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大哥说,其实他们之前也不知道是中了降头,一直以为是遗传病,最后是化验血的时候,在庄父的血液里发现了大量游离的金离子。
每个人的身体里面,其实都含有零点一毫克以下的金元素的,这是人体必需的微量元素,金离子超标也会中毒,甚至有生命危险。
而庄父的身体里,在短时间内,金离子却剧增到零点三毫克,并且每个月都在增多。
一开始医院以为是庄父有什么异食癖,严控庄父的饮食起居,可是最后却发现,没用。
庄父的身体就像是一个造金工厂一般,这些金离子都是从他自己身体里面冒出来的。
但是具体怎么造出来的,又查不出来。
后来,庄父的咽喉便开始肿痛,越来越大,身体状况也每况愈下。
直到年前庄父去缅甸边境谈生意,偶然被当地懂降头的人看出端倪,找高人才弄明白了,他是中了降头。
这种降头叫做金箔降,是一种很灵验的招财降!
养降人用金箔和着鲜血将降头虫慢慢养大,然后将养成的金箔虫植入到人的身体里,以此来招财。
“这也太丧心病狂了吧?降头虫进入身体,还不把人给吸干?”我忍不住问道,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庄大哥摇头:“金箔虫很怪,它有一个潜伏期,就跟冬眠似的,在成虫之后,七年之中不会有任何的运动,所以,求财的人才会铤而走险,只要在七年内将金箔虫从身体里拿出来,不会有任何的副作用,而在商场上,七年时间足以让一个家族兴盛起来了。”
“也就是说,你太爷爷就是用这种方法建立了属于庄家的商业帝国,既然他知道金箔虫的厉害,应该不会着道才是。”再爱财,也不至于搭上自己的命吧?
庄大哥叹了口气:“这个我们也说不清,那大师说,如果不是我太爷爷自己下的金箔虫,那可能就是通过骨髓传播的。”
“骨髓?这个不是那么好传播的吧?”血液传播还容易一些。
“我们庄家的商业帝国是从我爷爷手里建立起来的,而他起家的财富底子是我太爷爷给的,我太爷爷一生戎马,三十多岁的时候中过弹,伤在腰上,在国外动了大手术,估计金箔虫就是那个时候被有心人埋在里面的,太爷爷养病期间,结识了我太奶奶,几年后成婚,有了我爷爷,我爷爷结婚早,有我爸也早,所以他的发病全过程我爸都知道,再到我们这一代,我爸发作了之后,就一直认为是家族病,也带我和继明去检查过,当时并没发现我和继明有问题,要不是遇上了那位降头大师,我们甚至以为我们是正常的。”
我摇头:“我可以确切的告诉你,你和庄继明身上或多或少也遗传了,因为你们的疾恶宫里都有一股黑气萦绕,之前我以为是隐疾,现在看来,就是降头虫作怪了。”
“吴大仙,我和我爸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您想要怎么实验,我们俩都愿意做试验品,继明到现在还以为是家族病,并且希冀着自己没有遗传,我不想他也卷进来。”庄大哥郑重道。
我的心狠狠一抽,这个庄继明根本不靠谱,庄家产业要是到他手里,十有八九给败光了。
“庄大哥,你给我点时间吧,我得问问我家仙家,或许能有办法,如果他也没辙,你们也别怪我。”我对胡其琛还是有点信心的,毕竟他做佛牌生意,跟很多降头术都是有交集的,说不定他就能治。
庄大哥也不为难我,送我离开的时候,还给我包了个大红包,我没要,说如果能救得了他们,再收红包也不迟。
回到芙蓉园,躺在床上,其实很累了,但是脑子里面想着霍家和庄家的事情,一时间又睡不着,很是想念胡其琛,这两件事情可都指着他呢。
翻来覆去,过了十二点才睡了过去。
刚睡着没多久,就感觉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但是又很困,眼都睁不开,用手去推,触手冰凉。
刚想喊,身子已经被翻了过来,那人三两下扯了我的衣服,急不可耐的上下求索。
感受着那熟悉的冰凉体温,我索性便一动不动的任由他摆布了,却听他轻笑道:“几天没见,我这么想你,你就是这么迎接我的?”
“你一声不吭,说走就走,我不生气就算不错了,你还想我热情欢迎你回来?”我以牙还牙道。
他也不怼我,只是一个劲的吻我摸我,弄得我浑身发热,他这才笑道:“嘴上不热情,身体倒是很热情嘛!”
我顿时满脸通红,恨不得一脚将他踢下床,他却压着我,蠢蠢欲动。
我赶紧伸手推他,迅速的从床头柜里面将避孕套掏出来,塞到他手里:“这个,用这个。”
“超薄大颗粒?”胡其琛读出声来,转而将盒子扔了,扳过我的脸,对上我的眼睛,“我满足不了你?”
“不是,能,不对,啊,我要疯了!”
尼玛,什么脑回路啊,避孕套是避孕的,跟满不满足有半毛钱关系啊?
“那看来我们得解锁点别的姿势了,上次让你把书上的一招一式全都背下来,都记清楚了吗?”
……
等到一切风平浪静,我终于可以扯回自己思绪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胡其琛抱着我,一手轻轻的玩着我耳垂,我忽然就想起来胡绍阳的话,便问道:“听说你回老家了?你老家在哪?”
“问这个干什么?”耳垂上的手顿了顿,继而问道,“想见我家人?”
“不想见。”我又不是胡其琛的谁,充其量是个暂时暖床的罢了,见个毛家人啊,“就是有些好奇你的家庭成员罢了。”
“不想见就不见了,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咱们俩现在就挺好。”
到底是什么样的家人,会让胡其琛这么排斥?
不过听他这么说,我心里面却莫名的有些甜丝丝的,他其实也是喜欢跟我在一起的吧?所以才会觉得我们俩过二人世界挺好的。
可是,这样的二人世界又能维持多久呢?
胡其琛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对上我的眼,问道:“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赶紧收起思绪,转移话题,“对了,胡其琛,你认不认识什么很厉害的解降大师啊?”
胡其琛眉头微皱:“遇到什么事了?”
我便将庄家的事情仔细的说给胡其琛听,没有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胡其琛听完了,也有些为难:“降头术也是分等级的,低等的降头术,随便找人破了也就破了,但是高等的降头术,一般没有降头师轻易愿意出手,最好的还是请下降人自己解除降头,否则被下降人记恨上了,从此祸也就引上身了。”
胡其琛的话我能理解,就跟我奶奶上次不愿意破那个七煞阵是一个道理。
能下出高等降头的降头师,必定是很厉害的,你去解了他的降头,也就是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这口气他能咽得下去吗?
钟玉梅扇了我耳朵一下,我还要小小惩戒她一下呢。
但是庄家的事情可不一样。
我搂住胡其琛的脖子,撒娇道:“你要是有办法,就帮帮庄家吧,那金箔虫是他太爷爷那一辈的降头师种下去的,这都几代人过去了,降头师早就挂掉了,怕个毛啊。”
“那你就错了,降头师也是有传承的,特别是这种大降头师,徒子徒孙多着呢,说不定还有成了器的,一惹上,甩都甩不掉。”胡其琛解释道。
我顿时蔫了,其实我还是蛮希望能帮到庄大哥的,他一看就是那种堪当大任的人,跟这种人交上朋友,以后我毕业了,能去他公司里实个习什么的,那可不是美滋滋。
“这么沮丧?就这么想帮人家?你这种烂好人性格并不是什么好事啊。”胡其琛敲了敲我脑袋说道。
我摇头:“没有啦,我之前已经跟人家说清楚了,能帮就帮,不能帮也不强求,毕竟我又不是救世主,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还是有数的。”
胡其琛点头,我扭扭捏捏纠结了一下,鼓起勇气跟他谈判:“那个,跟你商量个事情,以后,可不可以做点措施,我不想怀孕。”
说完,脸上刚刚退下去的红晕再次爬了上来。
“怀孕?”胡其琛不解的看着我,“这就是你让我戴那个的原因?”
我连忙点头。
胡其琛顿时笑了起来:“吴芃芃你想什么呢?你不可能怀孕的。”
“为什么?”我愣住了,虽然这听起来对我来说或许是好事,但是为什么心里面瞬间有些酸酸的呢?
“你是人,我是阴狐,我们不是同类。”胡其琛说道。
我还是想不明白:“不是同类就不能怀孕吗?那传说中的蛇胎、鬼胎什么的,不存在吗?”
“蛇胎、鬼胎,有真正生出来,落个好下场的吗?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承受那些的。”胡其琛摸着我的头安抚道。
我眨巴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些不死心的追问:“真的吗?”
“精力这么足,东问西问的,看来我还得卖力一点,嗯?”胡其琛说着,作势又要抱我。
我强力反抗,他却出声蛊惑我:“要是你表现的好,兴许我一高兴,庄家的事情还能帮你解决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你别诳我。”
“不诳你。”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你直接说嘛!”
“我们很多天没见面了,乖一点。”
……
胡其琛离开之前,的确是告诉了我帮庄家的法子,但是事情还得我自己去促成。
他说降头是直接下在庄老太爷身上的,庄家子孙身上的,只是子降,一下子请人解掉,可能造成的影响会很大,但是如果花一两年时间慢慢化解,等到对方反应过来的时候,痕迹早就被清除了,再想追究,难上加难。
特别是像庄家兄弟俩这样的,金箔虫还没扩散开来,可以当即连根拔除,庄父身上的,就要难一点,只能慢慢来。
白学军可以帮着处理后期伤口,但是前期,需要一个人,在不动大手术的前提下,把金箔虫最爱吃的东西送进庄父的骨髓里,这个人,要我请。
我当时便明白过来胡其琛叫我请的是谁,课间休息的时间,我就给庄家打了电话,把事情跟他们说了,并且告诉他们,整个过程风险很大,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他们倒是看开了,说可以事先签免责书,医院里做手术不也是这样的流程?
再者,我说这次消降要保密,不能出去乱说,花费可能也巨大,要他们做好心理准备,他们一一答应下来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又给顾父打了电话,问他能不能联系上上次他包专机接来的刺青师徐福,顾父将手机号码给了我,说对方很难请,他帮我联系着,我也自己打电话试试。
没想到我刚打出第一个电话,对方就接通了,一开口便叫出了我名字:“吴小友,没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
我惊讶了一下,他怎么会知道是我,但是随即想到,或许是从顾父那里存了我的号码,也没纠结,直接说道:“徐伯伯,您已经回苗疆了吗,我有事情想请您帮忙。”
对方呵呵笑了起来:“可真巧了,这几天在朋友这边做事,正打算明后两天动身回苗疆呢,找我有事?”
我简直喜出望外,赶紧说道:“徐伯伯,能不能请您抽个时间来我这边帮个忙,酬金不会少的。”
“我们之间说什么酬金,这样吧,我这边忙完了给你电话。”
事情就这样定下了,我心头一件大事算是落了地,本来心情特别好,可是下午发生了一件事情,让我顿时火冒三丈。
下午只有一节大课,上完了之后,我和钱萌萌照例是去了图书馆,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开始研究我们的设计稿,刚坐下来没多久,便有个人坐在了我们对面。
我一抬头,就看到陈晓峰正笑眯眯的看着我:“嗨,芃芃,好久不见。”
见你妹啊!
我当即便站起来要走,陈晓峰一把按在设计稿上,钱萌萌立刻叫起来:“把你的蹄子拿走,别弄坏了我们的设计稿。”
“别紧张嘛,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你们听了一定会很开心的。”陈晓峰看起来心情异常的好。
“对不起,我们不想听,萌萌,走!”我毫不客气的将设计稿抽出来,一刻也不想面对陈晓峰。
陈晓峰并没有动,只是云淡风轻的撂下了一枚重磅炸弹:“霍家别墅的设计,我也会跟你们一起跟进的。”
“什么?”我和钱萌萌同时转身。
“芃芃你忘了我爸是做什么的,霍家的整体环境设计,都交给我爸了,正好得知你们在做室内的设计,以后我们可以同来同往。”
陈晓峰的父亲是江城林园大学的讲师,虽然并非什么有名人士,但是在环境设计这一块,的确是有点见识的。
只是我不明白的是,霍家怎么会找上陈晓峰的父亲,林业大学里教授副教授一抓一大把,什么时候轮得到他这个讲师了?
“同来同往就不必了,不过还是恭喜你,再见。”
陈晓峰坐在那里,老神在在的看着我们离开,不为所动,那种成竹在胸的神色,让我想起了顾家出事的那段时间,他也是如此的淡定从容。
他到底是又被白仙那边什么东西控制住了,还是他本性就如此,以前是我错看他了?
总之,陈晓峰在我眼里,从一开始温文尔雅的男神,已然变成了包藏祸心的危险人物了,我感觉他就像是一只隐忍多年的狼,正死死的盯着我这只闯进他的领地的兔子,一刻也不放松。
刚出了图书馆的门,钱萌萌便兴奋道:“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芃芃,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忽然一副急切的像是甩狗屎似的要甩掉陈晓峰的心情了。”
甩狗屎?这是什么破比喻?
我不解的看着钱萌萌,她挑了挑眉:“我要是你,我也甩了陈晓峰,你家仙家的确比他强多了,就连我家胡绍阳也要甩他几条街呢,与他们一对比,陈晓峰瞬间索然无味。”
我能说什么,我只能说,这真是个看脸的时代,别说钱萌萌这个花痴了,就连我其实内心深处也曾这么比较过!
皮囊是父母给的,天生的,但是一个人的气质,却是后天形成的,二十岁上下的小伙子,跟修炼了千百年的狐狸精,孰高孰低,立分高下。
“萌萌,你帮我打听件事情。”我忽然想起了什么,看着钱萌萌严肃的说道。
“什么事,我包打听一出手,保准在最快时间内给你想要的答案。”钱萌萌拍着胸脯说道。
我满脑子黑线,但是还是认真交代:“我想知道陈晓峰父亲到底是从什么人的手上接下这个任务的,还有,他们平常什么时候去霍家,都有多少人。”
“你这么关注他们干嘛?”钱萌萌不解了,前一刻还嫌弃陈晓峰嫌弃的不得了,后一刻却又暗中调查人家,难道是想来个偶遇?
呸呸呸,想什么呢钱萌萌!
“你打听清楚就行了,我自有我的用意。”
我不想跟钱萌萌说太多,毕竟她不知道霍家别墅里面有那些小鬼头的事情,我也不想吓到她,徒增烦恼。
陈晓峰突然的加入让我很不安,因为他跟白仙那边的关系,让我有些忌惮。
我不知道他加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是单纯的想借着他爸的事情接近我们,还是从一开始,他爸能接手这个任务,就是白仙那边安排的?
如果是后者,白仙把陈晓峰弄进霍家别墅的目的何在?是冲着我来的,还是冲着那些小鬼头去的?
这一切,我都想尽快弄清楚!
本来我是想先把庄家的事情弄完了,再缠着胡其琛周末跟我一起去霍家的,现在看来,我得抓紧时间重新分配了。
晚上没等来钱萌萌的消息,倒是接到了徐福的电话,他说今晚就有时间,可以跟我一起去一趟庄家,当即我们便约好了时间,七点钟准时过去。
我给庄家打了电话,然后收拾好自己,最后在茶盘底下压上了给胡其琛的留言条,告诉他我去庄家了,他要是有时间,最好能赶过去帮我,以防万一。
我出芙蓉园门口的时候,庄大哥的车已经停在对面的梧桐树下,他半倚在车门上,正在抽烟,看到我的时候,立刻将烟熄灭,朝我招了招手。
我小跑着过去,不好意思道:“庄大哥,等了好一会儿了吧?”
“没有,我也是刚到,上车吧,今晚麻烦您了。”庄大哥绅士的帮我开了副驾驶的门,护着我的头让我坐进去,甚至还弯腰帮我系好了安全带。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俯下身来的那一刻,我的心狂跳起来,看着他硬朗的侧脸,我瞬间想到了胡其琛。
我终究还是比较偏爱这一类的男人,成熟、硬朗,就连皱眉的动作都是那么魅力四射。
忽然有些想念胡其琛了。
“您交代要准备的东西全都准备好了,整个别墅里面的佣人今晚全部放假,外围都有监控录像,我母亲会时刻盯着的。”车子开动起来,庄大哥跟我说着,“对了,免责书也已经签好,并且交给了我爸的私人律师,如果真的出了意外,您也不必担心。”
“放心吧,我不会自砸招牌的,除非是能力实在不够,否则会确保你们平安。”我也做出相应的承诺,不希望给他们太多的心理负担。
庄大哥摇头:“我完全信任您,吴大仙,我还是那句话,无论到了什么境地,我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保我弟弟。”
我忍不住还是将我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庄大哥,恕我直言,庄继明的性格,怕是真的难当大任,我知道您疼惜弟弟,可是面对整个庄氏企业,我觉得您比他更能胜任一点。”
庄大哥笑了起来:“继明这孩子的确顽劣了一点,但是他很聪明,这事也怪我,一早认为自己会面临家族遗传病,终究活不长,所以便一心想要努力工作,将最好的留给继明,这却在无形中给了继明太大的压力,他只能放纵自己以此减压,但是我始终相信,他会成长成一个很优秀的继承人的。”
这番话让我无比感动,豪门大院里为了争夺家产,争得头破血流的现象屡见不鲜,却很少有这种兄友弟恭的情感存在。
庄大哥愿意为庄继明遮风挡雨,将一切最好的留给庄继明,而庄继明看似纨绔,但是却并没有恶劣到非得不折手段的跟哥哥争这抢那的地步,他自己主动选择退出。
命运捉弄他们,但是他们却可以活得让人尊重。
……
我们到达庄家的时候,徐福已经到了,还是穿着那一身藏青色的巫袍,肩膀上挎着个木质小医箱,正在跟庄继明聊着什么,看到我来,立刻迎了上来:“吴小友,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上次见面着实仓促了一些,时间地点都不对,弄得很尴尬,而这一次见面显然要愉快很多。
我伸手跟他握住:“徐伯伯,今晚的事情拜托您了,除了您,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当此大任。”
“小友可别这么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在我心中,小友的前途可不是我徐某人所能比拟的。”徐福分外谦逊。
这个时候,庄父慢慢走了出来,他刚打完营养液,是我提前交代的,毕竟今晚的治疗需要足够的能量去支撑。
没有太多的客套寒暄,在我将白学军召唤来之后,我们直奔主题。
之前商量好的方案是,首先让徐福动手将庄继明兄弟俩身体里面还没觉醒的金箔虫给取出来,这一步最难的是确定他们身体里面的金箔虫到底是在什么方位,对于我们这些肉眼凡胎可能很难,但是金箔虫到底是降头虫,属于阴煞之物,白学军这个医仙很容易就能捕捉到它们的存在。
庄继明兄弟俩趴在事先准备的长桌上,我看着白学军先后用手在他们的脊椎上面,从上往下一遍又一遍的按压推拿,动作很慢,力道很重,几次之后,白学军便胸有成竹的分别在庄大哥和庄继明的第三段脊椎以及尾椎的地方,描上了一元硬币大小的圆圈。
紧接着,徐福从随身带着的医药箱里面,拿出了一把手掌长短的柳叶弯刀,弯刀寒光凛凛,按压把手上面的按钮,刀尖还可以展开,从里面弹出一根小手指甲长短的银针。
他先用弯刀划开皮肉,再用银针伸进去,不断的小幅度晃动,似乎是在探寻着什么。
之所以选择徐福,而不是直接去医院,区别就在这里。
去医院,医生肯定是要划开皮肉直达脊椎,然后从脊椎里面再用特殊仪器探寻金箔虫,伤口很大,探寻的过程很复杂,稍不注意,不是伤到了脊椎导致瘫痪,就是破坏了金箔虫的冬眠,进而瞬间扩散至全身,造成生命危险。
徐福的手感、判断力以及掌控力,在我上次看到他在顾瑾年的后背上用弯刀描出的那朵花的那一刻,已经让我折服了。
“找到了!”就在我还在出神的时候,徐福的手猛地下压,银针整个没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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