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歹是个男孩,发疯似的动起手来,虞姜还真拧不过他,被他当胸锤了两下,气息一断就歪在了地上,好半天都没缓过来,珠儿吓得大叫,连同几个婢女一块才拉住他,又忙着让人去请范郁过来,又忙着把虞姜扶去榻上。
王弼蛮牛一样,被拉住了还不解气,直接一脚把妆台上的首饰盒子踹在地上,盒子里的首饰砸了一地,玉镯碎成了几段,玉簪金钗也有断了的,虞姜一口气没顺畅就直接气哭了。
“滚,你给我滚。”
王弼踹开婢女,指着虞姜就骂:“你是公主怎么了?不会下蛋的母鸡。”
他骂完了还生气的离开,又去拿跟着自己的小厮婢女撒气,虞姜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伏在床上呜咽不停。
她原本就比王弼大不了几岁,却无端的成了他的嫡母,他不服气虞姜也知道,平日里也显少想与他来往,王献走之前也特意交代王弼别来找虞姜麻烦,所以两人也算是相安无事,可他今日这般大闹,虞姜实在是委屈至极。
范郁到的时候,虞姜已经没在哭了,只是脸上泪痕犹在,手里捧着打翻了的锦盒,脸上的难过根本遮不住。
范郁小心的替她把了脉说道:“公主受了刺激一时气短,容臣说句话,公主正在调养身子备孕,还是静养为佳,若是公子时常这般胡闹,于公主调养身子不利。”
珠儿也小声劝道:“公主,公子和您闹了矛盾,一定会向夫人告状的,您也告诉将军一声吧,好歹别让夫人回来为难了,实在不行,咱们就暂且搬去庄园里住,您静心调养身子,让公子自己待在府里,他爱怎么胡闹是他的事,总归他不听您的劝,说出不得当的话,即便他哪日真的而被人打死了,那也不关你的事啊。”
虞姜依旧瞧着手里的锦盒,声音里忍不住落寞:“王献最宝贝他的儿子,他如何会回来?倒不如不说。”
“那也得试试啊。”珠儿小心的说道,瞧她没反驳,试探着开口:“婢子现在就去传信。”
虞姜依旧没说话,她吃不准是什么意思,想了想也就忙去传信给王献了。
珠儿一走,范郁就把目光落在虞姜手里的锦盒中了:“这胭脂可是公主的心爱之物?”
虞姜轻轻点头:“若多陪嫁,只此一盒,我平日里最爱的。”
“心爱之物被打碎了,公主难过可想而知。”范郁抬手:“臣可否细细瞧瞧?”
虞姜稍稍犹豫把锦盒给他,范郁沾了些许在指腹研磨:“的确是上佳之物,瞧着像是郑国的东西。”
虞姜神思一凛:“郑国的?我的陪嫁为何会有郑国的东西?你快瞧瞧这里面可掺了什么。”
范郁依言照做了,细细的闻了闻后大惊失色,急忙跪下来:“臣有罪,公主饶命。”
虞姜急了,脸色严肃的问道:“有话快说,这里面掺了什么?”
范郁忙把锦盒奉上:“这里面的确掺了些许的麝香,可是真正有用的却是独母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