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率先举臂豪掷,手中树枝一举贯穿狗腹,狼狗带着树枝逃离,声音凄惨,吓得另一只狼狗屁滚尿流。山下的三位监工商量过后,准备上山追寻,却被这一声狗叫吓得止住步子,手电筒朝上山照去。普通手电,照射的距离有限,根本照不了太远。
山下停了三辆摩托车,车灯全开,一位监工翘起车头朝向山上,李浩然奋力一击,将手中树枝朝山下车灯方向投掷,狼狗困不成军,冲向山下,吓得监工一跳。树枝凌空射来,刚好被车灯照射到,监工撇下摩托车,滚倒在地,夺过穿刺危机。
李浩然这一下虽然没有给监工造成太大实际伤害,心里却留下阴影,监工只是求财,犯不着把命也搭上,倒地的那名监工扶正摩托车,不再等待狼狗,掉头返回,机车轰鸣而去。李浩然和小川赶到山脚下,两条狼狗,一条受惊,夹着尾巴跟在摩托车后逃窜,另一条受伤,拖着棍子在后面跟着。
“现在怎么办?”小川没了主意,扭头看向李浩然。
“我也不知道,本来还想抓条狼狗烤了吃,现在狼狗跑了,要不然,我们再进去一趟,找点吃的?”李浩然开口提议。
“卧槽,你是在里面还没有待够吧,恐怕再被捉到,就不是关狗笼那么简单了。”小川坐在地上笑道。
“反正这事跟他们没完,不把他们这里搅个天翻地覆,根本对不起我在这里住了这几天。对了,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李浩然歪头问道。
小川走过来,两人一同躺在山脚下休息,顺便等待着工厂里面接下来会出现什么情况,小川说起了当下的事情。事情要从那天早上说起,当时李浩然一行三人相约早上跑步,小川家距离有点远,所以最先来到街口等待,却在街口看到舅老爷。小川吓了一跳,躲在暗处不敢出来,一直到胖子和李浩然不明所以的在街口等待小川,直到假扮舅老爷的那个人出现在街头。
舅老爷告诉两人向镇上跑去,小川听到之后依旧没有出来,李浩然和胖子狼狈逃窜,那个假冒的在后面跟着,小川准备跟上去的时候,却看到另外一个人出现在街口,衣着打扮都和舅老爷生前极为相像,两人面貌却有所不同,之见那个人拦住了假冒者,一个回合就撕下面具并且顺手解决了冒充者。
小川本想绕路赶在李浩然和胖子前头告知,回到陈庄的时候,却发现慢了一步,两人又逃开了,接着那个人又出现了,不出意外的撕下面具,斩杀冒充者。索性那个人并没多做纠缠,做完一切就离开了,等到小川赶到的时候,胖子已经身负重伤,小川将胖子放在一家早餐店门口拍了拍门,就离开了,抄着另外一条路跟在李浩然身后。
早餐店的老板听到声音没敢开门,一直到早上开门,看到门口倒着一个血人,立刻把电话报警。小川和李浩然一路向北走的不是一条路,小川的路线经过村子,顺走了一双鞋子,一直没有舍得穿,终于在晚上被那少年追赶的时候跑掉了,少年叼着破鞋子离开,小川得以摆脱追赶,换上偷来的一双鞋子。
由于不知道工厂里的监工接下来会干嘛,所以两人强打精神,在山脚下坐了半个小时,不见有任何动静,两人定下心来,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现在如果回到老家,李浩然心有不甘,两人商量过后,决定先报警再说,报警需要有电话,只有去镇上。两人思前想后决定再摸进厂房一次,想到监工也不会发现他们还敢进去,说做就做,一个小时后,厂房陷入沉寂,李浩然和小川再次摸在厂房围墙边上,翻墙而入。两人一前一后,相互照应,和上次狼狈逃跑有所不同,这次是有目的的进去,李浩然知道厂长的房间所在,两人在院内转了一圈,发现没有什么危险之后,去了厂长所在的房屋。
先前的藏獒又被关进铁笼,受伤的狼狗被丢在桌前,狼狗奄奄一息,估计天亮之后是要吃狗肉的,至于没受伤的狗群,现在躲在屋里不敢出来。厂长办公室位于二楼,李浩然知道位置,先前破碎的玻璃已经重新换上,厂长开的是一辆黑色桑塔纳,轿车不在,说明厂长晚上不在这里。
这是工厂仅有的一座二层小楼,李浩然查看动静,小川负责撬锁。办公室是木门,外面又装了一个防盗门,简易的防盗门,上半部分是镂空雕花和纱窗。即便是简易防盗门,翘起锁来也不容易,用力不能过大,以免发出声音。首先尝试了一下撬锁,五分钟后确认失败,撬锁并不容易,接着开始小心的拆除玻璃,刮掉一层快干的玻璃泥,拿下玻璃,开始慢慢的锯断一根钢片。
两个人都很有耐心,一直过了一个小时,终于将一段锯断,将钢条掰到一定角度,小川钻了进去。
“我靠,里面有一台保险柜。”小川忍不住小声叫道。
“草,你是不是傻,保险柜打又打不开,拿又拿不出来,能不能找点有价值的东西?”李浩然开口道。
“特么的,办工桌也锁着的。”小川又在里面抱怨。
“办公桌是木头的,你不是有匕首嘛,捅开它,快点。”李浩然忍不住催促道。
现在的情况感觉比着先前还要紧张,好在中途虽然有人巡视,却并没有注意到这里,紧张归紧张,半个小时后,办工作上的几个抽屉都被撬开,在里面找到几包烟和一把三连发,包括一些零钱。房间里有袋子,一并装了递给李浩然,两人抹黑出得墙外,再次回到山上开始查看找回来的东西。五包烟,两人份了,一把三连发没有装弹药,二人不会用,或者房间里有弹药,小川没找到,装进口袋,接着开始数找到的零钱,零钱总共一百多。
将匕首和三连翻装进袋子,两人去了一趟镇上,一连五天都没能够好好休息,尤其是李浩然这几天一直和藏獒关在一起,离得老远就能够闻到身上一股骚味。
来到镇上之后,天色已经蒙亮,两人来到早餐摊前吃东西,由于穿得太破,必须要先给钱才能吃东西,来的太早,只有一两个食客,两人找位置坐下吃饭。奇怪打扮引得食客频频回头,两人也不在意,先吃饱了再说。镇上有招待所,两人花了双倍加钱才订到一个房间,小川去了镇上买衣服,身上带的钱本就不多,加上住招待所,一来二去,身上只剩下十多块钱。
中午,两人出了招待所,吃了东西,剪了头发,回去时候却发现招待所门口停了一辆摩托车。小川不明所以,继续往前走,被李浩抓着手臂来到街对面,两人离得老远看着招待所的动静。那辆摩托车李浩然再熟悉不去,就是小六骑的那辆,在第一次见面时候,光头曾经让小六把摩托车让出来,小六摩托车车尾的转向灯破了,还好发现及时,要不然准的撞上。
两人没有回招待所,工厂里的监工李浩然没认识几个,所以一直到傍晚两人都没有回去,宾馆门口的摩托车也一直没有人动,当时从宾馆出来,考虑到身上就这么点家当,所以宾馆里除了有几件破衣服外,再没别东西。
一直墨迹到晚上,李浩然选择报警,来到一家报刊亭,拨通电话之后说明情况,一番转接之后对方不但要了工厂的位置,还要了李浩然现在所在位置,对此李浩然感觉到莫名其妙。知道自己所在位置完全就是多此一举,都已经逃出来了,难不成还指望他们把自己送回家?
报警之后,李浩然和小川站在报刊亭不远处耐心等待,两人都没有起疑,之所以选择不站在报刊亭只因为那个位置观察不到宾馆所在。
前后没过十分钟,警笛声由远而近,小川有些害怕道:“耗子,咱们偷了厂里东西,这样拿着去见警察恐怕不太好吧?”
本来两人都很镇定,此时听到警笛声两人都开始慌了,心里紧张的不要不要的,如果早上没进去偷东西那还好,关键是现在两人身上还带着三连发。
“不好,特么的,我都忘记,这警车应该是过来抓咱俩的,快走!”李浩然想明白之后,快速提醒了一句,两人向着与来时相反的方向走去,来到路上没走几步就与警车擦肩而过,两人万分紧张,好在警车是向着报刊亭去的。警车在两人身后不远处停下,随后三名警察下车,散开而后向着报刊亭包围而去。
李浩然暗道一声好险,差一点就被围住了,警察包围报刊亭开始询问老板两人去向,老板也没有注意两人刚才往那边走,“刚才还在这呢?”老板说话声音频大,走出报刊亭,看向四周。
“我靠,咱俩躲在警车后面恐怕不太好吧?”小川疑惑的问道。
两人以警车为掩护,蹲下系鞋带,透过警车玻璃,可以看到两名警察也在一同找寻,剩下一位警察正在询问老板两人衣着特征。
那两个警察一个像前方走去,另外一个向着警车所在方向走来,现在天还没黑,只要站起来肯定会被走过来的警察注意,如果不站起来更加令人怀疑,情况十分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