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系众人眼看岌岌可危,战场突然发生了变化。高飞大发神威,一连斩杀了对手好几人。
高飞原本的功法特点在轻功上佳,所以高成等人为他配备的武器是一柄比较轻便的弯刀。自从改修林渊送给他的功法《金筋诀》,并经过林渊一段时间的指点和服用林渊所赐的灵丹之后,高飞才真正走上了适合自身属性的修炼正轨,功力突飞猛进。
原本的轻功配合金属性的锐气,高飞的攻击力较之以前犀利太多。其间,他改用了一段时间拓跋啸留给他的灵剑。慢慢地,他感觉剑不是很趁手,重量太轻了些,因为修炼过程中,他的力气比功力增长更快。
他对外联系不多,就请求高成为他寻找一柄重一些的武器。高成不放过任何一丝增加高系实力的可能性,痛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让他自己来选。借修建侯府的机会,本就让长风商行顺势收购大量的灵药和灵器。
高飞在库房选了半天,终于选中了一对短戟。级别不算高,人阶而已,只能适用到成丹期。一旦进阶会神境,就得另外换兵器了。不过高飞觉得趁手,当下也正合适。
今天战前,高飞担心自己功力的飞跃,会招致高成等人的忌惮,出手时就留了一手,只是比往常略强一线。然而出手之后,高成选择首先救他,让他心里有了一些变化。再看到高系人们眼看撑不住了,想到唇亡齿寒,没有高系,他未必有发展的机会,所以大胆地放开了手脚。
高家堡之战前,他是聚气期巅峰。战后,他进阶气海期。经过林渊一调教,厚积薄发,两个多月里,一连跃升两阶,达到胎息期,离成丹期只差一步。
高成就算不出手救他,他即使不能战胜对方,但也未必会伤在对方手下。现在对方的成丹期被高成髙纲牵制住,对方武者里,即使同为胎息期,也没有他的对手。因为他的身体很诡异地还有一种隐藏变异属性,风。这点连林渊都没看出来,当然他自己也不知道。
叶老倒是清楚,不过因为高飞的情感波动透露出他对高系不怎么归心,于是仅仅提了一嘴就算了。不然花点心血培养一下,必是高远风的一个得力助手。
有风属性之助,高飞的轻功如虎添翼,又兼具金属性的锐利,使得攻击力特别强大。全力施为之下,顿时连连建功。
高飞一连杀了几人,敏感地意识到成丹期才是关键。高成跟对方三位成丹期战成不相上下,如果打破这个平衡,高系将占据绝对优势。高飞没有追杀惊慌躲避他的其余敌手,而是出乎意外地一掠,突然偷袭高成的对手之一。
那人一惊,回身格挡,三人合击高成的配合顿时被打乱。
高成虽然近些年搏杀的机会不多,但毕竟在战场厮杀多年,经验十足。被林渊打伤之后,巨大压力使得他和髙纲修炼勤奋起来,日日对练,技法基本恢复到年轻时的状态。如此战机,自然不会错过,灵气一催,双刀如电,耀花对手双眼。一招羚羊挂角,卸下对方一位成丹期的一条手臂。
那位成丹期的惨叫,让高系众人士气一震,喊杀声不由高了几分。对方则恰恰相反。
高成髙纲正要一鼓作气,将敌人一举击溃,意外再次出现。一声长啸在院外响起,响声未绝,一位七十左右教书先生模样的老者已越过倾塌的院墙,出现子啊众人面前。
“退!”高成疾呼。他瞬间就感知到对手的功力远超于他。他尚且不是对手,其余的人可想而知。
那人似乎并不急于出手,站在瞬间拉开距离的两方人手中间,愁眉苦脸地看着高成,“阉狗,还认得老夫么?”
“你是?司马恒!”高成瞪大了眼睛,“你竟然没死,还成就了超人。”
“嘿嘿。”老者阴笑,“我现在不叫司马恒,叫司马恨!你没死,我怎么敢死。成就超人?老夫十年前就超人了。若不是忌惮仙盟,你以为你能活到今日?哦,不对,你这只缩头乌龟不露面的话,还是能活到今天的。只是便宜了你主子一家,若不是仙盟解禁迟了一步,让他们轻易死于周粲之手,我会将他们细细凌迟,不割上千刀断不允断气。”语气是咬牙切齿,可见恨是何等刻骨铭心。
有叶老在,高成倒也不惧。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叶老不出手击杀普通武者,这位超人,他应对不会任其猖狂。高成洒然一笑,“司马恒,那是国仇,你当家恨,可见气量狭小,你们晋王国灭亡不是没道理的。我倒是奇怪,我出山也就三两个月,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司马恨狠狠地呸了一声,“国仇?真要是战场之上输了,就像璃凤灭晋皇朝一样,我倒不怨。可你们呢?卑劣而恶毒。你和髙纲那条恶犬,或算计或偷袭,杀了我家多少人?背德欺主已经够该死的了,篡位之后,还残忍地斩尽杀绝,灭人族,绝香火。你自己说,我该如何折磨与你,才能消我这心头之恨?”
高成轻描淡写地说:“呵呵,王位之争,本就无所不用其极。既然怕灭族,那就老老实实让位嘛。不斩尽杀绝,难道还留着祸根呀。说那些已没有意义,我只是奇怪你是怎么活下来了,又怎么晋位超人的。”
司马恨以为高成自知必死,所以看开了,才如此轻松,阴阴地说:“我怎么活下来的,又怎么晋位超人的,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不不,我要让你做鬼都想不通。你以为你一死就万事皆休吗?嘎嘎嘎嘎,放心,你和髙纲的子子孙孙,我都会送下地狱去陪你们。除了此地,髙纲的长子一家去了洛都是吧?你唯一的孙子也去了洛都是吧?或许今天,或许明天,你们就可以在地府相见了。”
高成吓了一大跳,“你司马家还有超人?”然后醒悟过来确实有,因为他们依旧误会来者是天鹰宗,司马恨只是投靠了天鹰宗而已。
司马恨迈步朝高成走来,“这个也不会告诉你的。你准备好怎么死了吗?别以为自尽得了,你抹脖子的速度,快不过我的。”
司马恨正享受大仇得报的痛快,一道闪光电驰而来。这还是叶老不想过于展露功力之故,所以才射来一箭。
司马恨大惊,奋力催发灵气,掌劈箭矢。眼看铁掌就要砍上箭杆,那根箭杆离奇地瞬间加速,噗哧,插进司马恨还未完全侧过身的胸口。
司马恨猛地一跺脚,烟尘弥漫。眨眼间,已经失去踪影。
司马家其他人魂飞魄散,惊呆当场。高刚虎吼一声,“杀!”当先朝惊呆的敌人杀去。
一声喊杀惊醒了司马家残剩下来的几人,哪敢接战,扭头就跑。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高成几步追上髙纲,吼了一声,“回去调兵。”自己继续追杀。
髙纲脚步一顿,立时反应过来,高成这是担心对方分头逃窜,怕有漏网之鱼。马上转身,跑回室内拿起军号,跃上房顶,运气吹响。由大风盗改编而来远超规制数量的海阴侯府卫队,迅速集合。
起初没出动他们,是因为高阶武者的战斗,普通士兵的帮助不是太大,妄动的话,死伤必巨。现在不一样,对方亡命而逃,若不分散,高成等人足以斩杀。若分散,大队骑兵冲杀其中一人,还是有胜算的。就算不能击杀,至少也能吊住他们的踪影,为高成指路。
天亮之时,高远风和祥妈也收功起身,互相疑惑地对视一眼。这一夜,他们一直在修炼神识。修炼功力或技法、练体等,神识会内敛。而修炼神识,神识始终外放,那么周围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感知。
本以为晚上会有人前来偷袭,却不料一夜无事,客栈里里外外没有任何一人有一丝异动。
大年初一,谢过范泉溪,谢绝王郡守的挽留,继续上路。两百里路,快马疾驰的话,一天可到。因为有马车,至少需要两天。皇甫继已遣人回去报信,确定初三会赶到常山。
马队迤逦而行,或许是近乡情怯,邓檠三人嫌太慢了,来找高远风,希望先行一步。
高远风当然不会限制他们的自由,“要滚就快滚。你们先行一步也好,备好酒宴给我接风。”
邓檠奸笑着说:“那可就说好了,你到常山的第一顿饭可要跟我们吃,地点任你选。到时候可别重色轻友,眼里只有郡主。”他觉得高远风在都城的第一顿正餐,必然会是周飞燕接风。
高远风本就只是说笑,他的第一顿,不是周飞燕安排,也多半是皇甫家家宴,怎么都轮不到邓檠等人做东。不过高远风自有计较,到时喊上这几个家伙就是,拍拍胸脯说:“那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自然。兄弟如手足嘛。”
温铨哈哈大笑,“后一句不敢说了吧。老四,敢不敢跟我们赌一把,要是你常山第一顿正宴不跟郡主吃,你要我们怎样就怎样。如果你跟郡主吃,你就答应我们一件事。”
高远风迟疑了一下,周飞燕若是非要跟他一起吃饭,他还真无法拒绝。
这时,皇甫继插话了,“温小三,我现在就告诉你,你输了。远风,要不要我给你出出主意,怎么折腾他们,比如裸奔什么的。”
温铨不解,“继哥,你凭什么这么确定?”温铨三人以前称呼皇甫继,都是称呼官职的。皇甫继是正五命宁远将军、常山城卫军的副统领;六命中坚将军、城卫统领张燃的副手。
这几天跟着高远风一起和皇甫继混熟了,也跟着高远风喊继哥。他们并不清楚皇甫继和高远风为啥如此亲切,问皇甫继和高远风都没有得到准确答案,因为对外宣布他们之间关系的时机,须由皇甫缨做主。
皇甫继道:“你还不知道吧,王族集体闭关了。”
邓檠和袁翊一听,夹马就跑,“我们没赌。老四,你折腾小三去吧。”
“我呸。”温铨大叫,“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说完也跟着跑,撒赖道:“老四还没答应,赌约不成立。”众人一阵哄笑。
邓檠几人要先行,渤海赴试武者中,除了郭佳凤郭野鹤和冯歆,其余的都是军中将士。他们想了一下,还是决定随邓檠三人一起走。虽然心中亲近高远风,但毕竟在温超手下谋生活,甚至有几个干脆就是邓檠三人的部属。
冯歆借口‘仰慕常山已久,希望先睹为快’,选择跟温铨他们先走。这些日子以来,她明显感觉得出高远风对她的疏远。
郭佳凤却坚持跟高远风同行,于是郭野鹤也只得留下。
初三,上午,尚书省。干练飒爽,容貌年龄比真实年龄要小一大截的左仆射皇甫缨,忽然坐立不安。将手中公文一丢,走出自己的官厅,到院子里踱步。来回晃荡几圈,越发的心慌意乱。大步出门,高声呼喊亲卫备马。有权在王宫走马坐车的,皇甫缨是周王特许的三人之一。
皇甫缨骑马刚出王宫城门,就见自己府上的长史杨衍飞驰而来,远远看见皇甫缨,就高声喊叫,“侯爷,来了,来了。刚才得报,少将军的旗号出现在城外十里处。”杨衍所说的少将军,指的是皇甫继。这两天,杨衍不断地派人出城观察,以便尽早知道皇甫继他们抵达都城的准确时间。
皇甫缨大喜,怨怪道:“臭小子,也不知道早点遣人来通报一声。”她哪里知道,皇甫继不是没派信使,而是信使被人半途袭杀了。
皇甫缨一提缰绳,就要纵马直驱东门。随即又强自按捺下来,问杨衍,“仪仗都准备好了吗?”
杨衍赶紧回答,“好了,好了。只等侯爷回府,就可动身。”
皇甫缨满意地点点头,掉头回府。她要让孙子风风光光地进城,高调宣布自己有亲孙子了。
不多时,南平侯府的仪仗,以夸张的阵势,出现在常山大街上,引发市井极大的轰动。更让人惊疑的是,不时有快马来回,那是侯府仪仗队和城外一支皇甫私军之间往来传递消息的。
很多爱看热闹的小民,跟着涌向东门,看看南平侯府摆出这么大阵仗,迎接的到底是谁。
皇甫缨骑坐在高头大马上,身后是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才是她的正式座驾,可她平时不习惯坐车,多是骑马。今天之所以带上,是听周飞燕说,自己的孙子喜欢坐车。
走上笔直宽敞的东正街,一眼就可以看到东门外,皇甫继的马队在快速接近城门。
皇甫缨只感觉心脏砰砰乱跳,似是回到少女时的第一次心动,有欣喜,又紧张,有渴望,又胆怯。远远看到皇甫继的马队停留在城门之外,等待着仪仗队到位,皇甫缨不由加快了马速。
忽然,皇甫缨清晰地瞄见有两颗黑色球石子,从城上砸向城门外那辆很是显眼的大马车。正欲震怒,谁敢用石子扔我孙儿,就见电光闪现,紧接着地动山摇的两声巨响,“轰,轰。”烟火暴起,飞速弥漫开来,淹没城门城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