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这位自称姓吴的有钱老板闯入我们的生活后,玉儿就整天地和他混迹在一起。
我心想,这样也好,能让我看清你的真面目。
只要认清了你不过是和普通女人一个德性,做慈善不过是你的伪装,高雅青素不过是你抬高自己身价的手段,我便不会对你这样的女人再有什么兴趣。
这一天,正当千年狐狸精正准备找我商量下一步义工计划时,远远地听到有人叫我。
“才子!是我!”
循着声音望去,小区门口站着一位妙龄女子,身材婀娜,正眼含桃花,笑意盈盈地向我走来。
走近一看,只见这位姑娘约莫二十七八,皮肤细腻、身材肉墩、胸大得有点过分,浑身散发着香水混合肉香的气味。
她走近我后主动贴到了我身上,一只爪子缠绵地搭到了我肩上,仰头望着我,声音嗲嗲地说,“你不记得我了?那晚上KTV我就坐你哥们儿旁边。”
经她一提醒,我想起来了,这女人是大李的情人。
“哦!你好!今天来找我有事吗?”
这女人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抹了抹眼睛,像是很伤心的样子。
“我和他分手了!”
“哦!这样啊。”
我心想着,在今天这样一个速食爱情的时代里,分手不是很正常嘛!
“这个没良心的!他又看上别的女人了。”大波女人抽泣起来,但抽了半天只见雷声不见雨点。
我这哥们儿真够可以的,已经结婚的人了,还竟然在外面这么风流,实在让我自叹不如。
我安慰她道,“请节哀!”
她转向我,含情脉脉地说,“要不你要了我吧!”
“我从见你第一眼起就喜欢上你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动起手来,一只爪子开始在我身上胡乱运动。
我心想着,这女人来得正是时候,刚好可以让我在千年狐狸精面前表现一下,咱又不是找不到女人。
我说,“这个不好吧?我又没钱。”
她嗔怪地用手帕甩了我一下,“钱能买我的身子但买不到我的心,你不一样,你纯洁有才华待人真诚,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哪怕倒贴都行!”
她一边说着一边贴我更近了,像只小猫一样温柔地依偎在我胸前。
我看了千年狐狸精一眼,笑笑,然后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别这样,我们还没相处过,这也太快了。”
她那大波紧贴在我胸上,但我却能清晰地感觉出,里面一定塞了东西。
这时,只见玉儿斜瞟了我一眼,微笑着说,“真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啊?”
我说,“不是!这个!你误会了!”
“哼!”
她愤愤地看了看大波女人,丢出一句话,“一对狗男女,真恶心!”
说完扭头走去。
走到小区门口突然又停住,拿出手机拨弄起来,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看着千年狐狸精生气的样子,我内心反而异常高兴。
生气说明她心里有我。
大波女人来得正是时候,天助我也!
我悄悄贴近她耳朵,“回去告诉哥们儿,我这感谢了,改天一定回请你们!”
“你说什么啊?我真的和他分手了!我就想和你好!”她眼神迷离,巴不得一嘴吃了我的样子,但我却感觉到肉皮子一阵阵酥麻。
“别!别!演戏归演戏,别当真。”
这女人越抱越紧,爪子一边在我身上随意探索,一边喃喃自语,“我不和你开玩笑,我真的和他分手了,我就想和你好,我要你!”
这个?!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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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为怎么摆脱这女人纠缠发愁时,天空中突然飞来一群马蜂,一下子全落在她身上。
这时,我听到一声惨叫。
大波女人松开爪子,一边用手拍打着蜂子,一边飞快地狂奔而去,身后留下一阵像杀猪般的嚎叫。
我心想着,真奇了怪了,这突然之间怎么冒出来一群马蜂,不叮我还专叮她?
我看了看站在小区门口的玉儿,只见她闭着眼睛,双手端了个莲花手印,嘴里还念念有词。
我疾步走了过去,“好了!我知道你会点妖术,但也别太过分!”
她睁开眼,生气地瞪了我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自这事发生以后,我和玉儿的关系便渐渐疏远了。
我心想着,疏远就疏远呗!
我向来是个拿的起放的下的人,不像某些男人,为个女人觅死觅活的,甚至动刀子。
不就是个女人嘛!至于吗?
我决定请一个月的公休假,好好去内蒙玩一下。
敕勒川,阴山下。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早低见牛羊。
蒙古草原,不仅孕育了多彩历史、诸多马上英雄,更留下了众多美丽诗篇;当然还包括众多志怪传说和灵异故事。
我独自一人来到草原腹地,搭起一顶帐篷,点起一堆篝火,烤起一只羊腿,再用手机整出一曲蒙古长调,那感觉甭提多带劲儿了!
有朋友会问,你的这些故事都是瞎编的吧?为啥我遇不到?
我要告诉你的是,假若你能像我一样,有勇气独自一人深入大山深处或草原腹地,或是空旷高原或是无垠大海,你肯定能遇到诡异之事。
睡到半夜,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嚎叫。
睁开眼睛再竖耳细听,妈呀!是狼嚎。
绵延悠长的嚎叫声渐渐由远而近,最后汇聚在了帐篷外。
借着月光,我看到了七八条高大的身影在外面不停地打圈,粗重的喘息声让我的神经立刻绷紧了起来。
怎么在今天,内蒙草原上还会有狼啊?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而真正的草原狼像蒙古汉子一般彪悍。
就我这小身板别说对付一群草原狼,就算遇上一条也能轻松地把我任意摁倒。
像我这种佛学造诣颇浅的业余爱好者,走个夜路撞个鬼倒还不怕,可像现在这样遇上一群草原狼还真的抓瞎了。
后来转念又一想,狼也是众生啊!只不过他们和狐狸一样同属畜生道。
佛说,众生皆有佛性。
不如再拿我那个老掉牙的办法试试?
于是,我掏出了手机,播放起了《观音心咒》,嘴上还念念有词地背诵起了祈请文和回向文。
还别说,佛经一播出,外面的狼果真安静了。
我看到七八匹高大的身影很快卧了下来,似乎很欢喜这美妙的天籁之声。
正当我洋洋自得的时候,只听到“啪!”的一声。
只见一只肥厚的狼爪沉闷地订在帐篷上,像是要把帐篷撕裂一般。
紧接着,七八只甚至更多狼爪开始抓扯帐篷,我瞬间紧张起来。
下意识地,我从背包里掏出一把折叠匕首,抖出刃口,随时准备殊死一拼!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帐篷外的抓扯竟然慢慢停了下来,紧跟着听到的是沉闷的敲击声和凄惨的狼嚎声。
不一会儿功夫,七八匹狼影就跑没了,一个小矮个身影笔挺地立在帐篷外。
我心想着,不会是刚才念经又把什么护法给招来了吧?
我拉开帐篷上的拉链探出头去一看,又是一个天大的不可思议。
一个屁大点的小孩子左手举一支火把,右手握一根木棒,正笑咧咧地望着我。
他头戴一顶蒙古毡帽,上身穿一件蒙古长袍,脚蹬一双红色马靴,昂首挺胸,整个的一个小蒙古人。
我再细看眉目,不对啊!怎么有点似曾相见的感觉?
这时,他两嘴咧着,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对我说,“你不认识我了?三年前在云南----”。
我定睛细看,忽然间想起来,这不正是那小屁孩嘛!
他怎么跑这来了?
小屁孩一直在咧着嘴对我傻笑,“俺爹说你今天要来,还果真被俺爹猜中了。”
我的个天!念经竟然把这小屁孩给招来了。
“快收拾收拾!然后跟我走!”他一边招呼着,一边把火把插地上后帮起我来。
很快,我就把帐篷行李一并整理后放到自行车上,推起跟着小屁孩朝草原深处走去。
我俩一边走一边聊着。
我问,你们怎么搬到蒙古草原来了?
他惊异地看了我一眼后回,“没搬啊!还是那地方啊!”
“啥没搬?不是!这个----,我的思维有点迟钝,以前不是在云南吗?”
他笑笑,“所以说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无法理解我们那个世界,你们总是爱用狭隘的一尘不变的地域观念去看待事物。”
我的天!这小屁孩,上次见到一句话不说,这次一开口尽是让人无法理解的哲学语言。
“你意思你们那地方大的很,横跨云南和内蒙吗?你们那儿不就一小镇嘛!我去过的。”
“哎!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小屁孩有些不耐烦。
“佛法里说,眼见的未必真实,此处的未必在此处,彼处的也未必在彼处。”
这个-----。
好吧!我也不想再追问了,反正他说的话我也听不懂,等去到狐集看了后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又问,“话说三年没见,你咋还是这幺小?咋不长个儿呢?”
小屁孩又看了我一眼后笑笑,“小?你知道我多少岁?你得叫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