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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放开,别攀亲带故的,老头我可没收过徒弟……”老者一条腿被抱住,此刻正单脚着地拼命地要将另一条腿从东方羽落手中扯回来。
“师父你怎么可以不认我,我是落落啊,呜……”东方羽落用尽全身的力气抱得更紧了,不管老头再怎么扯,她就是不放手。
两人僵持了许久都没有个结果,老头不高兴地鼓起腮帮子,回头瞪着东方羽落的脑袋瓜子,威胁道:“小姑娘,你再不放手,老头我可是动武了?到时可别说我欺负女娃!”
东方羽落怔了怔,才终于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破旧简陋的竹屋,还有一处开了个洞,阳光透过那儿正折射进来,一张矮小的床,连张桌椅都没有。再看老者虽然长得跟师父一模一样,但他披散着白发,还留着一小撮长长的白胡子,一身朴素的破旧长衫打着无数补丁,却很干净。看打扮是个古人!从头发上来看,是个耄耋老头,脸上却未见丝毫皱纹,一时东方羽落也猜不出他的真实年纪,刚醒过来的她脑子里浑浑噩噩,没看清楚这老者,眼下仔细瞧了,除了脸长得一样,他真的不是她的师父——原松博士。
东方羽落失望地垂下了肩,慢慢松开了双臂。这一松手,全身的力气又似抽尽般,她跌坐在地上,疼痛感袭上心头,坠崖前的一幕幕如排山倒海般涌现在她脑海中,被夜辰煜无情击中的胸口现在也隐隐抽痛起来,坠崖途中她身上多处擦伤,额头也隐隐作痛,但她并未喊疼,只是费力地仰着脑袋看着那老头:“你不是我师父?这里还是天泷国是不是?我还没有死是吗?”她自嘲地笑了下,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居然还没死!她的生命力到底有多顽强?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老头也不忍丢下她就这样离开。
“我没收过徒弟,当然不可能是你师父。这里应该还是天泷国,”老头双手插腰以教育的口吻对她道,“你当然没死,老头我既然吃饱撑着救了你,你怎么还可能死?你死了现在见到的我也是死人吗?小姑娘,不管你之前有多么不想活,但你被我救下了,就好好活着。生命多么宝贵,你就这样轻生?你爹娘知道该多伤心?从那么高的悬崖跳下来,要不是你幸运砸到老头我,早翘辫子了!不准再寻死了,要死也别在我面前死,好了,我要走了!”
“你要走了?”东方羽落见他抬腿要走,又急忙开口,“能带我一起走吗?”
“不能!”老头想也不想便拒绝,“你这个拖油瓶,你昏迷时我帮你把过脉了,连点武功都没,带着肯定碍事!而且,我不收徒弟!”
这是个罗嗦的老头,她不过是问他一句话,他便引伸开来噼里啪啦一堆话。
“……”东方羽落一语未发,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
那眼神带着乞求,带着酸楚……老头双手插腰看着她,脑袋一横:“别摆出那副表情,老头我不吃这一套!”
“……”东方羽落依旧未说话,仍然用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他。
“行行行,小丫头,你家在哪我带你回去!”
“我……没有家……”东方羽落犹如被人遗弃的孩子般,说得委屈。
“没有家?不行,那我更不能带着你,甩都甩不掉!”
“师父,我一定不给你添麻烦!”
“不许叫我师父,我不收徒弟……”
“师父……”被老者狠狠一瞪,东方羽落弱弱地噤声,再抬眼偷偷看了他,继续锲而不舍地喊,“师父……”
她跳下悬崖的那一刻,心里有念想:一是死亡解脱;二是回到现代。眼下她既没死成,也没回到现代,却出现了一个跟她师父长得一模一样的老者,她就死皮赖脸当作是上天对她的补偿吧!
最后,老头拗不过她,终于还是带着她一起走了。这一走,就带她跨越了边界,到了另一个国度——安宇国!
安宇国皇帝是位年轻有为的君主,国家富庶,百姓安居。如今她住的安庆王府则是皇上的三弟——安齐烨的府邸,安齐烨是她师伯的徒弟,而他的女儿——安宴儿更是与她有不解之缘,当时还在天泷国的边城,她偷溜出将军府上街去玩乐,曾帮过她从吴楚楚手中抢回陶瓷娃娃。她当时就猜测那女娃身份不一般,没想到竟然是安宇国三王爷的小郡主,那天带着她的朴素中年男人只是他父王身边老实敦厚的护卫。
另外,皇上的七弟——安齐熠更是与她在醉仙居碰过两次面,她平生第一次喝醉酒就是与他在酒棚里暴饮的结果!看来,冥冥之中她就与安宇国的人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
冥冥之中,牵引着她遇见如今的师父——笑在天,她万万想不到,她认定的师父正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偷一笑在天,也许,她合该就是当一名神偷,不管在现代,还是跨越了时空!
这两年里,她生活得很快乐自如,如果可以,她希望永远留在这儿,忘记……那个梦魇……
“落落姐姐,太师叔叫你起床去练武场——”
第二天一大早,安宴儿便蹦跶着推开了东方羽落的门,边跑边连续地喊,因为不这样,嗜睡的她根本不会起床。
东方羽落翻了个身,继续趴睡在床上,用被子捂着耳朵拒绝外界的一切噪音。
安宴儿嘻嘻一笑,爬上了她的床,扯着她的被子,从兜里翻找出一根草,在东方羽落的鼻子上拨弄起来。
东方羽落伸手一揽,将安宴儿塞进被子里,继续睡觉。
安宴儿被闷在被子里扑腾不已,好不容易钻出脑袋来,锲而不舍地摇晃着:“落落姐姐,你快起床,太师叔说你不出现在练武场就要打宴儿的屁屁……”
“那让他打吧!他不会打大力的,到时你哭给他看,哭到你父王那去,再让你父王告诉他师父,有人会帮你报仇的。我师父那老顽童,最怕的就是他师兄了。”东方羽落呢喃着连眼睛都没睁开。
按辈分,安宴儿不该叫东方羽落姐姐,然而第一次见面叫上姐姐了,之后便没改口。而且东方羽落也不想被叫老,便美美地让她唤姐姐了。
“可是……落落姐姐,你起床嘛!太师叔让你练武,你每次都逃得开,这次你去一下就回来陪宴儿玩耍好不?我们去踢毽子?”
“不要,不好玩,姐姐好困,再睡一会就好……”昨晚想事情太入神,倒忘了时辰,等她躺床上都已经半夜三更了。
“呜……落落姐姐不疼宴儿,宴儿去找七叔叔玩……”
“叩叩,东方羽落,起床了!”
说曹操,曹操便到。安宴儿才刚提起安齐熠,他便出现在东方羽落的房门口,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她的房门。
“你又干嘛了?”东方羽落脑袋闷在被子里怪叫着。
“你忘记了,你今天要进宫见蓝姑娘!”安齐熠无奈地出声提醒,她凡事记得牢固,唯独在半睡半醒间什么事都分不清。
东方羽落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对着空气眨了眨眼,终于想起这事来了!那尊大佛可不是随便就能请得动的,她要一走,估计又有得等了!东方羽落叹了口气,从床上爬起,呆滞地坐着。
安宴儿跟着爬起,看到了她额头上的疤痕,小小的手摸上了那儿:“落落姐姐,它还痛吗?”
东方羽落笑了笑,轻摇头:“不痛!”伤口早就不痛了,如果心里的伤口能这样就好了。
“落落姐姐,听大家都说那位蓝姐姐是神医,什么病都能治,她还能有能让伤口迅速愈合的药,你去找她能让她帮你把额头的疤痕去掉吗?”
“宴儿,为什么要去掉它呀?姐姐看起来很丑吗?”
“才不是呢,姐姐很漂亮,比宴儿见过的女的都漂亮,所以才想让姐姐把疤去掉,就更漂亮了!”
“比你母妃还漂亮?小心让你父王听到打你屁屁!”东方羽落故意逗弄着她。
安宴儿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跳下床拉着她起来。
“好好好,我起床,别拉——”
东方羽落带着两只熊猫眼走出安庆王府的大门,看着着装整齐的安庆王、安庆王妃及安齐熠,她打了一半的呵欠硬生生停住,眨巴了眼问道:“你们也要进宫?”
“是啊,贪睡鬼落落,就等你呢,上马车吧!”安庆王妃林静琳上前轻拉起东方羽落的手取笑着道。
“这么贪睡还顶着两个黑眼圈?”安齐熠不可思议地指着东方羽落的眼睛,一脸惊诧。
“关你什么事啊?我高兴!”
“你们两个别吵了,两年来就没见你们消停过!”
安齐熠刚要回嘴,便被安齐烨出声打断,瞪了他一眼,硬生生让他止住了话。
“齐熠,落落是女孩子,你是男子汉,你要多让着她!”林静琳也偏帮着东方羽落。
“哈哈——”东方羽落朝不甘的安齐熠扮了个鬼脸便跳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