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就是他呀!”王启文一拍脑壳,仿佛现在才想起来,然后道:“嗯,他怎么了?”
于明:“呃……这……他……”我前面不是说了,问你能不能还给我?
“诶,马车已经候着了,于兄,我们赶紧上去吧。走,咱先去醉客楼吃饭,吃完饭再去春香楼逛逛。”
因为前厅离门口很近,所以王启文与于明几句话的功夫,二人已经到了王家府的大门口。
钱大速度也是真快,就跟演练了千百遍似的,正好让王启文转移了话题,连拉带请地让于明上了马车。
等到了马车上,王启文就开始闭目养神,还美其名曰“下午的活动会很耗精神,所以现在抓紧时间补一补”。
临了,王启文还递给于明一个软枕,劝他也抓紧时间休息一下。
被塞了一个软枕的于明:“……”
他怎么感觉王启文是故意的?
这次钱大将马车驾得不快,等悠悠荡荡地停在了醉客楼的门口,正好是大家吃午饭的时间。
王启文与于明下了马车站在门口,就有一个小二吆喝着迎了出来。
二人一边往里走,于明一边问道:“王兄成了这里的贵客?”
小二迎出门这种服务,在别的酒楼可能不足为奇,但是在背景雄厚的醉客楼,非贵宾不能享受啊。
然而醉客楼的贵宾却不是有钱就能砸得出来的,不有点靳家看得起的权势背景,简直是想都不要想。
所以于明才有此突兀一问。
“呵,有点小关系,你也知道,徐县令是我侄子呀。”
“噢,原来如此。”
于明已经很久没有和王启文在醉客楼一同出入过,上一次二人在醉客楼同桌,王启文还是条单身狗。
这转眼几个月一过,从前的单身狗娶了个非议很大的媳妇,从前谈不成的生意也如火如荼地开始了。
人生呐,当真是变幻无常。
“于兄,我跟你说。”王启文故意摆出一幅痞痞的样子,道:“不是我王启文在这吹,自从我跟我家媳妇关系好了以后,徐县令对我也敬重了许多。你看看这醉客楼,虽然不是徐县令开的,但是我就算是在这里闹事,最后也不会有事,于兄你信不信?”
“信,信,我信。”
面对还未喝酒就开始吹牛皮的王启文,品质优良的于明一点也不想拆穿她,甚至他自己还真的信了七八分。
“当然,于兄现在是我兄弟了,你要是在这闹了事,我一个招呼也能帮于兄摆平。”王启文伸手拍了拍于明的肩膀,颇为仗义地道。
“真的?”于明来了兴趣,闹事什么的咱先不说,能搭上徐县令这么个后台,也是好的呀。
王启文狂点头,猖狂地道:“不信你试试。”
“试试?”于明可没准备试试。
可是,王启文就像非要证明给于明看一样,忽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掌柜后面的一个算账伙计就嚷嚷道:“你小子,给大爷过来!”
自从王启文与于明进了门,赵云腾就注意到他们了。
可是他并没有轻举妄动,只是一边算着账,一边恶毒地盯王启文几眼。
正这么盯着呢,王启文不知道与于明说了什么,“啪”地一声拍了桌子指着他,还叫他过去。
闻此动静,大厅里吃饭的其他桌客人也纷纷停下了筷子,眼神“唰唰唰”地全投向了赵云腾。
赵云腾算账的动作一滞,气血上涌:娘的,本少爷还没有找你麻烦呢,你倒是先指上了我?
顿时笔杆子一甩,雄赳赳气昂昂地就走向了王启文。
靳时风少爷跟他说了:赵家落难,他也深感同情,但是以后京城是不好混了,毕竟是天子脚下。
然后,靳时风又说:若是他赵云腾不嫌弃,就来旭平县的醉客楼做个帮手。虽然只是个算账的小伙计吧,但那也只是个名头,有他靳家在后面撑腰,他赵云腾在旭平县照样可以横着走。
所以,赵云腾就如遇到了救世主一般,满怀感恩地来到了旭平县,并且一度想找机会狠狠地修理王启文一番。
娘的,这个人一出手就是要他一家老小的命,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很快,赵云腾就来到了王启文所坐的那桌前,也猖狂指着她道:“王启文,你找死是吧?!”
于明一看这架势好像有点不对,赶紧站起来想做和事佬。
其他桌子的人却是吃花生米的吃花生米,咪小酒的咪小酒,只一双眼睛紧盯着这边,俨然一副准备看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