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往日涂抹胭脂,只要细心的人一闻就知道是麝香,为此,一定会为公主调养身子,而所有调养身子中常用的一味药就是半山莲,可是半山莲却是催动独母树的引子,也就是说,公主喝的药越多,独母树在公主体内的药效越明显,这分明就是绝了公主受孕的路啊。”
虞姜脸色一白瘫在了引枕上:“那我是不是不能...”
范郁咽了咽唾沫:“公主别急,这里面的独母树用的并不重,只要公主停止使用胭脂和喝药,该用药膳滋养身子,只要去了独母树的药效,依旧是可以有孕的。”
他这样一说,虞姜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但是记起刚刚喝下去的药,她心口一阵恶心,婢女慌忙把痰盂拿来,虞姜一个没忍住就吐了。
她恨不得把这几个月吃的药都给吐出来,可是被难受折磨之后,她却极快的冷静了下来。
“韩鸾,只能是韩鸾,只有她才能有郑国的胭脂,也只有她才能把东西混进我的陪嫁之中,她算准了我会喜欢,算准了我会日日用着。”
她愤怒至极,范郁也不敢说话,等她火气过了,范郁才敢说道:“公主,朱全安是景玉公主的心腹,这些东西,定然出自朱全安的手,既然景玉公主能把这样的东西掺进公主的陪嫁之中,也说不准还能掺进什么东西呢,公主要小心才是。”
虞姜留起心思:“你说得对,韩鸾太会算计了,我需当心才是。”
她沉吟下来,范郁也忙着告辞了,珠儿一进门就听虞姜吩咐:“去把那个苏鱼带来,我要见她。”
珠儿稍稍疑惑,却也忙应声去了。
宫门口,许亚凌和几个禁军还正值房说笑呢,有个禁军也跑了进来:“老大,出事了。”
众人忙站起来:“宫里哪出事了?”
“不是,是方才我的外室来说,有人把苏姑娘绑走了。”
许亚凌一愣,立刻跑了出去,几个暂且无事的禁军也跟着他赶回去,到了院子,大门敞开,周边的几户人家都站在门口不敢靠近,院子里被砸的稀烂,苏鱼刚做好的枕头还丢在地上。
许亚凌觉得手脚泛凉:“可看见是谁了?”
邻居们摇头,她们差不多都是相熟的禁军养在这里的外室或者相好,平日里也甚少出门,哪里晓得是谁家的仆从。
一个小禁军骂道:“也太放肆了,竟敢跑到这里来抓人。”
许亚凌把枕头捡起来,脸色十分难看:“你们先回去,别让人发现怪罪了下来,我该是知道她在哪了。”
放眼临安,想对付苏鱼的,只有虞姜了。
许亚凌倒也没冲动,而是直接回家去找了许夫人,一听说苏鱼被人抓了,最高兴的莫过于林江月,巴不得虞姜直接弄死苏鱼呢。
许夫人倒也没推辞,因为许亚凌喜欢,她连苏鱼的过往都可以不计较,那现在自然也不会介意去安国公府走一趟了。
安国公府的地牢,苏鱼不是头一个访客,墙上的血迹,杂草里的碎布独鞋,每一样都能看出有多少人曾在这里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