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吵,郑王只是回头看了看,并不怎么想管。
明季以为郑王没听见,嗓门更大了,义正言辞的说道:“有没有想你自己心里清楚,当初帮着景玉隐瞒身份待在新郑时,你府上不是一口咬定她小产了吗?那个时候你才多大啊。”
明淮被堵住了,当初咬定景玉小产的事可是他跑去郑王面前说的,为此不惜得罪了敦咸大长公主和丹夫人,要是现在说当时撒谎,岂不是欺君?但若是不辩解,景玉的名声又要出差错了。
只是他还没吭声郑王就出声了:“欺君两年,黄子杞,传旨下去,老九的年俸免一年,以示惩戒。”
本来很严重的一件事,被郑王一开口就成了小惩罚。
明季惊了,满心不甘的说道:“父王,欺君之罪,怎可如此轻易处置?”
明淮却是立马应声:“儿臣知错,谢父王。”
郑王有意包庇自己,他又不是傻子,不立刻接着还等明季继续下套吗?
郑王没管他们,继续走自己的,似乎方才的事只是闲着无聊插一句话。
明季重提当年的事,为的就是为难明淮,可现在两国已经联姻,景玉的名声受损,丢脸的不只是东川还有郑国,所以宁可承认他们是欺君让明淮受罚,而且当初只是惩罚了丹夫人一个宫妇而已,犯不着为了一个宫妇去严惩封侯的公子。
瞧着郑王走远,明淮拿着手里的桃枝轻轻拍在一脸不甘的明季身上,语气里隐隐带笑:“大哥,我现在是侯爷,你方才的话,可是以下犯上呢。”
明季一把抓住桃枝丢开,瞧着他怒气难掩:“看你嚣张到几时。”
明淮让开两步:“大哥若是觉得为难我不成就是我在嚣张,那我无话可说,只是大哥需得知道一事,我曾几次恳求父王放我去海宁做富贵侯爷,是父王不许,大哥若是有法子能让我被送去海宁,我求之不得,当然,大哥要是一个人想不到办法,大可回去和其他几个哥哥商量商量。”
他自认说的已经很清楚明白言辞恳切了,结果明季一听脸都绿了,甩袖就走。
明淮有点无辜了:“难不成他觉得我是在故意消遣他?”
他微微撇嘴,抬脚追着郑王过去。
过来小方亭榭就见八角莲花台上已经有人了。
一身玄衣的赢甯靠在躺椅上,怀里揽着一个身着紫色纱衣还赤着脚的美艳女子,边上站着许多婢女和内侍。
郑王远远的看见就停了步子,瞧着莲花台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过去。
明季一看表现的机会要到了,立马说道:“秦王有意与郑国交好,此次会盟父王应当一见。”
郑王不置可否,抄手垂在小腹:“老九。”
没人理,黄子杞忙看了看,只见明淮落在最后和飞羽咬耳朵呢。
郑王回头,又喊了一声:“老九,过来。”
明淮立马颠颠的跑过来:“父王。”
郑王示意他看看莲花台,然后问道:“你觉得本王该过去吗?”
明淮看了看就说道:“秦王与美人厮磨,父王过去不(tai)合(sha)礼(feng)数(ji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