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沧傲然一笑,摆了摆架子,觉得站得有些累,便盘膝坐地,沧桑的脸上浮现出几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算你小子有些小聪明,突破中阶关卡的门槛,丹药还是比较好找的,可是,那是天资过人者,可换作你,却是大大不可啊!你之炼灵,异于常人,内里透着诡异的血煞之气,又是五行存于一体,功法也是诡异莫测,更是五脏聚灵,我也颇为头大。”
宁阙有了几分失落,随后又兴起道:“独孤前辈,你莫不是炼药大师?”随即一想,当初离开之时,透着门缝,屋内倒倾的大炉鼎,心中有几分信心。
此人倒也真怪,阵法,酿酒,炼药,无一不精,且皆是上上之层,修士望尘莫及,便是自己,也有几分艳羡,可此人心怀叵测,居心不良,绝对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可自己又不得不倚仗此人,可真是在刀尖上行走,处处防备,又不得不故作姿态,懵懂无知的演戏。
“小子,你少打如意算盘,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立于孤岛之上,过着隐姓埋名的日子,哪有天材地宝?不过,你若是能提供药材,我倒是可以帮你练些强健体魄,巩固根基的药丸。”独孤沧没放心上,信口而说。
打了半天哑迷,颤粟的双手上的猩红血渍已然凝固成了一层厚厚的血壳,宁阙也觉得有些无趣,讪讪笑道:“独孤前辈,既然如此,我看还是免了吧,反正我也不缺那点药丸,前辈还是早些安歇吧!”
独孤沧忽而一僵,细细的看了宁阙一眼,打了个哈哈,“既然如此,那我便歇息去了。”随后径直远去,消失在黑夜里。
宁阙苦笑不止,没想到弄巧成拙,这老家伙,果然不是这般好糊弄,想榨取点利益,却被其发现,不过看着麻痹的双手,也只能暂且搁置修炼之事,好好调养一番。
翌日,宁阙起身,心中大定,经过一夜苦思,终有所进展,炼灵中阶,灵气出体,赋予武器之表,便可强化武器之利,实力倍增,而此之灵气,与低阶不同,相较而言,灵气的灵性更为灵巧鲜活,富有生机,如同蚍蜉,生命虽小,可终归是命,灵气之性,化无为有,化死为生,此乃命理,而炼灵之道,便是循规蹈矩,将灵气归于己身,而后如同蕴养生命般,将星星之火,燃成熊熊火焰,赤焰千里,化为火海,铸就灵之性。
不知不觉,宁阙已然参悟出几分禅理,体内涌动的灵气活性十足,心中忽起异风,是风动,还是心动?
推开如同筛子般满是洞孔的屋门,看着眼前一片明亮而又有些刺眼的光芒,迈出了门,眼中精光闪烁,又是一个清晨,如此这般,看来想彻底悟透五行之气,也不过月余
功夫。
二十日眨眼而过,沸沸腾腾的水龙宝库,愈演愈烈,逐渐走向**,至于传说中的水灵,竟慢慢被掩盖了下去。
宁阙对于灵气的活性感悟越来越深,可却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自己有如此深的悟性,跟前世所见所闻分不开关系,俗话说得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自己的眼界思维,却是远超其他人,一日苦想,抵过他人一月,可自己却感觉灵气之性,仍是遥不可及呢?
每当尝试破境之时,那窜涌的灵气流,那股身心缺氧的感觉,无以复加,头晕眼花,令人费解,自己身体壮健如牛,耳聪目远,精神焕发,怎会如此不堪入目?
思前想后,宁阙也想不出所以然,难不成是因为五行体质的原因,遂才有别于其他人。
这段时间,宁阙也去了几趟酒厂,对于五行门,也算彻底放心,那老家伙果然有一手,烈酒也能调得清醇润喉,醇厚而又绵长,总算踏实了许多,至于那葡萄,通过特质的嫁接栽种法,外加灵土滋养,各种催生之法,很快便结出硕硕累累的紫色葡萄。
自己的葡萄美酒也算有了着落,通过此二酒,男女老少来个通杀,将高层垄断,炒出个天价,来个奇货可居,对他来说,也是小事一桩。
与独孤沧好好参详了一番,也让陈亦灵在旁学习,昼夜作战,总算落实了下来,大致成型,陈亦灵也总算把套路摸了个七八层,独孤沧也不藏着掖着,好像对此漠不关心,倒是惊异对方能有此秘方,造出新酒,而且滋味令人神往,完全不同于其他酒,那股淡淡的甜意滋味细腻柔滑,充满着别样的芬芳,虽还不是那般醇厚,可也算酒中极品,价值千金也不为过。
打着奇货可居的算盘,命人特制比正常酒坛小了整整四五圈的小酒坛,酒坛朝内凹,瓷壁极厚,又特地浅了几分,外表刻上各种各样的花纹,显得极为华丽,酒坛倒了不了几杯,看似比酒壶大上许多,可真正倒出来的也多不了几分。
随后便是将杨永信招了来,这家伙这段日子是越过越潇洒,手底下人马越来越多,钱财滚滚,整个人都涨了一圈。
过不多时,便把那些马仔撒了去,街头巷尾,皆是张贴着烈焰焚心酒和葡萄美酒,并称双酒至尊。
特邀天下酒中豪杰前来一品,同时也警告那些臭鱼烂虾,不得前来参加。言外之意,便是你若真是豪杰,来了也无妨,若是不来,则承认自己酒品一般,被人小觑。又是利用熊家的关系和人脉,将清河郡周围大大小小的酒铺招拢了起来,打算比试一番,显得更加热闹。
不过,如此大言不惭的告示,竟堂而皇之的贴在了大街
小巷,一阵风波袭来,议论纷纷,竟无人听闻过此酒,怀中好奇又愤恨的心情,对此散播谣言之人,恨之入骨。
不过那些喽喽,一问三不知,找不到源头,寻觅着线索,结果形成一个圆圈,回到终点,最后也只能拿这些小人物出口子恶气。
满城风雨,宁阙招摇过市的走在大道中央,浮身而起,站在一尖峰型建筑上,俯视众生,挥袖间,带着股股狂风,席卷周围,吸取周围的人群。
不多时,建筑下方便聚集了重重人影,无数人削尖了脑袋的往上扬。
此刻,宁阙意气风发,气吞山河,俯视天地,主宰沉浮,长啸不止,“各位,双酒至尊会不日将开,我宁某作为主事人,亲自主持,请天下有识之士,好酒大师,前来一品这琼浆仙酿,也广邀酒家,来一次公平比斗。”
众人这才明白,这连日来的一切,竟是这宁家宁阙所为,没想到,前前后后,这风暴的中心,竟是这宁阙,丝毫不比之前那水灵的消息,水龙宝库之谜来得小。
此人还真会挑时间,这水龙宝库与水灵,把整个大晋搅得不得安宁,竟想借此时机,做出轰天动地之举,不过,别到时鼓声大,雨点小,滑天下之大稽,贻笑大方了。
可此人敢如此行事,必然有着深一层的用意,不然也不会打无把握的仗,想借机大发横财,亦或搅动风云,甚至打出名头,凡此种种,也只是将自己架在火上烤而已。
三人成虎,不管怎么吹,若这酒味道不咋地,到时也是白搭。况且这段时间傅清妍像疯狗一般,派人挖地三尺,甚至宁有道都急于求成,也派人招回宁阙,却不想此人石沉大海,如今又突兀而现,众目睽睽,却是不好暗下毒手。
当然,也有不怕死的,与宁家仇深似海,竟偷袭而至,一股金光乍现,在冬日暖阳下,异常刺眼,宛若天空金灿灿的烈日,炫光四射,刺人眼球。
宁阙也不在意,此人实力还未臻至高阶,便不足为虑,挥手间,一股浓浓的煞气奔腾而出,瞬间将对方刺来的光芒逼退,随后腾空而飞,似箭矢般,摇曳而出,忽而一下,砰,血花绽放,倒坠落地,一动不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