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纪装饰总部。
喧闹的座机铃声打破了办公室内原有的安静, Kevin在宋肆纪的示意下接起了董事长办公室的电话。
“喂,是董事长吗?”电话中传来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好,我是Kevin ,董事长现在在忙,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稍后会替你转达。“Kevin摆出了一副官方的腔调。
“你好,我是肆纪装饰分2公司的设计总监,顾畅欣,在我们公司设立的董事长办公室的内摆放的宋董事的手表被公司新进来的一个员工偷了,按照公司规定,在公司内手脚不干净的人要被开除处置,我已经拟好了开除的声明,想请董事长签个字,二十分钟后我到总部,请问董事长有时间吗?”顾畅欣模仿着Kevin的官方强调。
“手表?什么手表?说清楚些,还有整件事的过程。”
“就是之前林小姐送给董事长那一款价值两百万的手表,今天公司内一个名叫夏杉杉的员工在进去打扫卫生之后,我再进去准备将文件放在董事长办公室的时候,才发现平时都摆在那里的手表已经不见了。“顾畅欣凉渗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
“好,我知道了,稍后转达。”Kevin说完便挂了电话,面色凝重地转身对宋肆纪鞠了一躬,“董事长,是分2公司打过来的电话,说夏杉杉小姐偷了您的手表。”
宋肆纪拿着钢笔的手微微一顿,薄唇微微抿紧,将笔放在了一遍,眉毛紧蹙,夜空版漆黑的眼睛微微一眯,“你怎么看?Kevin?”
“华莲企业也是设计界数一数二的大公司,夏杉杉小姐从小生活环境优渥,从客观角度上来讲,我相信她不会做这种事情,要是用钱完全可以从家中拿,没有必要做这样的事情。“Kevin如实回答道。
“可是据我现在对她的了解,她住在外面,没有跟家里人要钱,生活得很节省,还问过财务什么时候能够发钱,看来她现在过得不好,再说钱这种万恶的东西,谁不喜欢呢,之前她是大家闺秀,千金小姐,不缺钱,现在可不一样。”宋肆纪眸色深沉如夜。
“夏小姐为什么突然租房子我们暂时还没有查到原因,董事长,如果是公司里有别的人想要拿手表呢,刚好夏小姐今天给您打扫办公室,便有了嫁祸于人的机会,再说刚好今天监控就坏了,夏小姐应该还不知道监控都装在哪里,我个人觉得应该是老员工做的。”Kevin有条不紊道。
宋肆纪的眼眸如同晕开了的墨水一般,愈来愈深,“很好,思考问题的方式跟我差不多了。”
“我们现在去分2。”
话音刚落,宋肆纪就从座位上站起来披上了外套大步迈出门去。
十分钟后,肆纪装饰分2部。
大厅中围了不少的人,夏杉杉还穿着跟保洁阿姨一样的衣服,被这一群人围在中间,她低着头,眼眶中的眼泪在团团打转,但没有掉下来,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委屈。
“穷疯了吧,董事长的东西也敢偷。平时看着文文静静的,想不到做事这么让人不放心啊,真是丢她爸妈的脸,一看就是从小家教不好。”围着她的人对她指指点点,肆无忌惮的污蔑着她。
“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拿,是别人拿了,而且麻烦你不要带上我爸妈!”被气急的夏杉杉忍不住反驳道。
“哟哟哟,哪个小偷会承认自己投了东西啊,是不是非得我们把你东西给搜出来你才肯承认啊,你这种人呐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手脚不干净还不让人说了,家教好的家庭怎么可能会教出你这样的女儿?我要是爸妈,我早就没脸活着了!”顾畅欣也终于撕碎了伪善的面具,“不跟你这种人废话了,我要去找董事长给你的辞退书签字了。
顾畅欣话音未落,宋肆纪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宋肆纪漆黑摄人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在看到站在人群中间穿着保洁服衣服的夏杉杉的时候,他顿了一下,怒火一下子窜上了头脑。
“董事长,是这样的,今天夏杉杉打扫办公室的时候……”
顾畅欣刚要将她准备好的台词背一遍,宋肆纪的锐利森冷的眼神就投在了她的身上,“谁让夏杉杉去打扫卫生的?”
听到这话的顾畅欣一顿,没有料到宋肆纪的重点竟然会放在这里,于是结结巴巴的开头道,“是,是……”
“是你?”宋肆纪眸中泛寒。
“董事长,你听我解释,是因为今天保洁阿姨请假了,公司里没有人打扫卫生,刚好夏杉杉没什么事做,特别闲,我手上的工作又放不下,就麻烦她打扫一下,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顾畅欣结结巴巴的解释着。
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压抑了起来。
“你在忙什么?最近有新项目?”宋肆纪再次出声问道。
这一问让顾畅欣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距离上一个项目结束才两天,她现在正闲得发慌,每天都在办公室用手机玩着斗地主。
“我什么时候给了你这么大的权利,能够安排我的助理去做这做那,夏杉杉和Kevin都是我的助理,你怎么不让Kevin去做这些?”宋肆纪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一看到夏杉杉委屈巴巴的站在人群中间无助的模样,他的胸口就没由来的发闷。
大办公室内的气氛凝重,顾畅欣也被宋肆纪质问地无话可说,这时候和顾畅欣平时交情不错的项目经理上前为她开脱道:”董事长,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顾总监也是为了公司好,现在查清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您派人搜一下她的身,不就能够知道她有没有偷手表了吗。“
项目经理是个和夏杉杉差不多高的四十多岁的男人,平时一双鼠眼总是上下瞟着她,早已让她作呕。
“不行,不可以,你们没有这样地权利!”夏杉杉大惊失色。
“为什么不让搜,心虚了?”项目经理讥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