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格尔说过,一个深刻的灵魂,即使痛苦,也是美的。每一个人的成长都是伴随着痛苦和磨难,痛苦,与幸福的追求相伴而生,又为幸福的获得铺垫通衢,经受困难的磨砺,净化自己的灵魂,才能让自己不渐走向成熟。
人生之行悠远,人生之路漫漫,认真走好每一步,才是自己想要的生命的圆满。
新年伊始,万象更新;时序更替,梦想前行。
新一年的工作大幕已经拉开,柳志宇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心态调整到工作状态。
返回市里的路上,他都在想,年好过,平常的日子难过!他现在就要从节日中走出来,努力让自己收心、静心、安心、用心,以饱满的热情、充沛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去。
尽管父亲柳国胜依然在医院里住院治疗,只要回到单位就要把心思放在队里的工作上和平时的学习上。
刚踏进特勤机动队的院子,还没来得及去办公室,柳志宇远远的看见白冰洁手里挎着提包,摇曳着腰肢漫步走过来。
一个春节假期不见,白冰洁霞光满面,眉梢带喜,双眼更是奕奕有神,更显得婀娜多姿娇媚无限。
“柳志宇,过年好。”白冰洁也看见了柳志宇,在远处就开始向他招手,主动热情地招呼。
“过年好,白冰洁,你这个大美女,越来越漂亮了。”柳志宇由衷地赞美道。
白冰洁抬手拢了拢被风吹散的秀发,笑眯着眼看着柳志宇,笑道:“是嘛!心情好,精神自然好,是不是这个原因?”
白冰洁似问实答,她自己也感觉比以前更自信了,人长得美,自己也没法子,总不能让自己变丑吧。再说了,哪个美女不喜欢被人夸,还是自己在意的人呢。
柳志宇见白冰洁亭亭玉立站在面前,笑着说道:“嗯,香风飒来,神清气爽,气质高雅,端庄大方,简直就是仙女下凡。我说,你是不是春节又去京城了?”
白冰洁心里美着,笑成一朵花,摇摇头说道:“我没去啊,然然回家过年了,珍妮也回法国了,我去京城没人陪着玩啊。不过,春节里我去了然然家,一起玩了两天,本来想喊着你们一起聚聚的,但然然在京城找了一家律师事务所见习,又急着赶回京城了。”
柳志宇一愣,叶卓然回家过年了,他们却没有彼此联系,失去了一次很好的聚会的机会。他心想,如果不是父亲生病住院,他回来值班也许能遇见叶卓然,现在想这些都毫无意义了。
柳志宇笑了笑说道:“嗯,看来你们玩的很高兴,过年嘛,就是放松心情,联络感情,能一起聚聚,真的太好了。今年没有见到叶卓然,虽然有些遗憾,我想以后还是有机会的。叶卓然是个学习型事业型的女孩,研究生期间就开始实习,将来一定是一名优秀的律师啊。”
“那是一定的,我看上的女人,能错的了吗?”白冰洁娇笑一声,将手里的提包放在身前,更显得优雅知性。
柳志宇被白冰洁的话逗笑了:“是,你的眼光是不错,这个包也很漂亮,是不是很贵重啊?把手都累坏了吧!”
白冰洁听出柳志宇的话中是双重含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包,笑道:“我这个包是山寨货,看着好看,不值几个钱,根本就不贵重。但里面的东西有点重,都是学习的书本和磁带,拎时间长了手挺累的。”
“什么东西?学习的书本和磁带光盘?研究生已经考完了,你还要考什么?学什么呢?”柳志宇一连串地疑问。
柳志宇一听白冰洁这么说,看她挺累的样子,伸手想要帮她提着包。白冰洁没有客气,她确实觉得累了,便把包递给柳志宇,让他帮忙提着。柳志宇接过提包,感觉是有点重。
白冰洁拉开提包的拉链,露出了里面的书本,说明情况:“这是我让珍妮从京城给我买的,然然给我捎回来的,你看看。”
“白冰洁,你要学习法语,不可思议,难以置信,你学习了英语,现在又要学习法语,连着中文,你将会说三门语言了,强,太强了!”柳志宇说着,伸出大拇哥点赞,白冰洁不简单,白冰洁将会成大才女。
白冰洁看着柳志宇的样子,咯咯地笑起来:“这有什么呀,只是一门小语言而已,再说了,有珍妮教我,学起来更简单。现在,世界上很多国家的人都讲法语,法语也是世界上除我们中文之外表达最准确的语言之一,并且一旦学会法语之后,一些相似的语言如西班牙语、意大利语都能猜出其中的意思,这是珍妮告诉我的。我想有朝一日,我要到法国生活一段时间,学会说法语,与法国人交流起来就容易多了。”
柳志宇使劲点着头,他几乎被白冰洁折服了,一个春节假期不见,白冰洁真让人刮目相看了。
他看着白冰洁又重新把提包的拉锁拉好,笑道:“白冰洁,你好好学,有朝一日,我如果去法国,你就当我的导游加翻译,一切全都都靠你了。”
白冰洁笑起来,眼睛几乎笑成了月牙儿:“Bo
jou
!Pas de p
oblème!Bo
voyage!”
柳志宇直接懵逼了,这才几天不见,白冰洁嘴里竟撇上法语了,一句也听不懂。
“咯咯,这句话意思是说,你好!没问题!祝你旅游愉快!”白冰洁简单解释,柳志宇这才傻乎乎的眨了眨眼,洋文一个词也听不懂。
白冰洁看着柳志宇一脸萌呆的样子,笑得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甩了甩满头秀发,飘然而过,上楼而去。
直到白冰洁那曼妙的身影消失在办公楼内,只留下了一阵幽幽谷底的雪白兰花馨香,凝滞在空气中久久没有散去,柳志宇却依然还站立在那里思维混沌,整个人随风凌乱。
张心平看见柳志宇傻傻地站在院子里,就像一尊凝神静思的雕塑,走过来笑着问道:“柳志宇,想啥呢,是不是在想美女啊?”
柳志宇眨了眨眼,大脑反应过来,转头看了看,早就不见了白冰洁的影子,心想,张心平的一张嘴就是厉害,一句话就说到了点子上,于是笑道:“是啊,我在思考,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青松可成栋梁,金鸡也能变凤凰,女人确实不一般啊。”
张心平被柳志宇弄愣了,使劲眨了眨眼也没想明白,疑惑地问道:“你说谁呢,哪个女人,金鸡变凤凰了?”
柳志宇笑着摇摇头:“我说白冰洁呢,一个春节假期不见,竟然会说法语了,她现在正学习法语呢。”
“啊!白冰洁,她学习法语?嗯,很不简单的女人,深不可测的女人。哎!这么看来,仲达海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了,仲达海,悲惨的人啊!”张心平一连三叹,也非常惊讶,白冰洁竟然学习法语,是不是要去法国,真有点为仲达海担心。
“别说仲达海了,吉人自有天命相,好运自有福相随。有善心,做善事,善人自有福来报。”柳志宇从刚才的混沌中清醒过来,“张心平,你呢,回家过年,相亲了没有?”
柳志宇的一句问话,直接揭开了张心平的内心伤疤,让张心平想想都是泪。
“没有,自从那次相亲之后,我就在再没有相过亲,家里再也没有提过要我相亲的事。”张心平郁闷地笑了笑。
柳志宇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道:“嗯,两年多只相了一次亲,相亲的感觉让人回味悠长啊,是不是你家里就认定了那个女孩,所以不再给你介绍相亲了。”
张心平摇摇头,闷闷地说道:“谁知道呢,我一到回家,我妈就在我的耳边唠叨起那个女孩,说那个女孩也一直没有再相过亲,她家里人给她介绍相亲,都被她拒绝了,她不想去相亲,还直接跑到了市里来,自己闯荡社会了,也不知道她在市里干什么。哎!想想这事,总觉得对不住人家。”
柳志宇看着张心平郁闷苦恼的神色,想去劝慰他几句,可又不知道说什么,脑中神光一现,问道:“你对不住人家?难道你把女孩给那个了?”
张心平被柳志宇的想法问愣了,呆若木鸡,张大嘴巴,坚决否认:“我是那样的人吗?我与她见面只不过两个小时,还是和我二姨以及我父母在一起,我连她的手都没碰一下,她现在长什么样子我都记不清了。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事,你也真敢想。”
“哦!”柳志宇点点头,表示理解,“你心里想那个,但没找到机会。”
“瞎说什么呢,我张心平可是正人君子。”张心平摇摇头,平静了一下心情,“我说对不住人家,是因为当时我没有说一个准话,我当时只想着考研,两个人的事情以后再说,这个以后再说,给了女孩希望,我二姨告诉我,女孩一直在市里打工,也不知道都干些什么,就是不想让我看不起她,她干什么也从来不告诉家人。你说,这是不是有我的原因,我当时应该说一句准话,直接说两个人不合适不就完了嘛,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柳志宇没有想到张心平的一次相亲,竟然会遇到那么坚持的一个女孩,两年多的时间里,两个人从来没有联系,却因为家里人而扯不断理还乱。
这是什么?这是缘分吗?柳志宇想不通,也无法想,这种事情,只有当事人才能捋得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