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呢。”他说,一边说,一边看着我,我不满的皱眉,我眨了眨眼,“那是花蕊夫人,我又那样的本事不成,我就是有那样的本事,莫非我就有孟昶那样一个好夫君不成?”
他若无其事地看着我——“你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呢,我那一点不比那孟昶呢?”听温非钰如此说,我笑了。我们两个人继续往前走,到了前面的位置,这里要是我没有记错,是一个比较长的才抄手游廊。
游廊七七八八,弯弯扭扭,但是我们刚刚前脚进入,就听到雨声,雨声是来自于天边的,我抬头想要看一看,他已经拉住了我的手,“你虽然已经看不到,但是你会感受,漓之夭,这是雨水。”
“我怕你热,用竹筒做出来一个机簧,这机簧可以将湖中的水送到屋顶,再从屋顶落下来,如何呢?”
“为了我,你费尽心机,难道你也是因为折断纯魄之心不成?”我说,他呢,已经一笑皱眉。“蠢才才是会为了这纯魄之心,这一颗心要是果真有那样的用处,千百年来已经不会如此藩镇割据。”
“是,是,好赖你明白就是。”我说,他呢,已经伸手抬起我的下巴,认真的,温非钰已经垂下眸子,打量着我,我虽然看不到,但是我可以感觉到温非钰那灼热的目光,他的声音非常低迷。
他紧紧抱着我,“漓之夭,我可以亲亲你,对吗?”我要疯了,我看着眼前的男子,这是他说出口的,我立即一笑,“你春心萌动了?”
“我还兽性大发了呢。”他一边说,一边已经将我抱住了,我后背靠在了旁边的木柱上,冷冰冰的,温非钰已经握住了我的鬓发,我闭着眼睛,天知道,我这一刻是多想要看看温非钰啊。
就是一眼也好,但是我并不能。我此刻,可以嗅到那种独一无二的,单单只属于温非钰的一种香甜气息。我的眼泪几乎都要落下来了,“温非钰,我爱你,我希望你可以保护我一辈子,给我一辈子的温暖与幸福,好吗?”
“自然是,没有人可以将你从我手中抢走,反关心就好。”他落寞地垂下眸子。眼睛看着我的眼睛,然后逐渐的菱唇已经,落在了我的面颊上,记者一个游离到了嘴边,我细心的感受那种来自于他的关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变成了火炉中,逐渐燃烧起来的一块木炭,我这才扬眉,“ 你要做什么啊?”
温非钰懒得解释,抱着我,已经朝着屋子里面去了,将我放在了一个位置,我摸了摸,“这是什么?”我不知道,现在自己在哪里,可能是在我的房子中,但是也很有可能不是。
我趴在一张凳子上,我摸到了,我吓得差点尖叫。这样问一句,温非钰已经在我的耳边说道:“本王想要在这里,与你耳鬓厮磨。”这里是哪里,耳鬓厮磨是几个意思呢?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
立即一骨碌要起来,但是我没有那样的力量,我吸口气,正要说话呢,他已经伸手摸了摸我的耳垂,“你现在好像从火焰中出来的马铃薯一样,又好象是爆米花,其实……”他显得色眯眯的。
“最像是一只刚刚成熟的水蜜桃,所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应该知道的。”他一边说,一边已经靠近我,我这才回想起来,这“春凳”是用来做什么的,是用来寻找春天的,寻找回光返照的一种快乐。
我转身准备逃跑,但是没有想到,我没有那种力量,我给温非钰已经控制在了凳子上,我惊恐的说道:“你,你要做什么啊?”
“你闭着眼睛就好,管那么多。”我闭着眼睛,但是我明显知道,他要做什么,我因为第畏惧,肩膀都颤抖起来。接下来的一切,我不能用笔墨去形容,看官需要脑洞大开发挥自己无穷无尽的想象力去脑补这一刻的浓情蜜语与香艳……
这一晚,过去了,第二天,他还是忙忙碌碌,我是真的不清楚,妖族有什么事情呢,值得温非钰这么早出晚归的,温非钰去了以后,我一个人在屋里面,价值愁闷死了。
我是那种喜动不喜静的人,今日,我实在是难受极了,倒是阿绿过来与我逗闷子,将一个九连环拿过来,这才给我带来了无穷无尽的欢乐。
“王不要姑娘您到处走,您不去就是,现在,外面就不是安全的地方,您想象啊,绕公主喜欢殿下,她是什么人呢?您与她之间的关系很是微妙,伤害她,这不成,让她伤害你,这就更不成了。”
“哎,我知道,我知道啊。”我吞了吞口水,将手中的九连环已经解开,啪啦一声,丢给了旁边的人,他呢,已经一笑,“你果真也是厉害了,如何可以不用暴力就将就九连环给打开,奴婢不会。“
“不会学一学就好。”我立即给阿绿教授九连环的解法,其实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有一个规律罢了,阿绿也是虚心请教我,不多久,阿绿也是闭着眼睛就可以学会了,我这才笑了。
“他一天好像很忙的样子,总是这般的早出晚归。”我说,不无抱怨的意思。阿绿点点头,将九连环放好了,这才说道:“妖族的事情固然没有人族的多,不过不究竟大事小情他都需要出来。”
“您来了这里,又是需要他好生防备的,您这么一过来,玄十天或者玄彦必然是要过来的,这是其一,鬼王冥刑呢,不会善罢甘休,你应该也是会明白,这是其二,最近发生很多很多的事情,您要是烦闷,奴婢讲故事一般,说给你听,您看如何呢?”
他说,一边说,一边看着我,我立即点头——“既然是讲故事,你就该说什么就说什么,不要隐瞒之类,也别吞吞吐吐的。”我沉下脸,严先一招“有言在先。”他呢,已经很快点头。
与其听故事,我倒是希望有问有答,毕竟发生的事情已经很多很多了,我有很多是旁观者,有很多是参与者,还有小部分我们什么都不是,只能现在打听,我就事论事一样,将最重要的已经找出来。
“玄彦呢,骗我进入神塔,后来呢,还活着?”
“自然是活着,好姑娘,您难道连祸害活千年这句话都没有听过,虽然是陈腔滥调,不过果真就是如此,这几年过来,玄彦做了多少坏事情啊!”阿绿一边说,一边叹息,我点头。
但是此刻,我莫名的,就感觉到后背有一阵恶寒逐渐的袭来,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几乎要忍不住打寒颤了。玄彦做的坏事是比较多,但是道貌岸然的玄彦,毕竟还是百姓心中的神人。
“他一开始害的玄婴死,玄婴是什么心高气傲的人啊,怎么就可以嫁给鬼王冥刑,鬼王冥刑又是何等样手眼通天之人,如何就不知道他的如意算盘,这么一来,就牺牲了玄婴,说来是玄婴自己不知道受用,其实,任何女子遇到那种事情可不都是要自戕的。”
“是,是。”我点头,一想起来玄婴,就想起来玄婴的音容笑貌。宛如,我们还是昨天才刚刚分开似的,玄婴叫玄十天的时候,声音是那样的清碎,“十天哥哥、十天哥哥”我仿佛耳边还听到玄婴的声音。
捋又是懒懒地睨了我一眼,“该死的玄彦呢,又是骗你到帝京去,说是给你传授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到头来,还得你现在已经面……”实际上是要说“面目全非”的,但是很快的——
这个聪明的家伙,已经转变了一下口吻——“害的你啊,简直已经是眼睛都看不到了,这是另外一个,现在呢,也是已经害了玄十天,所谓山木自寇,源泉自盗就是如此了,玄彦啊玄彦,但愿可以不得好死。”
“十天又如何。”诀别玄十天以后,我已经让玄十天不用留心我的安全之类,但是挺反感这口吻,毕竟玄十天还是也到了,对吗?
“好姑娘,玄十天向来狂妄,知道您在降魔一族。所以很快就到了,到了以后,倒是一路上发生了很多的事情,说是有什么一个叫做高阳公主的,帮助玄十天与三哥族群抗拒,她哪里知道啊,这三个族群是非常厉害的。”
“于是——”我抓紧了旁边的桌角,唯恐那撕心裂肺的噩耗会让我站不稳,高阳公主,我一个月之前离开,她好好好的呢,现在呢,高阳公主呢?
“高阳公主呢,高阳公主还好吗?她是我的朋友啊。”我说,已经虚汗从头顶落下来,这边,她很快的已经伸手,帮助我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这才说道:“姑娘想必是想要知道真相,我其实想要隐瞒,但是——”
“说吧,”我垂下头,“现在我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呢,说吧,说吧。”我说,一边说,一边紧张的等待事情的后续,我简直已经急得冷汗直冒。
面前的阿绿已经微微的拧眉,“她是已经怀孕了,说是怀的孩子是玄十天的孩子,玄十天呢,倒是好意思抛弃高阳公主,这高阳公主带着自己的军队就过来了,最后,可想而知,死于非命了。”
“什么叫做——可想而知,死于非命,难道还有另外的一种情况?”我问,我貌似不懂地眨着眼。其实,我多么想要知道,这情报是有问题的啊,可想而知,死于非命!?
“姑娘本不该问的,”她叹口气,“既然是姑娘的朋友,说来会让姑娘很是难受,她已经死了,玄十天痛不欲生,几乎吐血,从那个时候开始玄十天就疯疯癫癫的,时而正常,时而疯狂,他是已经毁了。”
“啊,啊,”我不知道说什么了,我虽然已经眼睛看不到了,但是并不妨碍我的泪水,我哭哭啼啼的,我一边哭,一边看着眼前的女子——“你说,这是什么情况啊,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