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晨翊感觉有些头晕,靠在椅子上闭目调整。
药性解去最快也要十几分钟,她在他旁边的椅子上默默坐了下来。
一室静谧,落针可闻。
许久,他低低出声:“水。”
庄珞然连忙起身给他到来一杯水,又重新坐下。
慕晨翊没有任何迟疑的喝光一杯水后,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这才有了些轻松的神色。
庄珞然把干净的外套递给他:“岦州夜间凉,一会儿出去用得着。”
慕晨翊看看手里外套,是那天披在她身上的那件。
他视线落到随意扔在一边的外套上,庄珞然也跟着他看了过去,并说道:“它就留在我这里,我洗好了还是让人给你送去御公馆。”
慕晨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问道:“上面有什么?”
庄珞然:“一种能让人身不由已兴奋的气味剂,衣服上有残留味道,但你应该是之前吸入过很浓的计量。”
慕晨翊:“郯家兄妹也有吸入。”
庄珞然:“如果是他们做的,一定有解药,就算陪你一起吸入一些也无妨的。”
慕晨翊眸色突然变暗,看向她:“这东西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能解?岦州的药剂不是只有配置的人才能解吗?”
庄珞然以为他是怀疑自己,哼笑一声,捋了捋额前帅性的短发,说道:“我是庄家独子,多少人惦记着我和未来领主夫人的位置。总要准备点能对付下三滥手段里常用药剂的解药才能一路无事的走到今天呀。我的这点准备只要药性大体相近的都能解,独一份,不过对身体多少有点损伤,你回去后好好休养几天,最好……最好能食疗,一个星期就能养回来。”
慕晨翊耐心的听她唠叨完,眸色没有一点改善:“郯家对庄峋很重要?”
庄珞然眸中拂过一抹复杂的神色,犹豫了一下,还是提醒道:“你可以让卓熘破产,但是郯家在岦州地位和卓家不一样,他们和云家一起辅佐领主管理岦州,和单纯的生意人不一样。岦州现在的局面大体还算正常,你不能因私人恩怨,影响别的。”
慕晨翊安静的听她说完,没有明确的态度。
其实他自己也诧异,何时有了这样的耐心听她把废话说完。
他看了看时间,问道:“你这里一个佣人也没有?”
她的住处,这个点,没有一个佣人进来服侍,太奇怪。
庄珞然没想到他会这么细心,笑着解释道:“我喜欢清静,常驻这里的佣人也就两个,都是女孩子,见到陌生异性,这会儿躲在房间里呢。”
慕晨翊这次没有再去思考她话里的真假,穿上外套:“衣服处理干净给我送来,我走了。”
庄珞然应了一声,他没让她引路,她就用目光送他远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她才赞叹道:“记性真好,走过一次就记得路。”
莘妤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客厅,她一眼看到那件外套,摇了摇头,说道:“他怎么总要把外套留给你?换句话说,你们怎么总要有点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