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怪事,都是有原因的。
白芷点头,让他退下,继续悄悄盯着。
第二人进来,朝白芷行了礼后,道:“小姐,小四平日胃口不大好,一顿顶天了能吃一碗饭,可今儿,一顿竟吃了三碗,菜也吃了不少,连个饱嗝都不打,真是太怪了。”
第三个人进来,也是说他盯梢的那个人,饭量突然变大,吃完饭不到一个时辰又饿了,去厨房偷吃的还被抓着。
第四个人的情况也是差不多,且这四人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脸色都不好,干黄干黄的。
让他们退下后,白芷正琢磨着,忽听门帘子被掀起的声音,一道熟悉的身影落入她眼。
“你怎的来了?不是说朝还有事吗?”
胡风锁着眉,挨在她身边坐下,面色沉沉的。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白芷见他这样,心也提了起来。
胡风长叹了一气,将前日在御书房里的事给说了一遍。
白芷惊问:“所以,皇喝了?”
胡风点头,随即摸出一只药包,将之递到了白芷的面前:“这是我设法弄来的,楚枫带了五包药茶进宫,这是其一包,父皇已经喝了两包。”
白芷立时拆了药包,戴橡胶手套,将里的甘草挑出来。
甘草这样看,实在看不出什么,性状气味都很正常,一点疑都没有。
可这东西,分明是有问题的,怎么可能没有疑处?
“能看出什么?”胡风问。
白芷摇头,正想说没有,脑子时突然想起刚刚那四个下人来报的事,四个用过六安堂甘草的人都有同一个特点,吃的特别多,还吃的特别油腻。
这说明什么?
若他们身真有了蛊虫,那这些油腻之物,不是他们在吃,而是蛊虫在吃。
也是说,蛊虫不只喜欢噬人精血,还喜欢吃油物。
想到这里,她有了主意。
白芷让厨房送来一碗刚熬的猪油,刚熬的猪油很清亮,可放在窗前经冷风一吹,很快凝结成了一碗白色膏状的猪油膏。
胡风瞧了很好:“这是做什么?”
白芷道:“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试试看吧!”
碗的猪油表面很平滑,白芷放了两片甘草在头,甘草色暗,猪油白滑,像是一张恶鬼的脸,有着一双空洞无神的眼。
白芷又命侍女取来小刀,正欲割破手指,却被胡风一把按住:“你做什么?”
白芷看着桌的碗道:“想要引出这蛊,光猪油怕是不行,还得要血。”
胡风忙道:“那用我的,怎能用你的。”
白芷立时摇头:“不行不行,你是皇子,成天在御前行走,若让皇看见你手指破了,怕是不妥。”
胡风抽了抽嘴角:“他才不会管这些,不必说了,用我的。”
说着他要割手指,这时随在他身边的阿伍前他一步将手指给割破了,鲜血已经滴住了碗,阿伍咧着嘴笑:“用我的,我血多。”
既然阿伍已经将血给放了,胡风和白芷再争也没意思,便收了刀。
三人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只碗,盯着过多里的血和那两片甘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