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根针,足足扎了有十分钟才结束。
最后一根针刚扎完,王姐就像是喝多了一样,面色酡红,眼睛半闭,整个人在床上不停的轻微颤抖着,两只手死死的抓着床单,手背上青筋暴起。
我转身一瞅王姐这状态,估计是“嗨针”了。
所谓嗨针,就是在针灸或者纹身的时候,因为一些患处被针刺的痛感而让病人产生*的情况。
果不其然,王姐就这么颤抖了半分钟,猛地一叫唤,下体流出来一股湿漉漉的液体。
不好!我猛地想起来什么。
银针未拔,治疗就不算结束,虽说罗刹没有菩萨那么洁癖,但是人家好歹也是佛前的护法侍卫,这王姐在治疗没结束的情况下,因为嗨针,就这么进入*了。
果然,还不等我反应过来,桌子上铺着的毗蓝婆的画像就无风自动,呼啦啦的颤动了起来。
王姐一听这动静,也吓得够呛,赶忙坐起了身子,双手合十,不停的冲着画像嚷嚷着罪过罪过。
还不等我有什么动作,窗户外面突然响起来一阵砰砰砰的敲玻璃声,我和王姐顺着声音望过去,差点没被吓个半死。
窗户上,赫然贴着一张脸皮被剥下去的人头。
那人头好像是发现了我们在看他,咧起嘴上的肌肉,发出一阵阴恻恻的赫赫笑声。
瞬间,我头皮一阵发麻。
王姐在床上一把抱住我的胳膊,双乳不停的在我胳膊上摩擦着,声音颤抖的说道,“他,就是,他就是梦里的那个人。”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人脸就在玻璃上消失了。
王姐不敢再去看窗户外面的景象,闭着眼睛不停的央求着罗刹娘娘保佑。
桌子上的三根香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燃烧下去,王姐好像也感觉到了医馆里的事儿,刚想要睁开眼睛,就被一把揽了过来,头抵着头,“别看!”
我的手搭在王姐的脖颈住,刚才那一幕看的我不仅头皮发麻,手心也全是冷汗。
直到过了一分钟,针灸室的动静才慢慢的小了起来。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并没有什么动静,桌子上的三根香烛也燃烧殆尽,针灸室上的灯照在墙壁上,隐隐约约的映出来了我和王姐的影子。
我拍拍王姐的背,“没事儿了,站起来吧,我给你去针。”
王姐躺在床上,我用食指和大拇指捻起一根银针,转了两圈,慢慢的拔了出来,直到五根针全部去除干净,我拍了拍王姐的背,“好了?”
王姐坐起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四处打量,“峰哥,你确定没事儿了?”
我点点头,不过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没一点谱。
我转过身,不在理会王姐,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东西。
“峰……峰哥,你这医馆里没招别人吧?”
“没啊?”我听着王姐带着哭腔的声音,有点不解,“我这一天到晚才几个钱,上哪在雇个人去?”
“那……那为啥,墙壁上……有仨人的影子……”
我一愣,转身朝着墙壁看去,一个我站着的影子,一个王姐半坐着的影子,还有一个……站立着的影子。
瞬间,我原本放下去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这一下,王姐也崩溃了,抓着我的胳膊不停的摇晃着,“我不治了我不治了,你让我回家,赶紧让我回家!”
我心里这会也是一团乱麻,一只手按在桌子上,不小心碰到了那张画像,然后一把拉起来瘫坐在针灸床上的王姐,直接跪在画像前,“小的乃是鬼医第十三代传人涂峰,今日施救,得罪之处,请娘娘勿怪,还请娘娘显了神通,祛邪除鬼!”
王姐也跟着纳头便拜,嘴里还是不停的嘟囔着罪过罪过。
就在我刚拜完毗蓝婆的画像抬头的时候,猛地从桌子前的镜子中看见了身后的情形,那个失去了脸皮的男人头颅,正好就悬停在王姐的头上,一双同样是失去了皮肤的红色血手,从后面慢慢的绕到了王姐的颧骨位置。
要完!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血手刚要握紧的时候,小小的医馆里猛地吹进一阵风来,一个莫名的声音大声在在我耳边响起。
“呔!”
关键时刻,罗刹显灵!
那头颅在声音响起的一瞬间,飞快的向后退去,发出一阵哀嚎,就好像被一个看不见的万斤巨锤狠狠的砸中一般。
“显灵了显灵了!”
王姐这会激动的也是手足无措,不停的拜这画卷上的毗蓝婆。
激烈的打斗声持续了二三十秒的样子才堪堪落停。
我跟王姐站了起来,四下看看,发现再没有什么异样了。
我收起来做鬼医的那一套家伙事儿,放进里屋的黑箱子里,出门之后,王姐才惊喜的告诉她的那些症状消失了。
“症状?“我挠了挠头。
王姐千娇百媚的白了我一眼,“死鬼,就是我发现,自己的下面能进去东西了……”
我一愣,才想起来还有这茬。
“怎么的峰哥,要不你王姐送你一炮当做额外的谢礼?”
我连连摆手,“不用不用王姐,我们这一行有规矩,不能和客人发生关系。”
王姐狐疑的瞅了我一会,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穿上那件黑色的包臀连衣裙。
刚把王姐送出去店门一会,我的手机就响了,来了一条短信,上面说我工商银行的卡里到账了一万块钱。
我盯着手机屏幕,心里不停的盘算着。
这一单就是一万块钱,一天接两单,用不了一个月的时间,我妈换肾的钱基本上就凑齐了,这要是换作是去城里打工做苦力,这么贵的手术费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凑齐。
想到这儿,我便不自觉的长叹了一声。
我坐在诊疗床上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这鬼医的行道里面,虽然来钱是快,但还真有些凶险。
差不多收拾了一下,我也进了里屋,准备休息,忙了一天,再加上晚上的刺激,我的神经这会早就已经不堪重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