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季出声道:“秦国有意与郑国交好,现在父王已经与秦王相见,自然是此刻去相见。”
明淮瞧着他:“与郑国交好?就是让父王把怀玉推出去做人质?再者父王是长辈,即便是相见,也该是秦王来拜见父王,父王现在巴巴的凑过去不是自降身份吗?”
明季被他说得哑口无言,郑王也听明白了,另外择了一条小道走去:“别吵了,走吧。”
他们那么一大堆的人,即便赢甯看不见,他身边的内侍婢女也看见了。
到了夜里,伴驾而来的白契就知道了莲花台的事,他瞧着夜色还早忙去找赢甯,却被内侍拦在了外室。
隔着镂花隔断和艳色帘纱,里面的调笑声不堪入耳。
白契像是见多了,面色未改说道:“王上,此次东川依旧是景玉来,要想迎太后回国,必要联合郑国才是。”
赢甯笑了一阵才从温柔乡里出来,衣衫不整的坐在下说道:“自然是要联合,只是郑王不识好歹,他女儿嫁给了赢闵,他就偏帮着赢闵,本王给他脸面他不要,还想怎么联合?”
他自视甚高,白契也不与他讲这些,捡着最有用的说道:“怀玉公主是郑王爱女,又与郑国九公子明淮关系甚好,赢闵所依仗的就是与郑国关系亲密,可是郑国可不是郑王一手遮天,郑国中山王有意与秦国结好。”
赢甯喝了一盏酒靠下去:“结好?怎么结好?”
白契说道:“中山王爱女馨元郡主美貌动人,因中山王疼爱,挑遍了郑国的公子,就连明淮她都没看上,却是独独欣赏王上风姿,愿与王上结为连理。”
赢甯微醺的闭着眼:“我记得她快二十了吧?”
白契微微一愣:“年长王上两岁罢了,联姻之事,年岁差距乃是小事。”
“那你说把她娶过来是做王后还是做妾呢?”
白契正色起来:“中山王手握郑国兵权,几乎能与郑王抗衡,他的女儿自然是以王后之位相待,再者,若是让馨元郡主为后,中山王为了自己女儿的日后着想,也会说服郑王放弃支持赢闵,这样一来,对秦国最有利。”
赢甯想了想就站起来了:“那这是就这么定了,你去提亲吧。”
白契看他又要进去立刻问道:“明日王上可要去拜会郑王?”
“为何不是他来拜会本王?不去。”
他被几个美人拉进去,里面很快又是一阵调笑。
白契默了默就走了。
夜里,一场大雨突然而至,整个金泽台瞬间冷了许多,天明时分,雨势已经小了许多,却依旧淅淅沥沥的落个不停。
郑王站在廊下瞧着庭院里的桃枝问道:“东川还没到?”
黄子杞说道:“听说刚进了夷国境内,明日才能到。”
郑王揣着手进屋:“韩润文死了七年,女帝也缠绵病榻七年,算来,本王也好多年没见过她了,这些年凡是国事,都是景玉出面,等景玉出嫁,女帝也少了左膀右臂了。”
这是国事,黄子杞不敢接话了,伺候着郑王坐下就有内侍来报:“秦国国相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