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那家伙忽然看到了武青,立刻便拉着薛良说道:“哥,就是此人打我,你看,我的脸都被他给打肿了。”
这家伙被厉天闰扔出去的时候是脸先着的地,此时他整张脸都肿成了大饼,难看异常。
“你竟然对我弟弟下如此重手,吴千户,此事你该如何处置?”
听到那家伙的话,薛良的面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了。
虽然眼前之人只是他的表弟,但他从小是被姨娘和姨丈养大的,而且这位表弟还曾帮他扛过牢狱之灾,薛良始终都视其为亲弟弟。
如今自己的弟弟被武青打成这样,他哪能不怒。
之前薛良一直称呼吴谦为吴大人,现在却叫了他的官职,这说明他动了真火。
“知州大人息怒,我这便命人将武大拖出去,断他双手双脚,为令弟报仇。”
言毕,吴谦看向武青,眼中全是狠辣之色。
“把他的双手双腿打断,再重打一百大板。”
刚才那几个兵丁还未离开,吴谦朝他们下令,几个兵丁立刻又来到了武青的身前。
“吴谦,你不仅逼我娘子嫁与他人,现在又让人断我手脚。”
“原本我还敬你是我岳丈,看来是我太抬举你了,你想废我,那也得有这本事。”
冷哼一声,武青霍然出手,直接将那四个兵丁打翻在地。
随即他走到吴谦的面前,扬手便给了他两记耳光,后者的脸颊顿时便肿了起来。
“你……你要作何?”
武青打完的吴谦便奔着薛良兄弟走去,薛良的弟弟吓得脸色发白,而武青却一言不发,抓住他的手臂,直接折断。
接着,武青又一脚踹在对方的腿上,把他的腿也弄断了。
“你只不过一个御武副尉,竟敢在本官面前行凶,我定要将你抓进衙门问罪。”
薛良也被吓得够呛,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知州,见过些世面。
指着武青,薛良脸上凶悍,可声音都有些发抖。
后者邪笑一声,抓住薛良的双手轻轻一折,他的两个手腕便全都断了。
“为官一任却不造福一方,为了自己的弟弟便强逼有夫之妇嫁与他人,似你这种恶官,就该送至边疆充作奴役。”
惨叫只剩不绝于耳,薛良和他的弟弟哪里受过这般待遇,一个个叫的都如同杀猪一般。
“给我准备一辆马车,我要带两位娘子归家,若你不是月娘之父,今日的下场便与他们相同。”
看向吴谦,武青面色阴冷,后者哪里还敢不从,立刻就吩咐人去备马车。
“吴谦,那贼人行凶,难道你就如此的放他离开?”
“我看你是有意庇护自家女婿,你这千户之职是不想要了吧。”
吴府之中没有几个府兵,所以吴谦根本就不敢阻拦武青,只能先让他离开。
见武青走了,薛良便把一腔邪火都撒在了吴谦身上。
“大人息怒,那武大如此猖狂,我又怎能让他走出这清河境内,大人尽管放心,待我集合人马,将其擒了,任由大人处置。”
吴谦这千户只是九品,而知州却是六品。
今日薛良在他家里受了委屈,若吴谦不好好表现,他这千户之位必然不保。
虽然武青是正八品的御武副尉,但跟薛良比起来还差了两极呢,他当然知道应该站在哪边。
“此人凶悍,你手下那几个兵丁未必能擒的住他,这样,你差人持我令牌,调一百厢军过来,一定不要让这小子逃了。”
“另外,你速速去唤医师,救治我们兄弟,越快越好。”
知州不仅管着文官,手里也有兵权,一府厢军有三百,都归知州调动。
拿了薛良令牌,吴谦便急忙出去了,而此刻武青等人已经离开了吴府。
“官人,若你不来,我与姐姐便无法离开,还会嫁与他人,真是万幸。”
车上,小潘依旧心有余悸,而吴月娘只是一个劲儿的叹气。
本来她只是想回娘家看看,小潘怕她路上寂寞便陪她一同来了。
虽然吴月娘因为生了断掌而被父母所嫌,但这里毕竟是她家。
她与父母分别几年,本想着回来之后爹娘也会高兴一场,可吴月娘怎么也没想到,亲父会如此待她,还差点连累了小潘。
“月娘,若是你父追将上来,又当如何?”
自己扇了吴谦两个耳光,又废了薛良和他弟弟,那几人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带追兵前来。
如此必然会发生冲突,武青还不知道吴月娘是何态度,所以便朝她询问。
“自古便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官人,虽然我父如此待我,但我却不能忤逆不孝。”
这个年代的人大多都秉承着这个理念,女子更是如此,这没有什么奇怪的。
点了点头,武青不再多言,他只是想知道吴月娘的想法,仅此而已。
“哥哥,若是有追兵前来,你带着两位嫂嫂先走,我们三人挡住他们。”
这时,厉天闰说话了,武青笑着摇头,道:“官员之错,不在士兵,他们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无需与其发生冲突。”
厉天闰和吴玠有多强悍武青可是很清楚,若是跟官兵打起来,定然会死伤无数。
便是那时迁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他武功不强,但轻功可是无人能及,若他下杀手,没几个士兵能逃的掉。
片刻之后,武青等人到了城门口。
清河实行宵禁,天色一黑城门便会关闭,没有官家令牌,一律不得出入。
“哥哥,咱们不走了吗?”
见武青停下马车,吴玠便朝他询问。
笑了笑,武青言道:“便在此等候他们吧,反正事情也要解决。”
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有马蹄之声传进武青的耳中,随后他就看到许多火把朝城门之处而来。
“哈哈,就知道你连城门都出不去,武青,你扇我耳光,废了知州大人双手,又打残了他的弟弟,这账现在便清算一下吧。”
一百多官军将武青等人团团围住,吴谦骑在马上,满脸狞笑的看着武青。
“吴谦,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岳丈,难道真要闹到这种程度?”
双眼微眯,武青淡淡的说着,而在这时,官兵让开道路,一匹白马和一匹黑马走到了武青近前。
白马之上的人正是薛良,他的手腕已经缠了纱布,脸上全是怨毒之色。
而黑马上坐着的是则是清河县令武值,他是武大郎未出五福的堂兄,两人是实打实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