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冥刑一边说,一边疯狂的摇撼小少爷。小少爷只感觉头晕目眩,耳边的嗡鸣让人简直要呕吐了,过了少顷,这才稳固住了身体,面色跟着也是平静了下来。
“告诉孤,究竟你是不是,你们的眼睛简直一个模子一样。”鬼王冥刑焦躁的看着小少爷。
小少爷干呕了一下,立即摇头。“谁是漓之夭,你说什么呢,我……我不知道。”他现在难过极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开始后悔起来,自己果真不应该这样离开的。
“哈,你还要隐瞒不成,让孤仔细的看看你,除了你的眼睛,你的嘴巴,还有你的鼻梁骨都活生生是另一个人啊,你是他们的儿子,对不对。”
“你说什么呢,你不要乱说了,我……我走了。”
“想走,没有那样容易。”鬼王冥刑一边说,一边卡住了他的脖颈子,眼看这小孩儿面色铁青,跟着白灿灿的,旁边的鬼母胭脂立即抢救起来。“你一把年纪了,为什么还要心浮气躁呢,你掐死了这个小孩儿,一切都一了百当了。”
“但是你留着这个小孩儿,一切的事情都会迎刃而解的,相信我。”鬼母胭脂一边说,一边将鬼王冥刑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了,鬼王冥刑还在失神的喃喃自语,鬼母胭脂吹一口冷气,已经让小孩儿昏迷了。
“孤先走一步。”鬼王冥刑心情不好,低沉的告别以后,朝着远处去了,是的,是的,对漓之夭的思念还在呢。
看到鬼王冥刑去了,鬼母胭脂恶狠狠的瞪视怀抱中的小孩儿,“真是想不到,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居然还是念念不忘还是耿耿于怀,究竟漓之夭有什么魅力啊。”她一边嘟囔,一边恶狠狠的将孩子给了旁边的黑色披风。
“千万别弄死了,依照本宫看,这孩子比你我还要重要呢。”鬼母胭脂愤愤不平的低咒。
“是,是。”他立即点头。
这一晚,孩子走失了,事情是天快亮之前发生的,事情的来龙去脉是这样的,一大清早,五更天,丫头就早早的起来了,她是那种培养孩子闻鸡起舞的人。
而降魔一族陆陆续续都醒过来了,他们在这些方面有自己的信仰,简直一个一个都好像苦行僧一样,但每天早上一大清早起来就勤学苦练,这却让他们在之前或者之后,逃脱了很多死亡的造访。
按照一般的情况,这个时间点,丫头就各处去找他们了,先是小阿宝,跟着是阿弟,最后才是小少爷,是按照庚齿来的,让小少爷多多休息休息,也是丫头的初衷。
“小少爷,起来了,今天早上我是要点卯的,看看你,还在睡。”丫头一边埋怨,一边从门口侍女手中将锦帕以及水盆拿过来了。一面嘟嘟囔囔的埋怨,一面朝着云榻去了。
但靠近了一看,却发现,岂有此理,云榻上空空如也,难道小少爷已经走了不成,但不对啊,今天为小少爷准备的衣裳还整整齐齐的堆放在旁边的木几上呢,这个发现让其丫头脑子里面嗡的一声,跟着心咯噔的一跳。
不,不,不能的。
“糟糕,快各处去察访一下,看看小少爷今天早上去了哪里。”丫头并不敢在这里逗留了,天大的事情发生了,她需要立即到周边去寻访,但一个时辰已经匆匆忙忙过去了,人们都汇集了过来,都说没有见到小少爷。
跟着,一个现实已经浮出水面,不好了,小少爷失踪了,丫头并不敢有丝毫的隐瞒,立即将事情汇报给了玄十天,玄十天听完以后,沉吟道:“这就奇怪了,昨晚我还和他谈天说地了呢。”
“这事情大概就坏在了您和他谈天说地上,这下好了,让奴婢如何给说句姑娘激交代啊,前几天姑娘说,想要带着小少爷去的,奴婢苦苦哀求,现如今……”丫头脚下一软,一个倒栽葱,人就跌落在了地上。
她经历过多少的风霜刀剑啊,但在这件事情上,却打败了自己。
“莫要着急,我会立即让人去调查的,或者仅仅是和我们开玩笑,这里没有来外人,你起来,现在哪里是哭哭啼啼的时候,你好不晓事。”玄十天软软的责备两句,暗忖,昨晚自己给小少爷喝酒了,莫要喝醉了,跌落在了井口中,他就罪孽深重了。
但不对啊,小少爷那样聪明的孩子,焉能死在这样小儿科的事情上呢,不过无论如何,还是命令裴将军开始搜寻。
“什么,小少爷失踪了。”裴臻曾经多次受到过我和温非钰的帮助,才能一跃成为今天的武威大将军,今日虎贲上将。在多年前仅仅是一个摸爬滚打的小兵罢了,现如今,知道丫头没有看顾好小少爷,以助于让小少爷始终了,裴臻立即就瞪圆了眼睛。
但看到丫头扑簌簌的落泪,裴臻也并不敢责备了,立即抱住了丫头。“没事,没事,我去立即找,你也宽宽心,你在庭院中找。我带着人在外面去找,就算是将帝京掘地三尺,也要将小少爷给找到,你们都放心,都放心。”
裴臻没有时间去安慰丫头了,朝着外面已经去了。
这一晚,可巧的是温非钰并没有离开这里,听到说小少爷失踪了,作为孩子的父亲,比这里的任何一个人还要焦急呢。他慌乱起来了,这是少见的,任何时候,他总能宠辱不惊,总能处变不惊,总能安之若素,但这样的温非钰消失了。
他慌乱了,甚至于用堪比刀锋还要冷漠的眸子看着丫头,让丫头无地自容,其实,连他自己都清楚,丫头对小少爷嘘寒问暖,无微不至,但小少爷丢失了,方寸之间,第一个责备的还是丫头啊。
丫头的泪水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了,看到他,噗通一声就跪在了他的面前。
“你……你啊……哎。”毕竟温非钰不好责备。
“这事情和她能有什么关系呢,都是我不好,我深更半夜的要让小少爷过来,要没有我的神经质,哪里有后面的事情呢,你起来。”显然,对于丫头,玄十天是全心全意维护的。
“抱歉,我……我何尝不知道你对孩子无微不至呢,但现如今,孩子失踪了,我心慌意乱的,此事,我知道就好了,莫要让漓之夭知道了,她是急性子,要知道了,还不知道后果怎么样呢。”
他说。
众人立即点头,允诺无论如何要隐瞒我,而我,的确被他们蒙在鼓中,这一段时间里,我仅仅是在等待温非钰回家,也没有想到那不好的预感是孩子丢失的前兆。
“大家到周边好生去寻找,定要将孩子找到,不要将任何的蛛丝马迹给放过了,我也去找。”温非钰一边说,一边语无伦次的给丫头道歉,丫头呢,又是给温非钰叩头,弄了一个乱七八糟。
一个时辰以后,天就要亮了,温非钰慌不择路,越是强调让自己安静下来,但越发不能安定,心好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一般,七上八下。
天亮了,最后的一声梆子声消失了,预告全新的一天已经来临了,而昨天已经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温非钰叹口气,打算先回去,并且不将这消息告诉漓之夭。
“哎,哎,哎,我心悲伤,无处可诉,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啊。”天逐渐亮起来,温非钰在归来的路上却听到了这样一连串的抱怨,显然是一个醉汉了。温非钰哪里有闲时间去理会这个醉醺醺的和尚啊,尽管这和尚已经出现在了温非钰视线中。
“让开,让开。”温非钰怒极攻心,现在,任何一个人都能点燃他内心的*,但是这和尚呢,却忽左忽右,忽前忽后,温非钰怒了,将定海神针已经握住了,这和尚却不怕。
“哎,你为什么要大开杀戒呢,你们为什么总是不听我的话呢,哎,你不停,小孩儿也不听,那么不听老僧言会吃亏在眼前的。”老身絮絮叨叨的聒噪,温非钰已经朝着前面去了。
其实,一切都是天注定,这老僧不是别人,乃是规劝过小少爷迷途知返的青坊主,明明,距离秘密已经一步之遥,但温非钰却因为心烦意乱而错过了,也无暇去深究,究竟这青坊主是何人,又究竟要做什么了。
他迈着凌乱的脚步,疲倦的举步维艰的回来了,回来以后,却还要伪装出来一种洋洋得意的模样,我看到温非钰回来,又不好问究竟昨晚去了哪里,他的面上有忧郁的神色,眉心锁住心事重重。
但是我三推六问,他就是不回答。我明明知道有事情,但温非钰不说,我也只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了,未来的几天,我和温非钰都在分头行事,我需要他追踪调查究竟帝京还有多少从东瀛扶桑岛过来的妖魅。
这些妖魅的技能是什么,数量有多少,究竟用什么办法能将之送走。
除此之外,还需要看看帝京的传教士提篮究竟将自己的个案发展到什么程度了,这么一来,一个礼拜眨眼之间已经过去了六天,这第六天的晚上,我回去的比较晚。
至于这几天,温非钰都是起早贪黑,谁知道究竟在做什么呢,我只知道温非钰是和玄十天在一起的,他们为了家国的大计,可能在擘画未来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进入了男人的行列中,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所以,男主外,这些大事情还需要男子们去操持,我呢,已经到了提篮这里,她看上去倒也是每一天都元气十足,好似时时刻刻都满怀希望似的。
“这茶啊,并不好喝,但你尝一口,就知道了,我炮制以后,还是很让人心旷神怡的。”提篮给自斟茶,将茶盏给了我,我我擦茶盏,轻轻的抿唇,将之喝一口,却不由得赞美起来。
“真是甘甜,芳美,还没请教,帝京的茶如何有这样好的气色呢?”我看着面前的提篮,提篮卖弄起来自己的智慧。“这个也简单,将这茶叶于晚饭之前,泛舟湖上,。找到一朵朝开幕和的莲花,将之放在了莲花的花心中,到了第二天早上……”
“啊,果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原来如此,怪道气味如此奇特。”我一边说,一边闭上眼睛,开始品尝起来。
“你画什么呢,从来不知道你有丹青的本领。”她一面说,一面笑眯眯的将我手中的一个册页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