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平点点头,道:“武功不错,功力招法,都和小弟在伯仲之间。”
田无畏道:“真有这么高明吗?”
白天平道:“是的,田兄可是觉着兄弟的话,有些夸张吗?”
田无畏道:“兄弟,真要能在功力、招法上,和你平分秋色,就算是天皇教主想杀她,也不是那样简单了。”
白天平精神一震,道:“怎么?你是说,天皇教主比我们的武功,并非是高明很多,是吗?”
田无畏道:“一个人的武功,到了某一种境界之后,就要面临到一个人体能的极限,除了师父那等人物,已超越体能的极限的修为之外,当今之世,只怕很难再找出超越体能的极限人物,所以,何玉霜如能和兄弟你的武功相若,天皇教主就无能杀害她了。”
白天平长长吁一口气,道:“这个就……”突然脸上一红,住口不言。
田无畏接过话题,道:“为了救助玄支下院中一批优秀的剑士,所以,咱们不得不想法子冒险了。”
白天平道:“这要田兄设计一下了,咱们应该如何去突围?”
洪承志道:“最重要的一件事,咱们要想法子见到何玉霜。”
田无畏道:“如若咱们把实力分散,就算见到了何姑娘,也没有办法接近她的身侧。”
白天平道:“田兄的意思是……”
田无畏道:“咱们几人集中在一起,如是一旦遇上天皇教的拦截,咱们可以分头拒敌,那就给你一个机会,去见见何姑娘……”语声一顿,接道:“记着,你要想法子暗中通知她,不能让别人听到。”
白天平道:“这一点,小弟明白。”
田无畏道:“好!各位请准备一下,咱们立刻行动。”
白天平道:“田兄,要不要分配一下各人的位置,和拒敌方法?”
田无畏道:“自然需要……”目光一掠洪承志,接道:“洪兄刀法绝世,请站正面的方位……”目光又转到伍元超和铁成刚的身上,接道:“两位还能撑下去吗?”
铁成刚道:“你只管吩咐,咱们已大部恢复了。”
田无畏道:“好!那么两位就请分守左右翼。”长长吁一口气,道:“兄弟,你和彭老走在中间,能不出手,最好保持着体能,接近了何玉霜时,你就全力杀出,设法子传出心声。”
白天平点点头,道:“小弟遵命。”
田无畏道:“我居中接应,咱们不能和他们停下决战,不能动逞强好胜之心,要边战边走,找敌人最弱的地方攻袭。”
白天平道:“田兄,小弟很担心一件事……”
田无畏道:“飞铃,是吗?”
白天平道:“不错,咱们这等布置,正是飞铃发挥威力的阵势。”
田无畏道:“据我所知,天皇教主也练了一种暗器,但不是飞铃,擅长飞铃的人,似乎是只有一个何姑娘,兄弟,我了解你的为人,你心中有上五分把握,大约只说三分话,所以,一看到何玉霜,你就越众而出,迎向她去。”
白天平道:“试试看罢。”田无畏道:“另有一件,在下向诸位提供一二浅见,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洪承志道:“什么事?”
田无畏道:“我觉着,咱们应除去脸上所有的伪装、面具,堂堂正正的以真正面目见人。”
白天平道:“田兄说的是。”
铁成刚、伍元超、白天平、洪承志,全都取下了面具。
彭长家叹口气,道:“今天我不是死亡,就是新生。”也除下了脸上的面具。
洪承志豪气振发,哈哈一笑,道:“洪某人初入江湖,就遇上这样的大搏杀,也算赶上热闹了。”
白天平轻轻叹息一声,道:“这是一场大劫难,不论胜败如何,对江湖、对人生,都是一场很大的悲哀。”
洪承志微微一笑,道:“白兄,话是这么说法,但如没有一点豪壮之气,那岂不是未战就先胆怯了吗?”
田无畏道:“兄弟,这位洪兄说得不错,咱们如若没有一点豪气,又怎能对付这样的群匪围攻大战呢?”望望天色,接道:“现在,咱们可以走了。”
白天平低声道:“洪兄,咱们冲向东南方位。”
洪承志一点头,道:“诸位都准备好了吗?”
铁成刚、伍元超齐声应道:“都好了。”
田无畏道:“可以冲下去了。”
白天平道:“慢一点。”
洪承志道:“白兄还有什么高见?”
白天平道:“蛇无头不行,鸟无翅不飞,咱们得推举一个人,主持大局,才能运用自如。”
洪承志道:“田兄熟悉敌情,该由田兄主持其事。”
田无畏点点头,道:“好!洪兄如此说,兄弟也不推辞了,咱们下去吧。”
洪承志一提气,飘身而下。铁成刚、伍元超、田无畏、白天平、彭长家也紧随着飘身落下突岩。
围守在突岩下的天皇教中人,都已撤退到七八丈外,做梦也未料到,田无畏等竟然会冲下突岩。只听一阵竹哨之声,传入耳际,原来席地而坐的人,突然挺身而起。
洪承志手执长刀,直向正南方位上奔了过去。
他动作奇快,四五个手执兵刃的大汉,还未排成阵势,洪承志人已冲到,长刀一挥,惨叫声中,有两人摔倒在地上。他刀法凌厉,未让对方阵势布成,已然挥刀冲过。
伍元超、铁成刚,布守两翼,长剑和破山刀并起齐出。
借洪承志攻出刀势的余威,伍元超剑伤一人,铁成刚也活劈了一个大汉。
一接触,眨眼间,死伤了天皇教中四人,一行人已疾快的冲了过去。
但这一阵工夫,天皇教也用竹哨传出了消息。但见刀、剑在日光反射下,闪起了一阵阵的寒芒。四面八方,十几位天皇教中的人手,直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