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巅师兄自教武场过,看到言素,问道:“言素,你怎在此玩耍?逍遥剑法可有练习?你师父刚才问到是否见你,布置的功课也不知做也没做?”
言素虽然已近双十年龄,比云巅大个好几岁,听此仍是低下头,乖乖地行个礼道:“是,云巅师兄,我这就去练,千万不要告诉我师父我在这里。”
饶歌左手抱胸,用右手摸摸下巴不存在的胡子,莫测高深的道:“这个云巅师兄,年纪虽小,在玄机阁辈分可不小,也不知什么来历。”
铭刻出主意:“你问问移动百科全书,咱们的小阿离,她一定知道。”
饶歌深以为然,当下决定,找个时间好好抄抄云巅的底。
单涛则道:“一开始我们看到几个师兄的样子,根据电视剧的经验,把他们想成专门欺负新人的坏师兄,有点想当然了。看到最后发现他们几人也只是想找找乐子,对待后辈,还是很有师兄风范的。”
“也是,常薇山玄机阁既然能作为天下典范,自有其道理,这样看来,我们也要变变自己的做法,凡事不能轻易下结论。”
饶歌和铭刻点点头。几个虽然在殷墟备受排挤但自我感觉很不差,目前仍然很轻狂的青年,切实感受到了人不可貌相的道理。以后的人生,他们不再给人和事轻易下结论。这一好习惯的养成,让他们在未来的对战中不低估和高估敌人,对战斗形势做出有利判断,打下了基础。
中午在食堂解决午膳后,又在宿舍休息半个时辰。下午的课全部是室外实践课。铭刻一个中午都在兴奋,没有怎么休息。
其实饶歌美人单涛俱都未能午睡,几个人聚在饶歌和单涛的宿舍讨论下午的课程。及至在教武场集合后,兴致还很勃勃。
下午第一堂课是剑法课,天地玄班又分了两班,有剑法基础的一班,无基础的一班,分别由云巅师兄和宋央师兄授课。殷若离在有基础的那班,饶歌等人分到无基础的那班。这是殷若离加入他们后,第一次上课和她分开,饶歌还觉得有点不习惯。
每人拿了一把木剑,根据师兄教的招式一招一招练习。师兄教了拈花十一式的第一招春暖花开,这一招就够那些没根基的学生回味一下午。另一班进展稍快,拈花十一式已练到第三招月夜花朝。
晚课属于自由复习时间,饶歌一行人在室外找了个空地继续联系下午的春暖花开剑招。
来回练了一个下午,饶歌不知道自己实际能力怎么样,但自我感觉挺良好。
他停顿了一会儿,开始回忆云巅师兄教的殷若离他们的另外两招,拈花拂柳和月夜花朝,招随意动,不知不觉,将拈花拂柳和月夜花朝也耍了一遍。
铭刻单涛美人看到饶歌的动作,都惊呆了,当下又让饶歌演练一下。这一遍饶歌做的比第一遍连贯,铭刻等人称奇。
饶歌接着又练了好几个来回,将剑招记得牢牢的。又把这两招交给铭刻单涛美人三个,这三个也是通窍之人,练个把小时,也练了个七七八八。
四人在空地待到晚十一点,又从第一是春暖花开练了一遍,也把三招练熟了,当下回去洗漱休息不提。
第二天上午第一节是医药课,本来就没睡好,再加上第一节课讲了医药的概论,没一点意思,绝对的打瞌睡送枕头啊。幸好讲课的老师不像昨天理论课的老头,而是一个养眼的大美女。这让这节课还有点乐趣。
如果对医药课的无趣已经盖棺定论了,就错了。第一节课概述讲过去之后,从第二节开始进入了理论联系实践授课,课程就变得有意思多了。
第一节实践课讲的是驱魔草。
驱魔草可帮助判断旁边的仙人妖在不流血的情况下,是否成魔。
佩于身上可驱低等魔,燃烧后现白烟。大量燃烧驱魔草,也可缓慢僵化高等魔的动作,或者熏晕高等魔物,烟多的时候还可以杀除低等魔,在实战中很有帮助。
但此法也不是百分百有效。一些道法高深的魔,可以施法降低驱魔草的影响,驱魔草最多让他们不太舒服罢了。
驱魔草很不常见,也只有常薇山能将驱魔草拿到课堂上用来教学。其余人得到一根驱魔草,也会如获至宝,将它供奉起来。
是以所有学生燃驱魔草都燃得不亦乐乎,弄得整个课堂烟雾缭绕。
美女老师尤让他们注意的一点是,所有魔的血都是黑色的。
道法越深,黑血越纯。对人类来说,常用红光满面来形容人的气色好,对于魔来说,用黑光满面更为合适。
他们的眼睛,黑的像一潭墨水,嘴巴像涂了墨色胭脂,肤色因黑色血管发黑,指甲也因黑血的滋养灰乌乌的。
大抵魔,都是这些特征,如遇到,不借助驱魔草,一眼也能看出对方是魔了。
再次值得注意的是,道行高的魔,如不在魔界,是会幻化掩盖这些特征的。
综上,驱魔草最大的实际作用,是可以在对战中用来缓慢僵化魔的动作,利用僵化动作的时间,除去魔。
第二节课是占卜课中的奇门遁甲课,授课老师就是巫兆。
饶歌对巫兆院长较有好感,还道进了玄机阁后和巫兆不再有交集了,让他好生沮丧了一阵。未料在奇门遁甲课上又看到他,暗暗心喜。
铭刻等则觉得巫兆烦,非常不喜欢他。
整天紧吧着脸就算了,做了淘气事如被他看到,可会有不轻的惩罚。
不行了,看到他就觉得屁股疼,哀嚎怎么走哪儿都有他。
巫兆绝对是他们的梦魇。
饶歌看铭刻等几人的样子,说:“得了,多久的事了,还放在心上呢,谁让你们偷哪家的枣不好,偏去偷巫兆的,还挑他午睡的时候偷,最后被狗发现了,好挨一顿揍。”
“只挨了一顿揍吗?你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铭刻委屈的说。
这件事可有一场官司。
话说刚到常薇书院读书不多久,铭刻单涛等因长时间被圈着没淘气了心内痒痒,就捉摸着干点啥事去去痒。
美人出主意道前几天转悠的时候,看到一个院子里种了一棵枣树,结的枣子又大又红,看起来就很甜。只不过那院子像是个老师的,不知他们有胆没胆去偷。
铭刻单涛在家也都是上树掏鸟下河捉鱼的主,是被宠坏的熊孩子。
平时惹了事自有家人帮忙揽着,养的胆儿忒肥,没不敢出的头,没不敢干的事。当下豪气上来了,三个人一拍桌子,定了偷枣去。
当天也巧了,饶歌被殷若离叫去藏书馆补习了,否则铭刻绝对缠得饶歌一道去不可。
拿着一根长杆子,到了那处院子之后,看到果如美人所说,枣子有大又红,喜得单涛铭刻眉开眼笑。铭刻冲着枣稠密的地方开始框框一顿敲,单涛美人边拾枣子塞进斜襟里边吃,枣子果然甜的喜人。
三人正干的热闹,一条大黑狗跳出来冲他们汪汪叫。他们可不怕,在家伙同小伙伴收拾了多少好狗,这条应该也很轻易打发。
铭刻冲着狗摆出一个专业打狗姿势,拿着长杆开始敲,单涛美人从地下捡一些小石块,从旁协助铭刻扔过去。
这可惹恼了这条大黑狗。黑狗左躲右闪,犹如练过绝世躲闪武功武功,避过打来的杆,又闪过扔来的石,逼到他们三个面前,张着狗嘴龇着狗牙便朝他们咬去。
吓得三人扔杆便跑,三人一狗围着院子开始转圈圈。
踢翻了簸箕中的玉米,碰倒了墙边竖的木梯,推翻了晾衣杆上的衣服,还打碎了西墙角的几盆菊花。当单涛刚跨出半只脚带头准备跳出篱笆门时,听到一声哀喊:“我的墨菊,我的绿云,我的红衣绿裳,我的帅旗。”
这哀嚎声生生挡住了他们逃跑的步伐,几人心里“咯噔”一声------被发现了。接下来又“咯噔”一声------怎么是巫兆的声音。
这老匹夫平时都不苟言笑,严肃张老脸,渗人得厉害。偷了他的枣子,自己不知道会怎样死呢。
正当他们心里活动想着怎么办时,铭刻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啊~”
气息绵长,叫声惊人!
美人单涛回头看,那条大黑狗正紧紧撕咬着铭刻的屁股。
铭刻因为被狗狠狠咬了屁股,连续一个月睡觉的时候都是趴着睡的,走路也一扭一扭,慢吞吞的,被嘲笑是个小娘儿们。
因为那几盆菊花几颗枣子,三个人还被罚每天到巫兆的菜园做苦力,帮他除草浇水施肥。
每次施肥前他们都要戴三层口罩,用头巾捂着头,才敢担着扁担担着肥料桶往菜园里去。
施肥的原料可是货真价实的人体肥料啊。施肥后还要尽快冲到宿舍去洗澡,也不知道用人体粪肥当肥料,巫兆对那些菜能不能下的去口。
要不是进了玄机阁,现在还在被巫兆剥削呢。铭刻几人悲愤地想。
由是三个人见到巫兆,总有一些耗子见到猫的感觉,没来由的害怕,总觉得见到他就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