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家。
公孙侯坐在上首位置,手边放着一个极品灵石雕琢的酒杯,身边坐着一个美人。
美人生的娇媚,一身细皮嫩肉,柳眉凤眼,红唇微张,一身水红色的裙子半遮不掩,颇有几分媚骨天成的样子,不会显得庸俗,也不会过于清冷傲气。
这美人并不是公孙胤的母亲赵夫人,这段时间公孙侯换了口味,相比起那种年纪小清纯的,更喜欢这种看起来就很有征服欲的美人,此时他一只大手放在这美人的腿上若有若无的摸着,听着下面的人说事。
“回家主,七日前孟家来了一个叫做陈羽樊的女人,还请了云丹空过去。”
这只是例行的报告,公孙侯听着却微微皱眉,随即手有些舍不得的从美人的身上拿开:“拿来,本座好好看看!”
公孙乙恭恭敬敬的拿出卷宗来递上去,公孙侯结果去一看,眉头皱的更紧了。
一年多前,大陆忽然发生了很细微的变化,战场上的人类战斗力忽然想是收到了抑制一样,足足降低了一成左右,灵力的吸收也比以前困难,公孙侯感觉不对劲,喊了最擅长卜算的客卿,那人耗费了五十年的寿命,最终的出来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公孙侯记得明明白白。
“貔貅隐匿,天狼涌现。”
貔貅当然不可能只是指貔貅这东西,公孙侯琢磨着应该是指气运,这句话应该是指气运出了问题,而后面那句话就很明显了。
天狼星主杀伐,天狼涌现,那是杀伐的时候快要到来了。
气运出现问题的同时天狼星出现,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公孙侯百思不得其解,人类的气运可不是小时,偏生那客卿耗费了五十年的寿命,已经陷入了昏迷,公孙侯别无他法,上滇古学院,想让卜算子算上一卦。
结果得到的答案是卜算子正在闭关,不见客。
公孙家的实力还不能和滇古学院硬扛,公孙侯只能离去了,只是这件事情一直放在心上。
琢磨了一段时间,公孙侯觉得,这件事情八成和龙凰有关系!
当初这龙凰传承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杀戮的迹象,当时大陆上成名已久的卜算师曾经给他算了一卦,说这一任龙凰杀虐甚重,而这杀虐可不仅仅是针对妖蛮,还针对人类!
如果是龙凰出事,导致龙凰发生变化,杀性大起,那么.....就说得通了!
公孙侯眉头紧皱。
而半个月前,大陆上又发生了波动,人类的气运似乎回来了,公孙家驻守望东城的战斗力不知不觉又恢复了回去。
公孙侯后知后觉,这才想到,或许,这就是他抓到龙凰的最佳时期!
于是公孙侯下令,但凡是十五岁到二十岁的,和各大世家和势力有关的女孩子,最好都和自己说上一边!
其中又重点关注了孟家、滇古学院这些势力!
果不其然,孟家确实出现了一个这个年纪的女孩!
而且早不请晚不请,偏生在这个时候请来了云丹空!
云丹空是什么人?
那人心高气傲的,让他出手,那难度仅次于让神农仟仟出手!
何况还是距离滇古学院这么远的地方!
那个陈羽樊没有问题公孙侯都不行!
想到这里,公孙侯眼中冒出精光:“来人!”
边上的美人听着,闭口不言,乖巧的给公孙侯倒酒,只是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藏得严严实实。
公孙侯不是唯一一个察觉到的,一年多前大陆的变化和半个月前大陆的变化,但凡是修为在天级的都感受得到,尤其是驻守边境的人,此时宋家也在琢磨这件事情。
宋秋月还是十多年前那副样子,半躺半坐的窝在自己的睡椅上,纤长的手指上还画着大红色的指甲,她躺在那里随意的翻着卷宗,一边看一边问话:“三长老怎么说?”
“三长老说,气运又回来了,若是家主执意,现在就是最好的时间。”
听见这句话,宋秋月眼神从宗卷上移开了:“当真?”
“小的不敢隐瞒,三长老原话确实如此。”
“既然如此,”宋秋月脸上浮现一抹笑意,大红唇显得魅惑,纤细的手指在嘴唇上轻轻擦过,“那就开始行动吧。”
公孙家和宋家仅仅只是个例,只不过似乎没有几个家族敢于明目张胆的和这两大家族竞争,一时间敢于直接动手的倒是没有几个,大多数都在观望。
只不过,现在公孙家和宋家虽然动手了,但却并不确定龙凰的具体位置,只是两大家族似乎都默认那个陈羽樊有问题,第一个下手的对象竟是都奔着那陈羽樊而去的。
公孙家和宋家出现异动的事情,第一时间送到了卿玧的手上,彼时卿玧刚随着孟渺渺来到了孟家。
孟渺渺看着这面容普通的女子,心里有些好奇,据说这人是滇古学院的玄女尊者卿玧,亦是龙凰的师傅,传闻中卿玧面若皎月,气质若空谷幽兰,清冷高贵,如今这个面容普通的女人除了身上有一股子富商的气息外,倒没有一点点传闻中卿玧的影子。
要不是她出示了玄女尊者的牌子,有着滇古学院的牌子,孟渺渺都要怀疑了。
陌流觞看起来倒真的像是来谈生意的,坐在边上同孟家的管事交谈着。
这管事并不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传闻中滇古学院不善言辞的鲲鹏尊者,还以为对方真的是来和孟家谈生意的,招待的时候也是按照普通客人的规格招待的。
陌流觞虽说面上没有一点破绽,但始终不习惯说这么多话,一直在引导着这管事多说一点,自己偷懒,时不时看看那屏风后面的卿玧。
孟渺渺喊人去请了姚鸿胭过来,不多时,打扮成陈羽樊模样的姚鸿胭就过来了。
原本这段时间是洛雨钏在的,但听见是孟渺渺喊人过来了,洛雨钏就自己默默的缩了回去。
没有办法,孟渺渺这家伙实在是喜欢和自己说话,洛雨钏应付不清楚。
姚鸿胭无奈,也就过来了。
谁知,刚靠近这院落一点,姚鸿胭就愣住了。
那是.....她血脉玉佩的气息?
谁来这里了?
带路的仆从见她不动了,有些疑惑的道:“表小姐,是有什么不对劲吗?”
姚鸿胭缓过神来,温和的笑道:“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