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是我。”陈美玲趴在门缝朝里面说着,“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着急,有什么事情你先出来再说,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要是等他回来,你们两个人怎么办婚礼?”
“……”听着房间内没有声音传来,陈美玲张嘴正想要继续说,房门突然打开,露出绯色那张苍白得丝毫没有任何血色的脸。
“美玲,你之前问我,到底有没有考虑好跟他结婚,我可以现在回答你,我考虑好了,我喜欢他,我是要跟他结婚的。”宁绯色眼眶红肿的厉害,看来这几天没少躲在房间里哭。
“现在还不确定会不会出事,你不能把自己的身体拖垮,先去楼下吃饭好吗?”陈美玲抬手安慰性的拍着宁绯色肩膀,抿着嘴唇,“我相信他听到你说的这话肯定会非常高兴的。”
“还没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陈美玲摇了下头,“不过你可以放心,国伦肯定会把人找到,然后完整的给你带回来。”
“已经失联一周,怎么可能会没事!”宁绯色肩膀轻微发抖,上前一把抱住陈美玲,抽噎着哭出,“美玲,你说我该怎么办?”
“好好照顾自己身子,就是最好的办法。”
或许是陈美玲的安慰有了效果,宁绯色喝了一整晚的小米粥,身子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抓着陈美玲的手微紧。
似乎是这样才能够得到半点慰藉。
“有消息了!”宁老颤抖着声音,知道孙女现在正等着消息,丝毫没有任何隐瞒,“他在木厂医院。”
原本还躺在床上虚弱的宁绯色,忽然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掀开被子,拽着陈美玲就朝医院跑。
……
木厂医院病房。
曾国伦最先接到消息,赶来时看到跟前的一幕,差点没晕过去。
林锦州胸口插着电线,嘴上戴着呼吸机,听医生说,人现在处于重度昏迷状态。
“人呢?人呢?”宁绯色踉跄着身子跑到病房门口,双手死死的抓住曾国伦衣服,激动的问道。
“里面。”曾国伦喉咙滚动一番,沙哑着嗓音,“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医生说他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处于重度昏迷状态,醒过来的概率为百分之十。”
“……”宁绯色身子晃了晃,幸好被曾国伦及时搀扶住,要不然非得摔到地上不可。
后面赶来的陈美玲听到消息同样觉得震惊,怪不得这么长时间没消息,原来是处于昏迷状态。
关于他刚才说的那番话,跟植物人有什么区别?
陈美玲不太敢进病房看林锦州,费力的挪动着腿,“到底怎么回事?去的时候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出事?”
最关键的是林锦州有能力,看来这次的事情不可能是意外。
曾国伦不放心的看了眼身后病房内,宁绯色趴在床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脑到现在为止还没回过神来。
“送他来的人说,他是想赶紧查清楚家具城的账目,不小心惹到别人的利益。”
“被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是头破血流,而且刚才经过检查医生的意思是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现在他后脑有特别大的一块淤血……”
“……”曾国伦嗓音淡淡的说着,抓着陈美玲的手心微湿。
陈美玲抬头看向曾国伦,不用说就知道,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肯定特别大。
不管怎么说,林锦州跟他关系极好,看着自己昔日的工友变成这样,估计他心里会难受。
陈美玲安慰性的拍了拍曾国伦手背,“就算你在这里也解决不了什么,要不然咱们先回去,想想别的办法。”
“……好。”曾国伦眸色复杂的看了眼陈美玲,俩人离开医院。
因为林锦州昏迷的关系,他与宁绯色的婚事不得不推迟。
宁老为了不让自己的宝贝孙女受委屈,提出退婚,并且打算给孙女重新择个良婿。
宁绯色对于爷爷提出来的话坚决反对,并且认定林锦州就是她未婚夫,除了他之外,谁都不嫁。
林锦州突然出事的消息在家属院掀起不小的轰动,直到家属联谊会的即将到来,众人才把注意力转移到联谊会上。
毕竟奖金还是挺吸引人的!
……
自从张艳跟张望春离婚后,张艳前几天经常性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而且一关就是一整天,不吃不喝,把自己折腾的瘦了一大圈。
张母看着女儿在这个样子下去不行,干脆每天都会带着她出去逛街,顺便带上秀秀,好增进未来婆媳关系。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秀秀逐渐开始变得大胆起来,至少不会像刚见面时说话那般的蚊子音,可张色对她依旧是没什么感觉,除了表面上的客气,根本没把人当回事。
张母因为这事儿没少在私下里教育儿子,可他不听,还非说以后要找自己喜欢的女孩子。
张色这一天刚出去跟朋友散心回来,一进家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秀秀,脸色瞬间拉下来,“你怎么在我家?”
“是阿姨……”
“是我让秀秀来的。”秀秀还没能来得及开口说话,张母声音突然插了进来,端着杯茉莉花茶递给秀秀,瞪了眼吊儿郎当的儿子,“你看人家秀秀多乖巧,你也要多向她学,别成天到晚的就知道出去乱晃!”
“她这是宅。”张色轻嗤出声,眼神中流露出不屑的眸色,“娘,你把人请到家里我没意见,但我今天在这里明确的告诉你,我跟她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你不用在这儿白费力气。”
“你这个臭小子!”张母抬手正要打下去,张色趁机溜回房间,随后又重重地把房门关上。
“秀秀,你别听这个臭小子说话,他的婚事我做主。”
“阿姨,其实感情上的事情根本勉强不得,我明白您这样做都是为了我好,可他只会对我越来越反感,所以我想请您不要再插手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秀秀抿着嘴唇,小声请求道。
“唉,我现在对你这个儿媳妇是越来越满意,不仅漂亮而且懂事,以后嫁过来咱们娘俩待在家里还能多个伴。”
张母已经把自己的意思表达的非常清楚,秀秀外表看上去非常怯懦,其实内心明白的很,点了下头,没在说话。
张色回到房间,心烦意乱的戴上耳机,以至于秀秀进屋时他没注意到,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情绪比较激动,“你干什么!你怎么能够随便进别人房间!而且这是男人的房间!我看你根本丝毫不懂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