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书敏,她自从触动了那个机关后,身子突然失去了重心,沿着一条光滑的石壁,犹如坐滑滑梯一般,滑入一个很深很深的地下洞穴当中。洞穴很大,随着她的闯入,石壁上的油灯犹如感应灯一般,自动亮了起来。
“天啦,这是什么地方?”书敏起身,掩嘴轻呼。她眼前所见的一切惊呆了:只见光滑的石壁上,多彩斑斓,活灵活现地描绘了一副副壁画,仿佛已经过了几百年,可是壁画如新,连尘土都不曾染上一分,可是最让她惊讶的是,这些画风,无论是构图,用色,绘画的技巧,都与这个年代的画有着很大的不同,她犹如回到了现代,欣赏着巴黎卢浮宫的油画那般,内心深深地被震撼到了。
墙上有四幅画,每一副都在讲述不同地故事,书敏被其中的一副深深吸引,那副画上,深夜中的海与天连接一片,一轮皎洁的满月挂在空中,洒下一片银白色的月光,将海面与沙滩撒上一片银色的素霜。
不似其他三幅的华丽,这幅画就这么简简单单,它却似乎有魔力一般,吸引着书敏向它走去,不自觉的用手轻轻抚摸。她感觉好亲切,仿佛这个沙滩这片海还有那皎洁的满月,曾经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可是想不起来是何时何地的场景。
前世,她去过太多的海滩,看过太多的满月,或许所有的沙滩海水与满月都是相似的吧?
可是正当她的手怕碰到这副壁画的时候,壁画缓缓地打开了,里面留下了细窄的通道,通道里,壁上的油灯也随之一一亮起。
书敏略微犹豫,便跨入了通道之中。她有种强烈的感觉,通道的尽头一定有什么在等待着她。
当她一脚跨进通道的时候,壁画瞬间恢复成了原样,退路被堵,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走。
这时候,赵文杰也从洞穴的另一端摸索过来了,看到这个明亮的洞穴,赵文杰弄灭了火折子,将它收好,随即便像书敏一样被四幅油画深深地吸引住了,他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下巴,眉头紧皱:这些画画得真不错,可是好奇怪,谁会在这里画画呢?这些画又各自代表了什么意思?
他目光略过刚才吸引书敏的那副海上明月图,走到第二幅画面前,那是一副画着火焰浆莲的画,黑色蔓延四周,无尽的岩浆咋咧,化作一朵朵莲花,那莲花随着岩浆涌动,仿佛活了一般,扭动着,跳跃着,岩浆深处,仿佛有一双眼睛,注视着外面的一切。
这画太古怪了,竟然让他有种危险的感觉,就在靠近这幅画的一刹那,他感觉自己的魂魄马上要被这副火焰浆莲吸了进去。下意识他逃离了那副画,再看两眼,却发现这幅画只是普通的壁画,什么流动的岩浆,扭动的莲花,以及那个看不见的眼睛,全是刚刚他的错觉罢了。
但是,像他那么谨慎之人,是不会在靠近那幅画求证的。他把目光瞄向了其他两幅。
一副画着阳光透过厚重的森林,照射在大地上,大地上开满了各种各样的野花,有巴掌大的小人长着蜻蜓的翅膀在花丛中嬉戏,它们好不欢快,令人向往。另一幅则是无边无尽的白雾,雾中的景色若隐若现,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鉴于刚才的经历,赵文杰默默地退到了一旁,无论眼前地画有多么的吸引力,他都不愿意再靠近一步。
回过头再看第一副画,和其他三幅相比较,它简单了许多,可是说不清道不明,心底涌上一股幸福地感觉,仿佛自己就站在那银色地沙滩上,望着明月,望着大海,天涯共此时。
甚至他仿佛都听到了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哗啦啦,哗啦啦,一阵又一阵,他好想走过去,将他的双脚浸润在浪花里,感受沙子刮过脚趾时摩擦带来的酥痒的感觉。
他一步一步走向壁画,一伸手,壁画就化作一扇石门,缓缓在他面前打开了。里面是一条和书敏看到的一模一样的通道,赵文杰稍作犹豫,也跨了进去。
可是在他刚进去不久,黄埔楚煜竟然也出现在了这个石洞中。与两人想比,他出现充满了狼狈,似乎一路上是披荆斩棘过来的一般,他手中握着长剑,警觉地查看四周,看到墙上这四幅画,并未上前探究,反而看见书敏滑下时的那条通道,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他回头望了望身后,也不知在看什么,转身就钻进仅容一人滑行的小道,奋力的往上爬。
也不知当年那个挖掘滑道的人是如何做到的,石壁居然如此光滑,他奋力地向上爬着,越往上爬,他越无法借力,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像坐滑滑梯一样,瞬间沿着石壁重新滑落下来。
也不知是不是太突然了,他落地之后一个扑跌,整个人向前扑过去,好巧不巧,扑到了第二幅火焰浆莲上,他瞬间被拉进了那副画作之中,昏了过去。
“桀桀桀,几千年了,终于有个生魂进来了。”火焰岩浆深处,突然窜出一道白色地火焰,慢慢在空中形成了一个人形生物,缓缓落下,落在黑色地岩浆石上,包裹着他的那团火焰瞬间化作了一套火红的纱衣,套在他如玉一般洁白的肌肤之上,他赤着双脚,朝着黄埔楚煜一步一步走来,每走一步,黑色的岩石上便长出一颗火焰莲花。
“啧啧,还是一个和我一样的美男子呢,上天待我不薄,哈哈哈。穆子陵,你给我等着,你囚禁本座的帐,本座会找你一一清算回来!”他满意地望着眼前的这具躯体,闭眼默念起了咒语,修长的双手开始结出复杂的印记,随着印记的加快,他的头发与衣衫无风自我飘扬,再睁眼时,他的眼睛竟然变成岩浆一样的红色。
“夺舍!”
随着他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一震韵白的光圈笼罩着两人,红衣男子的身形再度化为一条白色的火焰,朝着黄埔楚煜的眉心窜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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