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被捏痛的雨舟惊叫一声。
荀英这才知道自己的行为过失,忙松开手,看到孩子的小手臂上有着瘀青,忙运功给她揉着,“都是叔叔不好,还疼吗?”
十八铁骑看得惊奇,宇文寰悄然离开雨氏兄妹与舅舅的范围内,上前跳到铁十一的怀里,“你们觉不觉得他们长得很像舅舅?”
十八个人顿时都张大嘴巴,这小太子是什么意思?再看过去时,真的还挺像的,只是眼睛与下巴不太像,但是脸型与鼻子却是最像的,搜索记忆里荀英小时候的样子,似乎也能对上号,但是荀英一直不近女色,如何能得到一对已经六岁大的龙凤胎?这个说不通呀。
不期然想到当年与宋芝儿差点拜堂时出现的那个女孩,莫非是她?但又觉得不太像,将军与她如果真的有情,当时又岂会同意娶宋芝儿?
等到将孩子们都安置妥当之后,荀英立即发散人手去寻找雨桐与雨舟胡乱说出来的亲戚,虽然与这两个孩子素昧平生,但就是由心底地想要去宠他们,为他们达愿。
铁大忙上前道:“将军,我总觉得这两个孩子非比寻常,我们刚刚合计一下,这两个孩子还真的有点像将军小时候的样子。”
荀英愣了愣,随即板着脸道:“瞎说什么,人家有父母的。”
“舅舅,我倒是觉得他们没有说错,再说雨桐与雨舟两人是有意要随我到荀府来,可见他们的目标应是舅舅才对。”坐在一旁的宇文寰拈着秦小春端来的糕点边吃边道。
荀英看了眼这惟恐天下不乱的外甥,初始不知道,等他在府里住上了一段时日后才明了他的性子,难怪皇帝妹夫会说不能纵这孩子,但想到他是妹妹的血脉又是当朝太子,所以下意识地就会想要宠他,“小太子可不能乱说这些个话,会伤着雨桐与雨舟的心,知道吗?”语气少有的轻柔。
宇文寰却是人小鬼大的看着舅舅,“舅舅,是也不是一试也能知,再说谁知道这是不是舅舅在哪儿惹下的风流债?”
荀英等人一听,纷纷哭笑不得,这才多大的一个娃娃还知道风流债这几个字眼?
“你从哪儿听来这样的词?”荀英哭笑不得地道。
宇文寰一副你们大人少见多怪的表情,“本太子是天才呀……”在舅舅板着脸后,怕这舅舅将他丢回皇宫去,赶紧又道:“我听那些个年长的陪读说的,他们说他们的爹老欠风流债,然后他们的娘就要吵翻了天,所以这风流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后圈着双手一脸的笃定。
饶是荀英这等硬梆梆的汉子也要宇文寰那人小鬼大的表情逗笑,他分明就不明白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倒是拿来用,风流债,他此生惟一欠下的人只有雨晰一人,等等,这两个孩子姓雨,又刚好六岁,心中一算,当年他们那一夜情缘如果珠胎暗结的话,孩子今年应是六岁,莫非这两个孩子是他与雨晰的?
这个想法一旦生根,他是怎么也不愿意就此抹去,那想要找到雨晰的愿望无比的强烈,为了能找到听雨楼的据点,他现在白日要处理大军善后事宜,晚上则要收集各方传来的消息,只要一确定方向,他即向皇帝告假出京去寻她,那种想要见到的心情无比的强烈,没想到有一日他是如此思念雨晰这个任性的女孩。
“我现在就出京。”荀英突然道,他一刻也不能等了,虽然知道责任未了,但是那一颗猛烈跳动的心却是怎么也停不了,年过三十了,他才一如初识情滋味的少年。
众人的下巴又要再一次跌下,看来这如木头一样的将军也有一段情史,应是那个在婚礼上劫持新娘的女孩了,他们面面相觑。
宇文寰却道:“舅舅,你急着出京做甚?如果你怀疑他们的身份来历派人去打听不就得了,而且这两人都在府中,你去试他们不就好了?再说若他们说的是假话,他们的娘肯定要寻上门来,你就守珠待兔不就得了?”这舅舅真笨,不知道如何用计破了胡国大军,从何扫荡草原?嗯,值得可疑。
荀英却不知外甥心中腹诽的话,现在一听,身子立时顿住,他一时情急没想到还有这一茬,好在寰儿提了个醒,不然他可能与雨晰失之交臂,那丫头如果到帝京来一定会悄悄地潜进府里搜寻孩子的,再说若不是,现在兴冲冲的出京也未必能见到她的人影,如寰儿所说,他只需守株待兔即可。
“小殿下言之有理。”荀英道,这回恢复了惯的理智,不再任由情感支配理性,沉稳下来后,看来要试试那两个孩子才行,而且府里也要布置一番,不然难以得到真相,遂扬声让铁一等人去布置一番,此时他一脸智珠在握的神情。
宇文寰挑挑小眉毛,微昂着头,一脸得意相,若是宇文泓在此,定要朝他的头顶上狠狠的一敲,小小年纪就这样长大还得了?看到舅舅的表情,他轻转着手中的钱袋,这才是他的舅舅。
厢房里,兄妹俩盘腿坐在床上,将那些个丫鬟遣了出去,雨舟拉了拉哥哥的衣服,“哥,你也觉得他像我们的爹,对吧?我从来没有对周师伯产生过这样的感觉,那时候我真想喊他一声爹。”小脸低垂,觉得自己很没有志气,“他能有荀寰这么大的孩子,证明已经有妻子了,讨厌。”为她的娘不值。
雨桐将妹妹拥在怀里,“舟儿,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不怪你,如果他真是我们的爹,我们一定要问他为什么不要我们?然后为娘出一口恶气。”虽然很渴望爹,但是娘孤单一人,而爹却是拥有妻儿,这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