郯晴挣扎想站到主子身边去,但能力不及,只能帮腔:“今天是领主婚宴,我们不会傻到在这种场合下杀手。明明就是洳茵那个贱人临死前栽赃,你们怎么就给一个死人给牵着鼻子走了。”
说得连庄峋都没脑子似的。
张宫听不下去,反正没有外人,先给了她几个响亮的耳光再说:“你的意思就是正大光明不好下手,背地里就要把我们往死里整?这这张嘴出门没洗干净,来人,给她刷刷牙。”
郯晴正要说话,被人拿了根树枝刷嘴巴。
郯夜莸听到她吃痛的声音,心里极为不爽,说道:“你这是滥用私刑。”
庄峋嘲讽的哼笑道:“私刑这种手段你不陌生,郯家使用频率堪称第一。你也知道,一些不能用正常手段找到答案的问题,用私刑才能快速解决。一会儿也让你常常其滋味。”
郯夜莸自知处境不利:“我是郯家大小姐,在岦州,人人都要忌我三分,你不能用私刑对我屈打成招。”
庄峋更加嘲讽她了:“郯奎把你当妹妹还是把你当炮灰,心里没点数吗?郯家这些年在岦州太狂妄了,郯奎把老祖宗的规矩忘得干干净净,不给他有力的下马威,郯家人会越来越放肆。”
所以,郯夜莸这回是被洳茵拉到枪口上了。
郯晴被带刺的树枝刷了牙,嘴里鲜血不断,连张嘴都难。
庄嫚觉得接下来的画面可能会影响她晚上的好梦,于是起身要回内院。
庄珞然趁势扶着她老人家:“姑奶奶要是不舒服,我送你回去。”
慕晨翊眸中略过一抹精光,她倒是知道审时而退。接下来的事,她最好不参与。
庄嫚走到庄峋面前,面色凝重说道:“好好的婚宴居然被郯家人搞成这样,你挫挫他们的锐气也好。这里不是我待的地方,我回去休息一会儿,你自己担心。”
姑姑一向这样知进退,庄峋默许。但庄珞然这个时候也找借口离开,摆明了不想介入今天的事。
庄峋感到他们父子可能这一辈也不能同一战线。不过眼下不是训“儿子”的时候,他还是让她走了。
事情发生到现在,外面已经到了漫天消息的程度,郯奎如此关注庄公馆,想必早已知道。
只是他没有带人出现的行为,让郯夜莸感到郯奎的确是要弃她了。
“庄峋,当年你父亲临死前设宴招待我父亲和云薄,实则是为了你的领主地位铺路。你父亲怕你资质平庸,将来被郯家和云家夺了岦州的地位,所庄鸿之这老东西,要把与他平辈的两个家主一起带走。庄家欠我父亲一条命……”
庄峋不等她说完,让张宫封住她的嘴。
庄珞然扶着庄嫚缓慢离开,身后的声音听得真切。原来云薄的死和庄鸿之有关,这一点云晋言应该知道,但他从来没对她说起过。
庄峋本想想把她弄下去来个屈打成招,让证据硬实一些,再当众处决她。只是郯夜莸知道的真相有些多,那张嘴在临死前又似乎有很多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