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见随歌拿着手镯笑了,便以为她喜爱,絮絮叨叨地又在一旁说了许多,最后还装作心痛地给了一个低价,随歌但笑不语,默默地递上了几锭银子,要了这镯子。刚要转身,便看见摆着首饰的桌子角落静静地躺着一把手柄是纯银的小刀,呈柳叶状,没有其他多余的装饰。随歌指着这刀,问道:“这把刀,多少钱?”
那摊主随意地瞄了这刀一眼,似乎不觉得这刀有多好,随意开了个价,竟比那镯子还便宜。随歌把手上的镯子还给摊主,拿了那刀,留下一句:“不用找钱了。”便走了。那摊主见她远远离开的背影,嘟囔了一句:“这小姐真怪。”
随歌今天没把平日常带在身上的短刀带出来,只因陶紫衣说穿着裙子不便带。随歌细细地把玩起手上的柳叶小刀,这小刀很精致,能够折叠,折叠好后的小刀一手能握,不打开来也看不出这是个什么,十分有趣。
“没想到还能找着这么个好家伙。”随歌十分满意。
立在树上的两个大男人望着她高兴的样,嘴角微微泛起了笑意。季离人没有松懈,眼神一瞄,便瞄见了一个人影,这人似乎跟了随歌有一段路了。
季离人淡淡说道:“看来真让随歌猜中了。”
司徒谬人在一旁顺着他的目光,也发现了那人,嘴角泛起邪笑,轻声道:“鱼要上钩了。”
只顾着玩小刀,随歌没注意前面一个斯斯文文的年轻和尚莽莽撞撞地走过自己的身边狠狠地撞了自己的肩膀一下。随歌轻轻“呀”了一声,身子因为惯性往一旁踉跄了几步。那和尚手一伸,刚巧抓住随歌的手,微微一拉,随歌才站直。
随歌因为自己的小小走神有些懊恼,微微颦眉,恰逢那和尚还抓着她的手,脸色就更加不好看了,马上收回了自己的手。和尚还回味着随歌摸起来有些嫩滑的柔荑,再抬头,便觉随歌像个少不经事带着淡淡忧愁的少女,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诈。
和尚两手合十,弯腰道:“实在对不住这位女施主,是小僧没看路,撞伤了你。”
随歌垂眉,恭敬地回道:“小师傅不必介怀,是小女子自己没认真看路。”说罢躬了躬身,欲要离去。
“哎女施主,请留步!”那和尚见随歌转身便走,马上焦急地唤停了她。待随歌疑惑地回头望着他时,他才似好心般地问道:“适才小僧见女施主魂不守舍,施主的面相又隐隐有大凶之兆,敢问施主近来是否为情所困,家事颇为烦扰?”
随歌讶然问道:“小师傅如何知道的?我这……这可从未与人说过。”
和尚微微一笑,又双手合十恭敬道:“小僧乃紫光寺宏真主持的入门弟子炫逸,日日听经诵佛,有幸得师傅真传,多少能帮芸芸众生化些灾难。”
随歌犹豫了一阵后才呐呐地问道:“不瞒师傅,小女子有一青梅竹马,我俩早已私定终身,只是家人不仅不支持我俩的婚事,还有意要在近期把我嫁作他人妇。”说罢已是捂嘴哽咽。
炫逸沉吟了一阵,才说道:“若是女施主愿意,可与我一同上山找师傅,师傅主持最擅长解咒化凶,指不定能为女施主想到法子压制那大凶之兆,如此一来,施主的情路怕且会顺畅些。”
随歌一听,面有喜色,“小师傅此话当真?!”
炫逸一笑,“当然。”后又抬头看了看日色,如今太阳已升到头顶,骄阳如火,热得人不住冒汗,遂说道:“看着时辰已近午时,小僧正好要回寺里去,不知施主现下可要随小僧上山?”
“现在?”随歌一愣,表情很是纠结,“我出来有些时间了,而且这事还没与家人说过……不若我回去一趟留个话,随后才跟同小师傅上山?”
炫逸眉头一皱,摆摆手道:“实在抱歉女施主,炫逸这趟回去要再出来就不易了,施主也知道这观音菩萨成道日快到了,这寺里寺外都忙得一塌糊涂,师傅近段时间时常入关闭门颂佛,今日才出关,不知何时又要闭门。女施主,时不待人啊!”
随歌听罢,面有难色。
炫逸见罢,欲拒还迎地说道:“时候真不早了,小僧要走了,不知女施主作何想法?”
随歌一咬牙,坚定道:“小师傅,我与你走。”
炫逸心里大喜,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和煦的微笑,走在前头引着路,一面走还一面与随歌说话。
临行前,随歌瞥了一眼大榕树,嘴角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
季离人抓着佩剑,看都不看司徒缪人一眼,丢下一句:“你去找紫衣。”便消失在树干上。司徒缪人愣了一阵才反应过来,愤愤地锤了一下树干,哼了一声才飞身去街头的另一边找陶紫衣去。
炫逸一开始的确是带着随歌往紫光寺的方向走的,待除了城镇后,沿着官道一拐便拐入了一条林荫小道。
随歌疑惑地指着西边的方向,道:“小师傅,我姐记得去紫光寺的路只要沿着官道再走半个时辰便到了呀。”
炫逸笑容不减地解释道:“有一条更近的小路,只有我们寺里人才知道。游人太多,若让别人知道,这路怕要被走成另一条官道了。”炫逸这话兜得十分自然。
随歌不疑有他地点点头,垂眸时眸光凌厉,徐徐说道:“的确也是。这样一条路,若是让别人知道,指不定要闹出什么大事来。”借着佛家的名义奸/淫掳掠,这样的勾当若是昭之于众,可要毁了多少人的信仰。
一路上遇到石头或者崎岖的路,炫逸兜十分热心地搀扶着随歌,两只大掌有意无意地触碰着随歌的身子。随歌一直假装不为意,不着痕迹地避开许多不必要的碰触。这和尚的触感,实在太让她恶心了。
就在随歌的忍耐快要等到极限时,炫逸终于把随歌带到了一座看起来有些废旧的小寺庙前,两人已经远离了那条小道,如今这处见不到一个人影,荒郊野岭的也只听到一些不知名的虫子和鸟儿的叫声,听起来让人背脊有些发亮。
随歌佯装惊讶地问道:“小师傅,我们不是要去紫光寺吗?”
炫逸笑容更盛:“那是当然的女施主,不过师傅如今就在这闭关,寺里上香火的游人众多,打扰师傅静修。”说罢引随歌上了台阶,迫不及待地走入了庙里。
这庙里有几座看似废弃的佛像,佛像上挂着些苍白的蛛网,尘埃在佛像上头厚厚地扑了几成,摆在中央石台上的释迦牟尼佛还缺了只手臂,彩漆已然掉光。佛前的香炉上插满了发黑发霉的烧剩的香火棒,随地可见黄白的纸钱随意地洒在地上。随歌随处看了看这庙的结构,拟了几条方便逃脱的路线。
自入了庙里后,炫逸便从一张破烂的帘子那钻到了后堂去了,隐隐听见有人的交谈声,似乎还有两人在这庙里。不一阵,便听到了脚步声,有人从帘子后出来了。
首先出来的是炫逸,依旧面带笑容,他缓缓地向随歌走来,并对她招招手,说道:“女施主,请往里头走,师傅主持正在等你?”
随歌站在原地,淡淡地问道:“可是宏真大师?”
炫逸点点头,“那当然。女施主,请吧。”
随歌微微笑着,往前走了几步,却又停住了,“我想了想,要不我们还是到紫光寺去吧,我想起我也很久没有拜佛了,有些话也想对佛祖说道说道。”此时随歌已经不再自称小女子了,望着炫逸也早没有刚刚羞怯神色。
炫逸笑着往前大步走了过来:“这怎么可以了,师傅还在这里头等你呢。来,我们一起到里头去吧。”待走到随歌面前,炫逸态度一变,整张脸狰狞起来,一只大掌发狠似的抓住随歌的手臂,一手抓着把药粉撒向了随歌,脸上总算露出隐藏已久的奸邪凶相,“今天可算赚大发了,找到你这么个小美人儿。”
随歌在他撒粉末的时候已经尽量闭气了,但是仍吸入了一些,所幸量并不大。
随歌佯装惊恐地叫道:“你……你这个和尚想做什么!佛家弟子怎可如此非礼女子!”
炫逸往地上啐了一口,一脸淫相地把随歌往后头的柱子上压过去,呸一了声:“老子才不是和尚,这当和尚的吃不了肉喝不了酒还碰不得女人,这和裤子里头那东西废了的人有何区别,有何人生乐趣!”炫逸手上的劲头越来越大,约莫猜着那药粉要发挥作用了,焦急地一边扯着随歌的衣衫一边扯着自己的裤头,“老子可忍了很久了,还没尝过你这么好的娘儿们,今个儿姑娘也够多了,不差那你一个,倒不如让我先享用享用。”
随歌只用了三成的力努力地推开炫逸,不果,梨花带泪道:“呜……你这个贼人,不要过来……宏真大师,您快来救人啊……”
“蠢女人。”炫逸哈哈一笑:“哪来的宏真,我们又不是和尚。”
话音刚落,帘子里头走出了一胖一瘦,一高一矮的两个大男人,头顶上是黑黑密密的头发,没有哪点像个和尚。此时两人皆淫/声淫气地揶揄道:“老七,你果真找了个角色,瞧着细皮嫩肉的,我也还没尝过。前些日那些妞还不能碰,这数也够了,今日这个咱哥三人就一起上了吧~”说罢嘴角竟隐隐滴了几滴口水。
炫逸笑得淫/荡,道:“今日咱们兄弟三人人有份,不过娘们是哥我找来的,我要先尝尝鲜。”说罢迫不及待地便一下扯下了灰麻裤,裤裆里的东西露在了外头。
随歌停止了挣扎靠在柱子上,低眉顺眼,淡淡地说道:“所以,今天只有你们三人?”
炫逸急不可耐,连声音都兴奋得颤抖了起来:“咱哥三个还不够满足你这个婆娘,等会我就让你尝尝这云雨美妙的滋味儿……”
随歌抬头,笑得诡异,“只有三个人,真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