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冠冕堂皇的理由……
爷真的好任性啊!程大点头捣蒜,一脸违心的狗腿:“是是是,爷说的是,是敌人太蠢。”想了想,义正言辞地又补充一句,“不是咱爷奸诈,绝对不是。”
程大,你敢发誓不是吗?
秦宓冷冷瞥了一眼,言简意赅:“滚出去。”
自古,忠言总是逆耳的。这点,程大懂,他立刻领命:“属下这就滚。”一撩袍子,正要滚——
“慢着。”秦宓已放下了手中玉棋,抬起的眸,掠尽风华,神采奕奕。
貌似,爷心情不错。
程大也有点心飞扬了:“爷吩咐。”
“去把爷那件金玉镶绣的袍子取来,爷要沐浴。”唇角微微扬起,眸底一抹忽然溢出柔光,温柔了绝美的容颜,甚是好看夺目。
金玉镶绣的那件袍子,闻柒说过好看来着,然后,爷便一直带着。为悦己者容倒也天经地义,只是,爷容得有些过分了。程大忽然想到了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来,只有那小祖宗说过:小爷负责赚钱养家,宓爷负责貌美如花。
如今想想,这话甚有理。
程大寻思了一通,才说了句实心话:“爷,北城风沙重,小主子怕是还要些时辰才能到,不若晚些再——”
秦宓直接打断:“去取衣服。”面目表情,补充,“滚着去。”
其实貌美如花也是大事。程大了悟了,一脸深沉:“属下这就滚,立刻滚!”
然后,程大深沉地滚了。
然后,北军放火围城,浓烟缭绕卷起北城十里风沙,城里,北军趁势围攻,西启军心大乱,节节败退,祁阳山失守,一夫当关,西启退无可退,此后,溃不成军。
祁阳山距北城,不过数里距离,战火硝烟,弥漫而来,隐隐,还能闻见北城里震耳欲聋的惨叫。
闻柒侧耳细听,眸子一瞪,闪闪发亮:“放火围城?”
若不是隔了几里路程,闻柒定是要去瞧一瞧热闹……。
叶九深思熟虑,还是原话说了:“程大说,是敌人太蠢,不怪爷奸诈。”
两个时辰按兵不动,这一动,直接来个大开杀戒,程大的话,实在不得作数,西启萧太子深谙谋略,怎能言蠢,说到底是爷——
闻柒感叹了,眸儿眯起:“咱爷好坏哟。”
这话,别人能说吗?别人敢承认吗?
闻柒如是阴阳怪气,不知她喜怒,叶九慎重,面瘫强调:“是敌人太蠢,不怪——”
闻柒扯嘴一笑,懒懒接过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哎哟,我的小心肝诶。”她也不嫌牙酸。
想必,这小祖宗不怪爷奸诈了。美色当前,闻柒色令智昏了,将什么两不相欠抛去了脑后,她的心还是太小,被秦宓翻天覆地一番,便没了他人的安身之所。
闻柒有些愣神了。
“主子,祁阳山守军已经安排妥当,我们可以动身回北城。”
她抬头,摆摆手:“不急。”
貌似这小祖宗还没玩够。叶九只说:“程大传书说爷在北城等您。”
闻柒听了,却笑得流里流气,甚是傲娇地小手一挥:“传书回去,洗干净了好好等着,待我回去翻爷的绿头牌。”说着,她起身,揉揉胳膊踢踢腿。
毫无疑问,爷肯定已经洗干净了。叶九不解:“主子不回北城,这是要去哪?”
闻柒一边对着龙虎军招呼,一边吆喝叶九:“带你去风流快活。”
这话要让爷听了去,会有很多人都不快活的。
叶九真的很为难:“主子。”
闻柒一把勾住叶九的脖子,凑过去调侃:“知道北沧哪里盛产美男子吗?”
叶九实话实说:“属下不知,主子,爷还在等着,我们还是先——”
“是郧西安县。”闻柒欢快得紧,不知想些什么,眸子转得飞快,眉宇舒坦。
叶九一时无言以对了,有些跟不上这小祖宗的跳脱,只是不明,天下哪个美男子能及六爷一分颜色。
是以,叶九臆测,怕又一出腥风血雨的。
“一半人留下助北军守城,另一半人都跟着小爷去逍遥。”闻柒吩咐完龙虎军,对着叶家姐妹吆喝,“如花似玉,走,小爷给你们觅如意郎君去。”
如意郎君便罢了,指不定是刀山火海,此去凶险,叶九便坚持:“主子,这不妥。”
闻柒掩嘴,好言好语地打着商量:“乖,别告诉你家爷哦,你懂的,小爷是妻管严。”
叶九顿时无语凝噎,虽说闻柒算不得妻管严,只是爷倒是也没少闺怨。
郧西安县,闻柒势单力薄,便如此去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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