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怎么?”
秦莺儿不可置信的看着被姬墨抓住手腕儿的这个女人,轻咬嘴唇,唇瓣轻颤,瞬间连眼睛都有些干涩,半滴眼泪也流出来。
“别在那哭的假惺惺的,要不是你这个扫把星,我也不至于这些年受尽侮辱还什么天命凤星,不过都是用来唬鬼的吧!”
她的话就像一记重锤,打在秦莺儿的心头。
她朝着姬墨示意,让他将母亲放开,紧接着对姬墨说,
“你先出去,我和她有话要说。”
姬墨两手一抬,将周围的一片空间上的东西全部变空,这次他的手腕飞出一条薄雾似的丝线,缠绕在女人的手腕。
使劲儿来回纠缠,却不能将手逃脱半分。
“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想对我行凶怎么说我养了你这么多年!”
秦莺儿没说话,将姬墨送到门口,两人对视一眼。
她清清点头,将门关上。
身后昏暗的灯光里,女人灰白色的头发看也看不清,她两眼犹如黑夜中的乌黑墨石,虽然视线如注,但是却又浑浊不清。
“你刚才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如你所说我并不是你亲生的?”
前几日姬墨说那些话的时候,她就有些不太相信,没想到却一语成谶,变成真的。
“你现在知道也不晚,毕竟养了我那么多年,也不是什么用都没有。你是我从医院里偷偷跑出来的。”
养母的一句话,让秦莺儿有些不知所措。
她慌张的后退两步,然后从女人的脸上看出一丝玩笑的成分,但是却失败了。
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笑,只是笑的声音时高时低,忽快忽慢,伴随着闪闪烁烁的室内灯光,让她的心也变得难受起来。
“那我的亲生父母到底在哪儿?”
“谁知道我当初误信别人的话,说什么你是凤星命格,能给人带来好运,结果给我带来了什么?要不是因为你我的孩子也不会死,更不会被那个贱女人有可乘之机!”
秦莺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却一直盯着旁边的人,将女人盯得有些发毛。
“你要杀要剐随便,别再这么看着我!”秦莺儿摇摇头,随意抬手挥了一下,竟然能将姬墨设置的禁制打破了。
呆坐在地上的女人先是一愣,随即猛地从地上窜起来,拉开门就往外跑。
姬墨站在门外,等女人走了以后,飞快冲进屋子里。
“莺儿!你没事儿吧!”
“没什么。我收拾一下,搬到你那儿去吧!”
姬墨点点头,对于秦莺儿为什么能够解开他的禁制只字不提。
两人在上面呆了一晚上,秦莺儿呆呆的,也不说话也不吃东西。
“最近公司还有什么事情吗?我可能要从那边离职了!”
“为什么?”
秦莺儿忽然从床上站起来,反应十分激烈,将姬墨吓一跳。
“你先别激动,我跟你说。”
姬墨避重就轻,只说自己有些事情要处理,没有将具体的事情告诉秦莺儿。
“那好吧!你说,我想找一下自己的亲生父母,对不对?”
“我支持你,并且按照我的推测,很有可能这些秦家人就是之前的秦姓。”
秦莺儿嘴里呢喃着自己的姓名,忽而将之前梦中的话读出来,
“孤独终老,爱而不得!也许真的是这样!”
“嗯?”
“我听女人说过,那男人之前还有过一个妻子,只不过因为怀孕时难产与婴儿一起死掉了!而且这个人的父母也在他出生的时候就一并出车祸去世……”
因而感觉自己越说越慎的慌,周围的屋子里就好像是一直有人在小声的哭泣一样。
她平躺在床上,手上握着姬墨的手,眼睛闭上再睁开,已经是一晚上了。
“嗯?”
她从床上坐起来,发现周围已经没有姬墨的身影了。
秦莺儿从床上坐起来,头有些发昏,现在这个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门。
她飞快的跳下床,但每一步却走得小心翼翼。
“谁呀?”
“小姑娘,给老夫开门。”
说话的是孙璟,他被身后的陆临拍了一下脑袋,正要回身打他的时候,面前的门打开了。
“请问有什么事儿吗?”
“没什么事,就是把这个东西给你,到时候让你交给姬墨。对了!”
他刚走了两步,停下来。
“他今天走的时候让我告诉你去满堂亭找他,到时候走之前按照桌子上的地址打个电话,会有人来接你的。”
说完,孙璟就和陆临一起走了,两人从门前穿过去,身影消失在秦莺儿面前。
“奇怪,怎么没有自己跟我说呢?”
秦莺儿将桌子上的纸片看了几眼,然后按照上面的电话号码拨电话过去,说话的是安仁。
“主母,你醒了呀?”
“嗯,安仁。姬墨他怎么不在吗?”
“将军他,他现在没在,等一会儿您过来,将军也就回来。”
安仁站在小厨房的门口,扭头看帘子内,头发灰白的将军正拿着蒲扇扇一盅药。
药香从那个小罐子里半点都没有流出,甚至没有看见一丁点儿的烟。
姬墨一只手机械的摇着手中的扇子,另一只手将手中的气力直接灌入火里,纯黄色的火苗在猛烈的燃烧,不见半点儿柴。
“将军!”
“电话打完了?”
“嗯,主母已经要准备过来了!”
安仁忍了一下,还是没有忍住。
“将军还是让老奴来吧,老奴的气力虽然没有将军那样深沉稳健,但是烘药还是可以的!”
“不用了,还是我来吧,如果用的不均,之前那几部步都白费了,现在还不剩多长时间了,去看看那边之前做好的药浴怎么样了?”
姬墨的额头全都是汗,他一动不动,没有说一句话。
安仁虽然心疼,但是只能尽量不给姬墨添麻烦。
他在门口又嘱咐了几句,这才退出去。
秦莺儿对这些一无所知,她从门口上了一辆不太起眼的黄色小面包,一路上风驰电掣,车开的溜快,差点儿把她吓死。
“能不能慢点儿!”
“这真的是最慢了呀!”
坐在前面的人突然转过身,两只古怪的眼睛看秦莺儿,吓了她一大跳。
“你!”
“主母,是我!”
它的眼睛一瞪,脖子一缩,还真像一个人。
“一堵墙?”
“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