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珞然不明所以的看向莘妤:“什么牵扯?”
莘妤目光飘向椅子上胡乱扔下的外套。
庄珞然顿然明白,笑着摇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件衣服上沾了些郯家配制的东西,你知道我很反感有人用这些东西算计人。一会儿拿去我房间,我给处理了再给他送回去。”
莘妤见她说得这般坦然,连打趣的心思也没了,往里屋看了看,说道:“洳茵没有出来,难道睡了?”
庄珞然心里有别的事,不是太关心洳茵会不会出现:“她和你一样识相,有外人来自觉躲在房间,这会儿也没别的事,随她去吧。你现在去一趟偏舍,找到今晚给慕晨翊清洁过衣服的女佣,马上把她送走。”
莘妤叹息一声,边走边说:“迟早有一天你的好心会坏事。”
因这句话,庄珞然咬咬唇。
她想不管的,但是明知道接下来郯垚会灭口,而她什么也不做,似乎又对不起一条生命。
沉思一会儿后,她拿了外套上楼。
……
翌日,郯垚果然大张旗鼓的到了庄公馆,在庄峋面前声称昨晚有人对他不利。
休息间没有监控,全凭他一张嘴。
郯垚极其投入的描述了自编的经过,意思就是庄家的女佣对他有了非分之想,对他使坏,本以为他会中计,结果事与愿违,他和妹妹先行离开,结果在车上,发现事情有些不对了,他和郯蝶都出现了兴奋的表现,他们怀疑是与在休息室里闻到的清洁剂香味有关。
郯垚把自己妥妥的定性为受害者,并说道:“我和妹妹到家后,用尽了各种办法,到天亮才减轻了药物影响。若是中间出一点差池,我们兄妹就……郯家以后怎么有脸在岦州立足。这件事发生在庄公馆,领主一定要给我们郯家一个交代,不然我父亲心里的坎,一定迈不过去。”
郯垚话里的意思很明确,事情很严重,为了顾及庄、郯两家交情,由他来打前站,如果领主不给一个满意的解释,郯奎就会不顾颜面的兴师问罪,到时候的影响,可就不限于家族之间范围了。
庄峋虽觉得理亏,但这种事他向来有撇清的办法。
庄珞然虽已有被叫去书房的心理准备,但庄峋只听信郯垚的片面之词就想好了处理方式的行为还是令她有些失望。
关系疏远到连外人也不如的地步,算是刷新了高度吧。
庄峋见到庄珞然,只冷声问道:“昨晚上休息间发生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庄珞然看了一眼趾高气昂的郯垚,回父亲的话:“没什么大事,所以没有说。”
确定没有发生什么事,根本没有告诉庄峋的意义。
庄峋脸色很难看:“你住处的小女佣,想攀高枝给阿垚下药,这还不是大事?”
庄珞然懵逼的看向庄峋,她的住处,除了连打扫的佣人都是庄呰统一安排,何时多了一个女佣?
庄峋这么明显的甩锅给她,接是要接的,但要不要把锅背起来,她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