉费自己这一路以来的辛苦栽培,本以为他应当能理解自己这般良苦用心,谁知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国师,我反复思考也不理解,您的用意究竟为何,故此来请求指点,还请不要见怪。”巴谛听知道这国师的脾气一向很古怪,见他越是冷静,心底里便越是恼怒。
但如今这问题可不是开玩笑的,也应当要引起重视。
“你既然不理解,这说明你思考得不够多。还是回去再多加思考吧,我相信你有朝一日会明白的。”鬼阳迟迟不肯说明理由和答案,只是反复建议他要认真思考自己的用意。
或者是巴谛听身旁的左洛,终于看不下去这般景象了,也只好无奈的开口。
“国师,二殿下是诚心诚意来祈求解答的,您就不要赶他走了。就算是不能透露天机也无所谓,好歹给个指示让我们回去慢慢思考吧。”
若不是因为没有指示的原因,巴谛听也就不会冥思苦想好几个时辰。再这样下去,只怕是要把鬓角都抓秃了。
“没有所谓的指示,如果硬要有,那就是找我说的去做。我向来不会亏待你们,做事也是。至于原因为何,就要自己领悟参透了。”
鬼阳冷漠无情的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彻底将巴谛听所有的心思都浇灭了。
如今他已经劝说了将近一个时辰,结果都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看来这国师倔强起来,也是颇为个性的。
“既然国师还有事要忙,那如今我们也就不打扰了。恕我愚钝,您说的那些话,我还会再反复思考的。”
既然求不到答案,巴谛听也不愿再继续骚扰了,否则也真是招人反感。
“二殿下,您别将这件事放在心里去,他不过就是有了些本事,便忘记昔日您对他的恩情了,如今既然能坐在国师之位哪能少得了您昔日的提携。谁知这家伙翻脸不认人的本事,倒是比翻书还快。”
这还没走出多远,左洛便喋喋不休地说起了这件事,看他脸上那副既然分开的表情,显然是对鬼阳在心中格外不满。
“这种事你平时当做发泄,随口说几句也就罢了。你若是认真而言,那我便要教导你了。”面对这件事,巴谛听的态度。反而较为淡定和坦然。
“二殿下,您就是太过于心软,才会让那人欺压到头上来。还冠冕堂皇的说什么让我们自己思考,就算是点破几句话,也不至于累着他的嘴皮子。”
听着耳边的喋喋不休,巴谛听倒是玩笑的勾起了唇角,还颇为调侃意味的对他问道。
“我见你平时的话最少,情绪也倒是成熟稳重,怎么今日反而像女儿家死得啰嗦起来了?”
这句话才刚出口,左洛变立马戛然而止,不敢再往下说了。只见他憋屈地闭着嘴,眼神中还流出一股哀怨,显然是心中依旧愤愤不平。
“我知道你也爱为我鸣不平,只不过这件事或许真有什么玄机,我们就再等等看吧。”
巴谛听也倒是想开了,既然凤云潋始终是留不住的,倒不如就按照国师的方法处理。
“至于这一计是对是错,眼下都与我无关了。将得失心放得轻一些,也是对自己有好处。”
这边巴谛听和左洛正回宫内,而国师殿外的凤云潋,却探头探脑的朝殿内观望。
“采薇你过来看看,面前的这建筑就是国师府了吧?”凤云潋见着建筑好似是才刚休憩的,就连城墙也是刷新的洁白。
到底是国师住的地方,显然就是与众不同的。
“小姐,我打探的情报不会有错的,这里就是了。我去叫个人来为我们同传一声。”采薇刚好看见门口有人看守着,也倒是省了她们敲门的功夫。
“等等,先不用这么着急,你快回来我还有话要对你说。”
说要找人通传,凤云潋便立马着急了。这可怎么行,要从大门光明正大的进去显然是行不通的,自然是要用老招数了。
“目前只是打探情报而已,我先要探探地方的虚实,才好判断是否要和这国师进行切磋。即如此必定是要爬墙而行了。”
这世界上能够把爬墙说的如此光明正大的人,恐怕除了凤云潋之外,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