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对方利用心理战术,将几人玩弄鼓掌之中,却想不到宁阙坦坦荡荡,让他心生猜忌,以为有什么秘术。
退了数步,发觉并没有什么危机出现,心里的冷汗也彻底冷去,反倒嗤之以鼻的笑道:“故弄玄虚,小子,竟敢捉弄你傅爷爷,不把你打得屁股尿流,我就白瞎了这份等阶优势。”
宁阙不以为意,依旧我行我素,人畜无害的靠近着。傅彪天终忍不住,决定先发制人,两道青光一闪而逝。
忽而身前一席寒光,宁阙不急不缓的身体微躬,不多一寸,不少一分的躲开,双手插在口袋里,两丈,一丈半,一丈,半丈。
傅彪天明显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心中蓦然的冷意又重新浮现,青光连连闪烁,剑影如风,仅仅看到无数剑影,劈刺挂点等,各种招式一应俱全,,一剑接着一剑,不出十息,已然划出几十青色剑影,从各个方位攻击,看得人头昏目眩,以求宁阙的弱点所在。
宁阙暗地里《土衍覆甲术》早已发动,体表的网格形甲胄,色泽分明,青色剑影如同打在钛合金上,纹丝不动,小声嘀咕,“真弱,就这两把刷子,连帮我提鞋都不够。”
傅彪天双目深处,充满着不可思议,区区炼灵三阶,无论怎么强,也该有个限度,可此子,恐怖如斯,有点耸人听闻了吧!完全不合逻辑,这一刻,内心开始焦灼起来,本是恃才傲物,可这一刻内心竟冒出奇怪的念头,莫不是对方真如此可怕?
丧失冷静的傅彪天如同走进了迷宫,身心受困,本就身心疲惫,连番大战,即使灵气恢复,可体力心力却不是丹药可弥补的,另外加上平日里就爱玩些心理战术,知道表现如宁阙这般面目表情,便可增大胜算。
可连番试探,对方的确深不可测,手都没动,竟接下自己拿手招式,青光剑影,使得陷入怪圈,对于对方实力超凡脱俗已从心底里认可了几分。
“心神失守?”傅清妍双目微冷,顿下了手中的茶杯,陡然站直,千算万算,被手到擒来的小子反将一军,利用心里骚扰,借着对方心神疲惫,故弄玄虚的心思,编制出了一个自我心里发慌的陷阱,没想到傅彪天还真中了计。
宁阙表面看上去丝毫不在意,可心里清楚,靠着功法隔绝灵气,强健的身体硬抗多段攻击,肺腑已然翻江倒海,特别是岳皇妃霍出的伤口处,又重新渗出血迹,只不过隐藏的很好,外加傅彪天慌了神,没有察觉,才能被唬住。
“好勒,让这小子嚣张,也不过如此嘛!原来是纸老虎,刚才估计也是使了阴谋手段,要我说,简直她妈太过瘾了,看得解气。”
“哈哈,装逼遭雷劈,说的就是这个理,傅家贼子到宁家装逼,活该,我呸。”
“彪天,仔细看对方腰勒。”傅清妍声音虽不大,可对于傅彪天,如醍醐灌顶,重重的甩了甩头,乍看之下,渗血的腰部,面色虽然没有任何变化,可已然发觉对方不过虚晃一枪,想乱他心神,他竟然中了计,“好个滑头鬼,竟敢如此骗我,我要你死。”
随之而来的是更加狂暴的青色剑影,叮叮叮……,剑影范围逐渐缩减,罗盘挥舞之间,形成一股股青色的乱流,双脚踏出虚步,步步紧逼。
宁阙仍是戏谑而笑,探出双爪,金光乍现,随之而来的是无数爪影,分毫不差的接住所有剑影,嘴角上扬,蔑视道:“炼灵五阶也不过如此,真是差劲。好了,闹剧到此结束,赤焰奔虎拳”,倒退数步,拉开距离,周身灵气震荡,一股暴躁的火灵气,如同火山爆发,异常狂暴剧烈,双手一握,赤流涌动,聚在双掌之上,轰的喷出,夹杂着那股盖亚一切的气力,好似要摧毁一切,周围蓦然扬起狂风,三丈外的绿枝一点点焦枯碳化。
傅彪天青剑一收,罗盘顶上前去,砰的一声,那股巨力外加狂躁的赤红灵气洪流,双臂上本以破烂不堪的长袖焦枯而化,双脚如同梨刀,梨出两条深沟,随着倒退,沟壑越来越深,直至半截腿浸入土壤内,才顿了下来,眼中骇然,双臂胀麻,汗毛烧成灰烬,发白的皮肉如同焦炭,灰头土脸的看着宁阙,“怎么可能?灵气比我还要精纯?这是什么情况?”
外人也是傻了眼,刚才那股爆炸似的灵气流,空气中仍弥漫着经久不衰的炽热,树荫下的少年们擦了擦汗渍,不过充满崇敬,不少人咽下口水,“好强的气势。”
宁阙盯着对方手中的罗盘,他可以明显感觉到,拳劲十之二三被罗盘化解,上面竟未留下任何痕迹,看来也算一件宝物,憋憋嘴,“不错,倒有几分实力,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傅彪天感受着一道阴狠的目光,顺着看去,低下头,双手重重按压在地面,整个人跳出,嚷道:“小子,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又从怀中掏出一颗青黄相间的药丸,咕咚,咽下。
为了万无一失,才备好的东西,终还是用上了。
周围顿起狂风,傅彪天面容大了数分,身材开始拔高,硬生生多了数寸,肌肉高高隆起,目中猩红光芒闪烁晃动,十指攒动,捏得咔咔作响,清脆而又响亮,邪邪的笑道:“我倒要撕掉你的面皮,看看你还能笑道何时?”
马温定睛一看,面色冷狞,忽而窜上,一道身影从天而降,落在前方,阻挡去路,“小辈相争,莫不成你要倚老
卖老?”
“让开,这小子吃了暴灵丹,而且属性相配,灵气提高一阶,已然不公平。”马温哪还有闲心跟他多费唇舌,撸起袖子正准备大干一场。
“二爷,你先休息休息,对方早已算计好一切,我倒要看看,这家伙磕了药,是不是真有这么可怕?”宁阙面色稍稍沉了几分,那股强劲的气势,已然压倒性的碾压而来,凭自己这份实力,明显要弱上太多。
不过,对方借住丹药,也只有一时,过后必有虚弱期,而且如此大的提升,副作用更大,若是拖过去了,胜利的天平自然倒向自己,取胜不过吹灰之力。
傅彪天看着陷入沉思,鸟都不鸟自己的宁阙,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外加心智陷入魔障,身体燥热难耐,灵气宣泄如风,暴跳如雷的冲了过去,罗盘已然变形,如同双手各套着一只铁盒子,重拳而出,沉重的土黄色光晕力若千钧,破空而出。
咚咚咚。
宁阙有心尝试一二,拳拳相抵,连续数拳之后,倒飞而出,踉跄的退了十余步,不断揉捏双手,痛得直吹气,那铁疙瘩,比龙盾硬上不少。
狂暴的傅彪天彻底迷失本性,凶悍跋扈,连自身的衣衫都觉得有些碍事,撕扯成八瓣,凶性大发,只攻不守,招招狠毒,不计后果,灵气暴涌,以命搏命,实力相差太多,宁阙根本抵挡不住,也只能倚仗拖字决,外加比常人强悍近十倍的身体素质,也足以拖下去,看谁先倒下。
若换作江湖中的名宿,恐也舍不下这面皮子,抱头鼠窜,落人口舌。可宁阙不一样,万事好商量,又不是一根筋,借住着弯弯道道,藤藤蔓蔓,枝枝叶叶,各种手段,捉起迷藏来,还不停刺激道:“哈哈哈哈,也不过如此嘛?牛皮吹大了吧?等会我倒是要看你跪地求饶的样子。”
傅彪天气势越发宏大,戾气奔腾,怒声喊道:“小贼,安敢和我一战?一决高低?”
“渍渍渍,就你这二货,本少爷懒得理会。”话语没落,身前的松柏化作一分为二,碎枝烂叶散落一地,又一处墙壁倒塌,木柱碎裂,石墩印出深深的拳印,青黄双色光芒如同狂风般,扫得尘土飞扬,平坦的地面化作沟壑。
宁阙几个转身,已然消失在烟尘里,长啸道:“傅家狗,卑鄙蛋,怂包样,又蠢又笨王八蛋。”
周围之人本还担心打不过傅彪天,宁家颜面无存,可谁曾想这家伙机灵得很,竟想也想耗死对方。
“此子不错,心性眼界皆是上上之选,底蕴天赋上佳,又不拘泥于形式,足以堪当大任,宁家后继有人。”有老者侃侃而谈,谈笑风生。
“嗯,确实不错,想不
到家主还真是又法子,曾经的五行废根,也能修成正果,曾经的懦弱无能,胆小怕事的小辈,也能养出如此心性,精明能干,看来大事可期也。”
“哼!傅家婆娘,这些年也太过纵容了,若不是看她还有些利用价值,早已撵出,不过如今价值早已榨干,不知家主为何还留着此女?”
“家主这是在练兵啊!雏鹰展翅,没个槛,容易娇惯了他们,再说,他们还是太差了,这些年来,家族明里暗里被监视不断,根本抽不开身,不能像其他世家门阀一般,可以随心所欲,想怎么练便怎么练,而且这些家伙娇纵跋扈,不堪重用啊!”也有老人天生悲观,还是担心这担心那,心底总是不踏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