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柒掩嘴,好言好语地打着商量:“乖,别告诉你家爷哦,你懂的,小爷是妻管严。”
叶九顿时无语凝噎,虽说闻柒算不得妻管严,只是爷倒是也没少闺怨。
郧西安县,闻柒势单力薄,便如此去闯,此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郧西三县十里外,南诏驻军严守于此。
一里开外来传:“将军,西启来报。”
“报。”
远望台之上,男人生得虎背熊腰,半脸络腮胡,神色粗狂,眸子锐利似夜里的鹰,此人,正是南诏外围军主将唐也。
高台下,传报之人神色惶惶:“西启大军受困北城,阑帝火攻围城。”
唐也将军脸色微变,面对三军,沉声下令:“传令下去,点将出兵,过道安县援军北城。”
“是。”
唇亡齿寒,西启受困,南诏定也是坐不住了,这烽火,只待东风,燎原。
此时,北城硝烟,滚滚,西启大军节节败退,退至北城内数里,城门攻破,北沧的战旗高挂。
城门之上,秦宓独立,风卷狼烟,金玉镶绣的袍子拂起衣摆,绣以青竹,似血的绯色,交替得妖娆,竟好看的有几分诡异。
闻柒曾说,天下华裳千万,唯有宓爷能得金玉镶绣的风华。
秦宓拂了拂衣袖,袖口已沾染了些许风沙,他微微皱了眉头:“什么时辰了?”
城后,程大久候了多时,上前回话:“回爷,巳时了。”爷已经在城门上站了一个时辰了。
“她怎么还不来。”嗓音低沉糜哑,有些沉闷,秦宓眉头更难疏了,难免有几分怨念。
他的女子,等到夕阳西下、云卷云舒,却还未归来。
怎么还不来……
爷问了多少遍了?程大估摸着有数十遍了,一遍又一遍,越发让他忐忑胆颤,支支吾吾地回:“应该……快了吧。”
从祁阳山到北城,快马不过一刻钟的脚程,那位小祖宗确实温吞了些,难怪爷难耐。
秦宓唇角一抿,一条僵冷的直线:“去传书。”
程大为难,小声提醒:“爷,已经传了五回了。”
秦宓眼角一敛,长睫覆下,在眼睑处投下深深灰暗,厚厚一层阴翳:“那怎么还不来,可是不知道爷在等她?”语气,似乎有些恼怒了。
北城都快掀翻了,四国境内,还有哪个不知道北帝千里寻妻吗?
那是不可能的!
程大实话实说,有理有据:“去传书的五只战鹰已经回来了四只,叶九留书只说小主子无恙。”程大咬咬牙,“爷,小主子自然是知道爷来寻她了,也知道爷在北城等着。”
所以……
都懂了!是有人乐不思蜀了。
秦宓垂着眼睫,唇角越抿越紧,片刻后,冷冷开口:“将那四只畜生给爷炖了。”
城门失火,殃及畜生。爷,人畜无罪啊!求公道!
程大嘴角隐隐抽搐,回:“属下这就去煮了那不争气的畜生。”
程大刚欲转身,第五只战鹰便飞回来了,停下脚步,等着爷将那第五只畜生一起炖了,一锅煮了省事,
梁六取下战鹰脚下的信笺,脸色……很复杂:“爷,是闻主子捎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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