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是你说的,现在又拿我来出气?”宇文泓不甚在意地调笑道。
荀真松开口,看到他的手臂上有一圈牙齿印,轻轻地揉着,“我那不是气不过吗?您竟也当真了?还要这样说来气我,我巴不得天天都粘在您身上,不让别人瞧去,什么太子妃,什么杨侧妃,什么顾夫人……统统都不准靠近您,这样的我是不是嫉妒得可怕?”她的头垂在他的肩上幽幽地道。
“傻瓜,她们统统加起来都不及你一个……”宇文泓拥紧她的腰给她派了一颗定心丸,然后转头挑起她的下巴再度吻上她的唇。
残阳照在他们相拥的身上,洒下了最后的光辉。
荀真最后离去时,天色已黑了,而彭尚工等人都是正等着她回来用膳,一看到她身上的草屑,彭尚工取笑道:“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玩泥巴似的?”
荀真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就是在附近转悠了一下,哪里像尚工大人说的那样?”
说笑了一会儿即举箸用膳,难得在外野营,众人都有几分兴奋。
翌日,皇帝穿上一身铠甲,坐在马上由着太监牵着马,看向一旁器宇轩昂的宇文泓,“太子,国师说灵狐就在这附近,你派人圈起来,仔细搜索,莫让它跑了,听到了没有?”
“是,儿臣遵命。”宇文泓恭敬地道,尽量顺这父皇的心意,不过仍是斜瞄了一眼那莫测高深的国师,驾马前去吩咐。
而荀真一群人却是在后方的山坡上,三三两两地坐着闲谈,难得如此清闲,皇帝狩猎与她们可没有什么相干?所以一众宫女都是越说越起劲,偶尔抬头看一看男人们的狩猎,期间猎狗声不断。
荀真看了一眼穿上铠甲的楚依依,此刻的她正准备前去打猎,她好奇地上前道:“大王妃,您也要去打猎?”
楚依依笑看着她,“难得有这机会可不能错过了?皇上没来围场行猎已经有好多年了,正好活动活动筋骨,荀司制要不要一块?”她对荀真有好感,所以立刻提出邀请,而与她一道的众娘子军们却是狐疑地看着荀真。
荀真,她们自然认得,那天在太和宫的正殿上大放光彩的女子,只是再如何大放光彩毕竟也只是宫人而已,楚依依何必这么客气地邀请她?
荀真摇头,“我不会打猎?”
“不是吧?你可是荀家后人,居然不会打猎?”楚依依同样出身将门,但自幼却喜舞刀弄剑。
“我父生前不喜欢女子习武。”荀真笑道,“大王妃好运。”
楚依依无奈地摊摊手,帅气地跨上马,朝一众娘子军吆喝一声,然后一众女子都快速地跟上她,马蹄声在山林里响起,与猎狗地叫喊声似乎交织成一曲动听的乐章。
荀真的眼里颇有几分羡慕,若是当年硬缠着父亲与哥哥学上一两手功夫就好了,想到哥哥荀英,她的眼眸黯淡了下来,自上回都快过了大半年,愣是一点关于荀英的消息也没有,也不知道那天那个女子将他带到哪里去?
她看了半晌,转身准备回去宫女的聚集地,突然看到莫华依神神密密地走进树林里,而她刚好被灌木丛挡住,所以莫华依没瞧见她。
出于好奇心使然,她悄然跟在莫华依的身后,不知道这个女人又准备干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另一边厢的宇文泓却在这个时候接到了手下的传信,一身戎装的他坐在马上接到手下递上来的信,快速地展开来看,越看他的神色越庄重,然后朝那名手下道:“你说明阳真人与七皇子相识?”
“是,他们似乎是莫逆之交,但自七皇子的生母伏诛后,明阳真人就离开修行的道观到了帝京,开始频频接触柳相,凭着那口若悬河的本身获得柳相的信任,继而才得到进宫的机会……”
宇文泓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怪不得他一直查不到,七弟到皇庄后并没有与明阳真人有来往,突然他的眼里波光一闪,不对,只怕他们私下里有联系,七弟有些不安份他是知晓的,但是他一直没有大动作,所以他也念着那一点手足之情没有痛下杀手。
只是现在明阳真人怂恿父皇前来抓什么灵狐,究竟有何用意?宇文泓是越想越觉得不对路,朝一旁的孙大通道:“你吩咐下去,让所有人都加强戒备,若有不对劲的人格杀勿论。”
孙大通点头后,赶紧奔去通知。
而宇文泓的目光却是看向了皇庄的方向,眸子一沉,等这次的行猎一结束,他绝不轻易再给七弟翻身的资本,该是做下决定的时候。他的目光看向父皇的方向,一踢马腹,他掉头回到父皇的身边。
此时的荀真却是紧跟着莫华依,看到她慢慢地接近到围场内的一处铁门,从腰间抓出一把钥匙,然后快速地打开铁门上的锁,拉开后,又迅速地四处张望,在围场的另一边洒下一些不知什么粉末,直洒了近一里路,这才转身准备离去,却看到荀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顿时吓得用手掩住自己的胸口。
“莫华依,你这是在干什么?”荀真冷睇着她。
“没干什么?司制大人,我劝你少管闲事,赶紧离开。”莫华依却是一步也不停地往回走。
荀真却一把抓住她的衣袖阻制她,“你快点将这里关上,我不管你准备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但现在我看到了,就由不得你胡来?”
“荀真,你以为你是谁?赶紧放开我,不然待会儿到了阴曹地府,别怪我没提醒你。”莫华依急了,用力的掰开荀真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