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这花盆摔了,要不然你给我一个袋子,我装点土回去先?”
池三水说道。
“你刚刚……”
傅守欢的语气低沉的像是大提琴一样,沉沉甸甸浸染着浓浓的磁性。
“很紧张我?”
他目光转而变得很是通透清澈,干干净净的不染纤尘。
那双凤眸眼尾微微上挑着,肌肤瓷白如那上好的羊脂玉,碧透而光滑,没有一丝瑕疵。
看起来,很是犯规的诱人。
池三水慌乱的错开了望向他的视线,“嗯?”
她故作疑惑的轻吟了一声,“正常反应。”
傅守欢的面色唰的黑沉了下来,变化之快比翻书还厉害。
原本温和的气氛瞬间冷凝下来,冰冻的好似要结冰。
池三水讪讪的抿了抿唇,无措的发出一个单音节:“哈?”
不然呢?不然呢?
她总不能说自己那个时候自己大脑抽风假象对方要自杀跳崖这么恐怖吧。
这要这说出去,可真的会被当成神经病的吧。
傅守欢站起身来,不去看她,也不理会她,自顾自的朝着楼梯走去。
“那个。”
池三水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下意识的开口喊住。
对方步伐停顿,站定在原地,没有回头,就这么静静的等着她发话。
“那土我可以挖吗?”
“袋子在哪。”
周遭的氛围显得更加冷冽了,透着几分腊雪寒冬的冷风呼呼。
池三水忍住了要打喷嚏的冲动。
“自便。”
薄唇轻启,他吐出这么两个字以后,一步一步的沉稳离开。
池三水站在原地半晌,脑袋一头雾水。
她有说错什么话吗?
没有吧。
那为什么对方总是恨不待见自己的样子。
难道自己长得很丑吗?
池三水下意识的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
呸呸呸,她在想些什么呢!
两个人都是男的,对方要真的对自己所迷那她还不吓得半死。
池三水想完以后,就开始小心翼翼的在周围到处翻找一下,愣是找不到什么袋子。
于是她目光放在了那一排放在柜子上的花瓶。
那些个花瓶高矮胖瘦的都有,上面的花纹也各不一样。
有繁杂华丽的也有清淡素雅的。
池三水挑了一个顺眼的然后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视线几分心虚的看向楼梯那边。
那边没人。
池三水想了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这个花瓶,这个花瓶是那一排之中最不起眼的一个。
上面什么图案也没有,外表也并不是那种光滑的可以折射光辉的那种,反而摸起来有一些砂砾感的粗糙。
别的花瓶是那种细口的,这个花瓶口开的很大,看着就很像花盆。
所以这个应该不值什么钱吧?
池三水嘀咕了一句,所以拿来装一下土,应该没事吧。
等她装回去以后,再洗干净给他送回来好了。
不行,按照冰块脸那令人心底发怵的性子,她不敢私自带走。
池三水想了想还是抱着那个花瓶上去,到了楼上,看着那一排排的房间。
她顿时有些头疼。
对方会去哪一间呢?会是上次那一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