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张心平的缘分会不会到来,也许时间可以证明一切。
“张心平,你也别想那么多,这也不是你的错,相亲只是一个形式,能不能成为恋爱的对象,那是以后自然的发展,就顺其自然吧。其实,我们都一样,都要走相亲那一步,相亲、相恋、相爱,直至走入婚姻殿堂,那都是一种缘分,是你的总归是你的,不过是早一天迟一天而已。”柳志宇安慰张心平,这是他对他们未来婚恋情况的认知。
“呵呵,我能想得开,只不过觉得,一个女孩子在城里打拼太难了,陷阱多,危险大,一有不慎就会失足被骗,特别是对她这种心中充满着希望和想望的女孩,很让人担心啊。”张心平说出了心中的疑虑和担心。
他想起初见时的杨巧珍,特别是她那双清澈见底炯炯有神的眼睛,让人不忍亵渎,她一个人在城市里的这个大染缸里闯荡,诱惑太多,陷阱太多,她真的能够守住自己的灵魂,始终洁身自好吗?
张心平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也是略有心理洁癖的人,虽然他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过,但他知道自己的情况,他的心揪揪着,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嗯,你这是心里在担心她,说明你心里并不排斥她,也许在不经意间,你心里已经记着那个女孩了。是不是?”柳志宇能够体会张心平内心的迷惘。
“谁知道呢,我对她没有太多的印象,毕竟时间太久了,见面的时间又那么短暂。柳志宇,你相信缘分吗?”张心平抬头看看天,总感觉天空好虚幻。
“呵呵,我觉得,缘分那种东西,你相信就有,你不信就没有,就看你怎么看待缘,缘是一次机遇的把握或流失,是人际间的分分合合,是生活中演绎出的许多恩恩怨怨,也是似是而非的因果关系。世事如棋,人海茫茫,人与人之间能够相遇相知,或是相亲相爱,是必然,也是偶然,冥冥之中,自有一种说法或叫缘分的东西。”柳志宇想了想说道。
柳志宇虽如是说,可是自问内心,其实他也说不清楚,他自己的缘分在那里呢,他自己也不知道。
“是啊,我也有点相信缘分了,人际间的缘分,是在生活中邂逅,又在生活中流失。我的缘分在哪里呢?难道会是她吗?”张心平喃喃自语。
“张心平,别想那些了,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就是缘分。如果有一天,你再遇到那个女孩,还是好好珍惜你的遇见吧。”柳志宇劝慰一句。
他觉得那个张心平口中的女孩,也是一个自强不息奋斗不止的女孩。珍惜身边的拥有,即使今世做不成爱人,那也可能会成为最知己的朋友。
“是啊,想那么多干什么呢,一切随缘吧。”张心平嘴角笑了笑,春节期间他被母亲唠叨的有点神经质了。
张心平也想开了,用微笑着面对一切吧。他心底的那根弦,却也被柳志宇的话触动了一下,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杨巧珍的影子,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孩,他们还会再遇见吗?再见时会是怎么一种情况和心境?
张心平的情绪原本有些阴郁,整个春节他都在这种情绪中度过,跟柳志宇一番交谈之后,心里的愁云渐渐飘散,一切随缘!这是一份人生的成熟,也是一份人情的练达。
万事皆缘,随遇而安。随缘是一种心态,也是一种意境。缘动则心动,心动则缘起;缘来好好珍惜,缘去淡淡随缘。
“你们俩,站在这儿说什么呢?呵呵,沉思默想似智者,目光清远而悠长,是不是在为找对象而发愁啊!”仲达海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来,度过了喜气洋洋的春节,他更是浑身带着发春的气息,“不用愁嘛,天下女人何其多,怎么着也有一个可以当老婆。”
仲达海刚好下楼来,看见两个人伫立在那里沉思,不知道在谈论什么话题,但他的思想认为,男人的话题无论什么时候都离不开女人。
柳志宇看着仲达海,笑道:“你说对了,我们正在谈论女人,谈论缘分。仲达海,你的缘分在哪儿?是白冰洁吗?还是其他千千万万女人中一个?”
“他们两个,有缘无分啊!”张心平转头说道,毫不留情面。张心平随口而出,说的是心里话实在话,这是他对仲达海和白冰洁之间未来可能性的认识。
仲达海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张心平说道:“张心平,你看不得我跟白冰洁好是吧,你再这么诅咒我们俩,我跟你绝交。”
柳志宇被张心平和仲达海逗乐了:“别说白冰洁了,好男儿当志在四方,怎能为了儿女情长愁断肠。仲达海,家里都好吧?”
仲达海也仅是跟张心平开玩笑逗乐子,两个人见面不掐浑身难受,转而对柳志宇说道:“家里都好,我刚听说初五你没来值班,是因为叔叔突然生病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们?我们还是不是兄弟?叔叔现在怎么样了?”
仲达海连声追问,很不满意柳志宇隐瞒着他们。他也是刚才听到初五值班的队友提起,说柳志宇那天请假了,因为老人突然晕倒生病住院,他这才出来找柳志宇,想要问问情况。
张心平一愣,他还不知道这事,问道:“柳志宇,叔叔真的病了,你该告诉我们一声啊。”
柳志宇见两个人那么关心的样子,明白两个人的心意,笑了笑说道:“我爸突然晕倒昏迷,送到医院后就醒了,他是因为过于疲劳所致,大脑有点渗血,医生说没有大问题,住几天院休息休息就好了,现在恢复的很快,过几天就能出院,所以没有告诉你们。”
仲达海眉头未展,想了想说道:“之前,我听你跟阿姨打电话时,总说叔叔的身体一直不好,没想到叔叔会突然晕倒昏迷,这可是大事,以后一定要注意了。叔叔是老公安,工作非常辛苦,身体超负荷运转,现在年纪大了就要好好休息,再不能像以前那样拼命了,身体经不起折腾啊。”
“是啊,叔叔这是积劳成疾,让人很担心啊。干了一辈子警察,到最后得一身病,年纪大了问题就显现出来了。”张心平说道。
柳志宇默默地抬头看了看远处,想到父亲一辈子辛苦付出,身体的这些隐疾,不都是成年累月积劳成疾的吗?
“是啊,我当时也有些紧张,唯恐他身体有事,幸好没有大问题,他休养些时日就好了,你们不要担心。”柳志宇心里感谢兄弟的关心,转而问仲达海,“你那个沙场,现在什么情况?”
一提起沙场,仲达海微微一笑,两眼冒光,心里非常有自信:“沙场的事情出人意料的顺利,自从上次我们回去收拾了牛大鹏一顿,就再也没有人敢去捣乱。张建华的能力很强,干得井然有序。我爸发动了全村的人,一起参加了义务劳动,村里人干劲还蛮大的,河岸的树根都被村里人弄回家当柴火了,最上面的那层土拉出去铺垫了出村的道路。”
“是嘛,这是好事情,村里人一定很高兴吧?”柳志宇问道。他可以想象现场是个什么样子,最关键的出村道路有人问津、有人铺垫,这是村里人最关心的事情。
“谁说不是呢,比我们预想的效果还要好。”仲达海越说越眉飞色舞,他觉得心里很满足,“村里人看见道路好走了,都很高兴,外出打工的人回家过年,都说村里变了模样,路好走了,心里也舒畅了。现在河岸里全是河沙,已经挖出了不少,全堆在沙场里,春节前卖出了一部分。”
“真的?开始赚钱了吧?”张心平惊奇地问道。
张心平乐呵着笑道:“那当然了,这方面,张建华是个行家,他的建筑队正好派上用场,对外宣传沙场的力度很大。那些河沙的质量上乘,将来一定会有好的销路,咱不会干赔本的买卖,你就等着数钱吧。”
仲达海对沙场的未来充满了极度的自信,可以说初始身手,就迎来了开门红,而且蕴含着更大的财富,那些河沙就是金子啊。
上班之后,柳志宇、仲达海、张心平以及白冰洁对新的一年都充满了希冀,心里若充满阳光,人生即便下雨,也会如春雨般温暖。
日子一切如常,柳志宇想要安心工作,但毕竟心有牵挂,父亲还住在医院里,母亲一天到晚陪护着,他每天晚上都给母亲打电话询问父亲的情况。
尽管柳国胜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可柳志宇的心里依然有些内疚,父亲生病住院,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而他却不能在床前尽孝,这是作为儿子的不孝。
父亲生病住院的事情,柳志宇没有告诉表姐蒋剑萍。他没有想到萍姐会直接打来电话,而且上来就埋怨他。
“志宇,姑父他生病住院,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给家里打电话,才从我妈口中得知,我也没能去看看他,你这样做太不对了,我还是不是你表姐?”
“萍姐,我爸没啥事,休养几天就好了,就没惊动你。再说,你现在怀有身孕,你可是国家级特级保护动物,比大熊猫还要珍贵,哪能让你再舟车劳顿啊。”
蒋剑萍哪里去听柳志宇分辩,说道:“我哪有那么娇气,你呀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明天我休息一天,你陪我一起回去,我去看看姑父。”
柳志宇一听,当即劝阻:“萍姐,我爸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这两天就出院,你的心意他知道,你不用去了,你好好在家休息吧。”
“不行,我明天必须去。你姐夫因公出差了,你来我家里,开车带我回去,就这样定了,明天早上八点准时见面。”蒋剑萍说完就挂了电话,不容置疑,必须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