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到连她的安危她的安全也可以不顾了?!
身上的伤隐隐作痛,轩辕景下手还留了几分分寸,但她全身上下几乎都是伤口,按轩辕景的话说,这是给她长教训,她是凤鸣国的长公主,就算再怎样他不会做出什么太过的事情。
像蚂蚁般轻咬,不算强烈的疼痛却让人心痒难耐,名叫情绪的疼痛仿佛加深这种痛苦,凤云潋只觉得难受,难忍。
“是我不对。”片刻,容少擎开口。大脑昏沉得厉害,即使身体健壮精神力异于常人的他仿佛也有些支撑不住。
轩辕景给他的药里面应该加了其它什么东西。
“不对就完了?”听到容少擎认错,凤云潋憋屈的情绪总算消散了几分。
同时也明显感觉到了容少擎的不对劲。
“怎么了?”凤云潋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色,这才发现他浑身都冰冷得可怕。
“应该没有什么大概,你抱着我,让我睡一觉估计就好了。”凤云潋旦然后不会认为容少擎是在开玩笑,仅犹豫了一秒,便敞开双手将他紧紧抱住。
“先声明,这是有代价的。至少等平安回去了,你把你那个手下借我用几天。”
凤云潋一直都知道容少擎背后都藏着一个武功不可测的手下,只是凭她的功力看不见更是摸不着,既然想不到要什么补偿,不如就要他这个手下来玩玩。
迟迟不见回应,凤云潋回过神来看他,发现他早已经闭眼熟睡过去,那双宽阔的大手此时像紧紧抓着什么要离开的东西一样,缠在她的腰上不肯松开。
“嘿,你不会喜欢这个男人吧!”察觉到那个男人已经睡过去的司青连忙又凑了上去。
反正这个男人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他跟这个美女怎么说怎么做都是他的事!
“你喜欢啊?喜欢的话我给你啊。”凤云潋半开玩笑地说着,却没注意到对方不可觉察的脸红了几分。
“咳……咳咳,我,我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同样也喜欢上一个男人!”司青音调心虚地扯高。凤云潋只当是一个男人介意和一个男人说喜欢的事。
“要是美女不喜欢他的话,倒不妨考虑一下我怎么样?”司青忙忙转开话题,真的对凤云潋刚刚问的那句给虚到了。
“难道不是该考虑应该怎么出去?”凤云潋反问。想到这个身材娇小可人的少年说的他在这里呆了五六年的事情。
“大概出不去了吧。”司青倒是对这个长得分外漂亮的小姐姐有着不少好感,听她这样反问,不由得一阵这番感叹。
“不过呆在这里也挺好的,每天每顿都有好吃的给你奉上,还有不少哥哥们陪着聊天呢!”司青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和凤云潋说。
真是难以想象,在这种地方呆了五六年。凤云潋盯着少年清秀稚嫩的脸,问:“你今年多大?”
“十七了。”司青回答得十分爽快,对于自己年龄的事情似乎不怎么在意。
“那你十岁的样子就在这里呆着了?”凤云潋一惊,难以想象一个十岁的男孩在这种地方呆了五六年!
“嗯啊。我觉得呆在这里可好了,外面的世界还不一定有这里面好。反正也是出不去了。”司青眼神晃了晃,却让凤云潋感觉他是在渴望着什么。
“让人带出去不就可以了。”凤云潋可不信她会一直呆在这种地方。
一来她是凤鸣国长公主,二来容少擎是天狼国的皇帝,要是真在这地方呆着不出去,外面估计也会闹翻一片天。
“你不知道这里只能进不能出的吗!”司青惊呼,随即便释然,“也是,如果找到了钥匙说不定就出去了。”
“不过别想,我在这里五六年了,可不见得有什么钥匙。”
“刚刚带我们进来的男人可不就出去了。”凤云潋撇撇嘴,觉得莫名其妙。干嘛非得要钥匙才能出去!
“姐姐,你看那些五大三粗的壮汉,他们可都是当初名震一方的勇士、将军、英雄豪杰,你说他们厉不厉害?这么多人,要是联合也能出去了吧!
那他们为何还呆在这里?”
凤云潋皱眉不解。看着那些壮汉,凤云潋确实明白他们都不是什么一般人。
“那为何出不去?”凤云潋问,若没个原因,她可不信什么邪。
司青盯着凤云潋眨眼睛,凤云潋看着他,以后他在思虑,静静等待着他的回答。
半响,司青默默回了句特别欠的话:“不知道诶。”让凤云潋顿时脸都黑了一半,觉得跟这男娃娃聊天简直能气死人,索性闭嘴不语。
想松开容少擎起身查看一下四周,却发现容少擎即使睡着了力气也大得出奇,仿佛怕什么东西丢掉一样,狠狠地抓紧。
想到容少擎苍白的脸色和虚弱的声音,凤云潋多少有些于心不忍,怕吵醒他就只好放弃。
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所带来的身体酸麻感让凤云潋仰天无泪,迷迷糊糊中,她自己也睡了过去,也顾不及四周安不安全,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与此同时,巴谛听正在疯狂找着凤云潋。
好几天了,凤云潋就仿若人间蒸发了一般。
“禀报二殿下,据可靠消息查到,凤云潋被轩辕家的人带走并在昨日放走,目前不知踪迹。”手下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唯唯诺诺道。
“继续查。”巴谛听不想多言,挥了挥手,便将手下赶了出去。
轩辕家?
轩辕家的人为何要对凤云潋动手而且又把人放了?莫不是这个亘古的家族也想在国土领地之上占上几笔?
巴谛听坐在沉木制成的椅子之上双手拖着下巴陷入沉思。
若轩辕家当真有野心,那他和凤云潋的事情必须钉在案板上才算妥当。
巴谛听目光逐渐深邃,放在桌上的面具又被他带在了脸上。
容颜奉自己主人之命带了伤药和干净的衣服递给了呆在地牢里面的凤云潋和容少擎两人。
凤云潋仍在沉睡,容少擎动作轻柔地给她上着药。
这是上好的金疮药,凤云潋身上的这些伤虽不严重,但不好好处理多多少少会留下一些碍眼的疤痕。
容少擎轻呼着气,察觉到怀中的人动作,发现她已经醒了。
昏暗的四周点着几根蜡烛,微弱的光线点亮着这本就黑暗的环境,像伪造的光明,依旧能给人一种不绝望的生气。
凤云潋在这样的光线下,模模糊糊看着容少擎的脸,发现两个人的独处有着一种让人渴望却又疏离的距离感。
“弄疼你了?”容少擎问。
“这点伤疼什么。”凤云潋扯了扯因缺少而干糙的嗓子,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示意她是被饿醒的。
马上,一块鸡腿便出现在她的面前。
凤云潋接过,暼了一眼四周,发现东西都是送进来的。而此时那些五大三粗的壮汉和那个只有十七岁的少年也认真地在吃着饭。
司青说得没错,呆在这里伙食很好。
他们吃的大鱼大肉,除了穿着粗布衣服,不能出去见识外面的世界,这里对某些人来说确实算得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
凤云潋啃着鸡腿,发现容少擎坐在一旁并不动作,将自己啃了的鸡腿凑到他嘴边,强迫他咬了一口。
“身体恢复没有?”凤云潋开口问,见他吃完一口,又将鸡腿往他嘴边塞,大致意思是他必须咬一口,不然这鸡腿就会一直在你嘴边呆着。
“药效已经完全生效,要再过一两天身体才能恢复过来。”容少擎淡定地说着,艰难地抬了抬有些麻木几近没有知觉的手臂。
“现在我们可以先想办法找到钥匙。”容少擎看着铁牢在那扇不知用什么材质制成的门,上面挂着的锁明显地在告诉各位出去可以,钥匙拿出来。
锁很大,形状也很奇特,仿佛里面有着什么机关,让人平白生出一股未知的畏惧。
“要有办法,那这些英雄豪杰也不会在这里被困住这么多年吧。你以前是个军人,撬锁这种简单的事你应该会吧?”
“古代的轻功你在现代还能学会?”容少擎侧头看着凤云潋,反问。
“切,现代的枪药在这地方能做出来那不也得翻天!两代的事情根本就不能拿来衡量!”凤云潋反驳,突然意识到什么,吃瘪的闭嘴。
容少擎被她的话弄得突然想到什么,低头陷入片刻的沉思。
“嗝~~~”司青打了个响亮的饱嗝,摸着被自己吃得圆溜溜地肚子,又凑上来一个劲新奇地劝道:
“我知道你们是刚进来不甘心就一直呆在这个地方,但是呢,以我在这呆了五六年的经验来说,你们倒不如想着怎么吃好喝好然后睡得好!
然后呢,跟咱们这些弟兄多交流交流,唠叨唠叨,小日子过起来也挺好的。”
司青这套话几乎每进来一个人都会这么说,也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就知道这套话管用,他可以这么省力的劝。
一道灼热的目光突然盯在他身上,让他抬头看,发现那个冷得跟冰一样的男人正紧紧盯着自己,让他不由得心跳加速,一阵发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