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陆爷喝醉了,麻烦你来暮色酒吧接他一趟吧!”莫西敛眉瞥了眼陆思淮薄红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
女人的声音,空灵如天籁。
江曜闻声微愣了下,他心知陆爷酒量好,并不容易喝醉,但现在看来,肯定是醉的不省人事了。
能让陆思淮喝成这样的缘由,恐怕也只有溪爷了。
江曜拿起椅子上的外套,一手披上外套,一手握着手机,动唇:“好,我现在过去,谢谢你。”
莫西挂断电话,纤细的手指略带颤抖地触上陆思淮的背,犹豫片刻,掌心靠近了些,轻拍着他的后背,微叹口气:“陆爷,您能听见我说话吗?”
陆爷俊美如神袛,高高在上,她连碰他都要斟酌三分。
话音落下,无人回应。
陆思淮是真的醉了,意识也模糊到了极点。
莫西小心翼翼地扶起陆思淮的胳膊,慢慢往自己身上揽,男人的重力基本全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她拧紧眉,硬着头皮扶着他吃力的往外面走。
陆思淮生得高大,身材看起来干瘦,实则属于穿衣显瘦,脱下显肉这种类型。
因此,不是一般的沉。
莫西扶着陆思淮走至酒吧门口,半晌,一辆黑色宾利停在他们面前。
江曜推开车门下来,瞧见一个长相艳丽,身材火辣的女人扶着陆思淮,眼神凝滞,立即上前,从她手中扶过男人,语气满是谢意:“谢了,我把陆爷接走了。”
莫西轻摇头,声音清冷:“没事,他喝多了,你照顾好他。”
将陆思淮交给江曜的时候,莫西仍是有些担心。
江曜颔首,动作迅速地将陆思淮扶进车内。
车子启动,扬长而去。
莫西僵持在原地,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辆飞奔的车辆,许久没缓过神来,直到手脚冻得发凉,才慢吞吞地转身回去。
寺庙内。
温如溪和顾庭骁在山上待了足足一个星期的时间,直至跑腿组织招募即将开始,不得不下山。
空鸣大师凝视着将要离开的两人,唇角露出抹慈祥的笑容,压低了嗓音:“顾先生,离开前,贫僧有几句话想赠予你们。”
顾庭骁看了眼温如溪,迟疑半秒,两人共同吱声:“好。”
“缘来则去,缘聚则散,缘起则生,缘落则灭,万法缘生,皆系缘分。缘来天注定,缘去人自夺,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空鸣拨动着佛珠,淡道。
闻言,顾庭骁若有所思,一双墨黑的眼眸泛着万般流光,眼神认真专注地凝着温如溪,嘴角不禁上扬。
的确,人生短暂,缘分到了就该紧紧抓住,不放手。
能走在一起便是缘分,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时光才能长久。
“谢谢大师。”温如溪眼底闪过了然,嘴角溢出灿烂的笑容,又倪了眼顾庭骁,脸蛋微微爬上抹红晕。
“大师,明年我还会带着我的夫人再来叨扰。”顾庭骁嘴角弯起,笑着道。
空鸣大师轻颔首,笑而不语。
山下
顾庭骁扶着温如溪坐入黑色劳斯莱斯。
随即他贴心地给温如溪系上安全带,勾唇询问:“小溪,接下来你想去哪里?”
温如溪摩挲着手指,轻声道:“顾庭骁,我要回京城一趟,跑腿组织开始招人了,你在花都还有事要处理吗?”
她答应了枯木,况且蒙千澜如今在国外,枯木一人怕是忙不过来。
“没事,有狼烟他们在,不必我操心。”顾庭骁轻启薄唇,语气格外轻松。
约莫半小时,车辆抵达了纪家别墅。
温如溪将她要回去的消息告诉了蒙千澜。
蒙千澜心系跑腿组织,但也担心纪星野的伤势,怕他伤口会感染,想着在他身边照顾他一段时间,等他康复再作打算。
“白白,等我忙完了,我就回去,到时候见。”蒙千澜掀起眼皮,嗓音淡漠。
“好,千澜,我等你回来,我们跑腿组织一个人都不能缺。”温如溪凑上前,伸手抱了抱蒙千澜,轻拍她的背。
和蒙千澜聊完,温如溪走到角落,从兜里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枯木。
枯木见是温如溪打来的电话,满是诧异,转而迅速接听电话,声音带着轻快:“白白,怎么了?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无碍,已经解决了,对了,我明天就回京城。”温如溪神色平静得犹如波澜不惊的湖面,一双细长的睫毛像是把小刷子似的刷下来,盖住了眼睑。
“好啊!白白,那我等你回来!我还以为你忘了跑腿组织要招新的事了。”枯木挠头笑了笑,整个人稍显激动。
他还以为白白就待在Z城,暂时不回来了。
没想到,她心里还是在意着跑腿组织的。
“没事做,就回去看看。”温如溪淡道。
枯木想到什么,顿了半秒,薄唇轻启:“白白,千澜没事吧?她有没有受伤?”
那日,他见白白走得急匆匆的,想着蒙千澜定是遭遇了困境,即使心里万分担忧,却一直找不到机会询问。。
他们跑腿组织,已经失去爷了,万不能再失去千澜。
“放心吧,千澜没事。”温如溪言简意赅,没再说什么,又和枯木寒暄了几句便寥寥挂了电话。
不远处的顾庭骁走来,自然而然地搭上温如溪的胳膊,脸色柔和的如沐春风,低沉而温柔地道:“小溪,都交代完了?”
温如溪轻点头,道:“嗯,明天我们就可以出发回京城。”
“好。”
次日,温如溪和顾庭骁乘坐飞往京城的飞机。
将近坐了八小时,飞机才在机场降落。
顾庭骁牵着温如溪的手走出机场,门口有人接应。
两人一同上车,车子行驶在回去的路上。
入冬,天气很冷,空气中泛着冷意,冷冽的风袭来,吹在脸上有些痛意。
温如溪穿着单薄的衬衣,搭配一条蓝色牛仔裤,突显出曲线曼妙的小蛮腰,墨黑的长发放至肩膀上,皮肤光滑得像是剥了壳的鸡蛋。
顾庭骁感觉到干燥的冷,二话不说地脱下黑色外套盖在温如溪的肩膀上,而他只穿着一身洁白的衬衫。
他按了按西装,把温如溪裹的严严实实的,嗓音透着关心的味道:“小溪,天冷,回去多穿点。”
“顾庭骁,你不冷吗?”温如溪蹙眉,见他穿的比她还要单薄,不由关心道。
“我不怕冷。”顾庭骁眼眸泛着笑意,伸出手拉起温如溪的小手往他心窝里放。
那是最温暖的地方,捂着她冰凉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