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副深思的模样,旁边的庄峋把又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这么聪明,自然想到是郯家嫉妒他娶了个年轻貌美的小妻子,保不齐以后还会给庄家添枝散叶。
而郯奎死了唯一的儿子,自然是不希望庄家人丁兴旺的。
事情和郯家有关系,庄峋怎么也不会错过占理的机会。
郯奎竟然让妹妹亲手毒杀他的新婚妻子,这是何等邪恶的心思!
“在场姓郯的,都给我抓起来,一个也别放过。”庄峋阴沉着脸下命令。
张宫主动上前擒住众人只敢围不敢碰的郯夜莸。
郯夜莸是瞎子,没挣扎几下就让张宫给反绑了双手,张宫见手下人还有忌讳,于是说道:“她毒杀领主夫人,都已经被指认了,在场的人皆可作证,难道还逃得了一命抵一命吗?”
郯晴不能以身护主,但嘴巴还可以说话,替主子辩解道:“她说是就是,证据呢?”
张宫把郯夜莸交给手下看着,说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人都被你们灭口的了,问死人要证据,你们郯家人是不是都这么阴险?”
郯晴这辈子没被人骂过是狗,回应道:“你不也是只狗,你的主人指哪里,你就咬哪里。”
按张宫的个性,他应该上前去给她两耳光的。但庄峋却飞给他一个眼色,提醒他主意庄公馆公正严明的形象。
张宫气呼呼的走到主子身边。庄峋看了看礼堂乌压压的人群,都是岦州的达官显贵,只怕这件事早就传开了。
于是,镇定的庄领主指挥大局,用话筒对众人说道:“诸位,今天鄙人婚宴,不想突发状况。为了尽快查清凶手给我夫人一个交代,所以宴席也就到此为止,不相干人等请尽快离开,所有嫌疑人全部留下,我们会缜密调查,形成完整的证据链,让凶手心服口服,才能让我夫人安息。”
庄峋一副公正不阿的模样,众人议论纷纷的离开了庄公馆。
苏晨昀没有走,慕晨翊也不打算离开,看了看庄珞然那边,她冒了个泡,启动了庄峋与郯家势不两立的矛盾后,就去到了庄嫚那边,远一点,危险少几分。
郯夜莸眼睛看不见,只听到喧嚣的空间里,人声越来越远。庄峋撵走旁观的人,不就是想私下对她动刑么?
她以为选择洳茵是对了,于是让庄峋那个失意的情妇把毒药送到洳茵手上,没想到这丫头目光短浅,并且脑子也不好使,竟然用了结自己的方式结束艰难的选择。
结束自己都还不算,临死前,也不放过她,阴险程度像极了当年的叶逸泽。
宾客走尽,只有慕家兄弟在场,想到前些日子御公馆和郯家的恩怨,庄峋正是需要盟友的时候,所以也不撵他们。
张宫领会到主子的用意,也不耽搁时间,对手下说道:“先搜身,别让她们携带的毒药伤了我们自己。”
郯夜莸当然不愿意被这些下人的手触碰,争辩道:“进门时候,你的安保程序里已经检查过每一个人,一根针都带不进来的严密程序,我怎么会把那种东西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