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白堡,阿纳尔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名城,民族史诗《圣洁之花》主要发生的舞台。
那是屹立在沃月之野偏西北的一座古堡,全部建筑由坚不可摧的神秘白色石块垒成,故名圣白堡。相传,这是当年由伊丽莎白女王麾下名将兼建筑艺术家佩图拉博将军(笑)设计并督造的。因其建材坚不可摧、结构设计完美无缺,即便以今天的眼光来看,不用过于整修都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更不提帝国每年都在整修这座堡垒上花费大量精力。
这座城堡也是阿吉斯的次子普鲁塔克亲自率兵镇守的,是亚森纳军团阻挡第三军团东出入侵的门户。虽然想过这座圣白堡有可能陷落,但阿吉斯并不认为会这样无声无息地陷落。至少也应该是亚森纳军团同时被多线夹击,内外交困的情况下,至少三四个皇帝直属军团齐聚,不惜一切代价猛攻,才能将圣白堡攻下。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圣白堡突然就陷落了?
阿吉斯感到恐惧。此刻他已经放弃了继续进攻松树镇,带着所有部队往老巢晨曦堡赶。
会不会是那些怪人?
这位军团长想起去年开始层出不穷的那些,能上天遁地的启蒙者。因为阿吉斯不认为自己能控制的住那些“怪人”,因此下令将他们一律驱逐或关押了起来。他担心,是不是圣白堡中那些隐藏起来的启蒙者因为对他不满,所以从城堡内部发起了叛逆。
阿吉斯猜到了一部分真相,圣白堡确实是被启蒙者攻陷的,然而并不是他治下那些启蒙者,是来自外部的势力。
晨曦堡,城墙下的阴影处。
“都准备好了吗?”艾萨克斯整理了一下装备,低声询问身边的骑士和士兵们。
“准备好了!”骑士们信心满满地齐声回答道,而士兵们则有些忧心忡忡地。这些士兵是第三军团在萨丁本地招募的新兵,原来第三军团的士兵们全部提拔成了军官。以老带新,人数虽然涨的飞快,但作战素质长进却没那么快。毕竟精锐老兵是一仗一仗打出来的,而不是在操场上训练出来的。
但是时局变化飞快,已经没时间让他们慢慢来了。艾萨克斯受艾丽娅的命令,带领自己旗下连队出征沃月之野。
通过全军团的心灵链接,他们知道圣白堡几天前已经得手,现在就看他们的了。如果能夺下这座晨曦堡,那么第三军团将在整个沃月之野拥有一片永固的领地。
“按我们计划好的来。”艾萨克斯在心灵链接中和军官们沟通,复盘之前做好的计划。
骑士伸出手抵在城墙上,闭上眼,用心感受整个城墙的内在结构和各种力量分布。
“找到了……”那是整段城墙的死穴,只要对这死穴的应力状态作出改变,那么整段城墙都会崩溃。大脑全速转动,骑士正在疯狂计算自己该怎样修改那里的应力状态。他要在保障所有人安全的情况下,让城墙垮塌。总不能打开口子以后,所有人都被砖石活埋吧?
过了一会儿,艾萨克斯终于完成了整个修改方案的演算。在内心里对所有人发号施令,让他们做好准备,随时进攻。深吸一口气,艾萨克斯终于全力发动自己的能力,城墙瞬时如泥石流般垮塌。所有砖石都向着城墙内部区域流去,没有一丝一毫外泄。
“冲!”不等艾萨克斯的指令,其他的骑士们带着士兵杀入了城内。
“铛铛铛铛铛……”城墙上警钟大作,艾萨克斯连队闹出的动静不小,城墙上的守军很快就反应过来是敌袭,并开始组织抵抗。
然而他们的动作是徒劳的。
大部分士兵刚拎着武器冲向涌进城中的第三军团士兵,就被骑士们随手一指,整个人或跪倒在地,或五体投地伏在地上,动弹不得。
少数尚有抵抗之力的士兵,此时也是手抖不已,武器都拿不稳。他们被后续跟进的艾萨克斯连队士兵直接缴械,然后一拳撂倒在地,用绳子捆了起来。
此时,如果这些亚森纳军团士兵能够抬头看的话,会发现,绝大部分艾萨克斯连队士兵都背着大捆大捆的绳子,似乎早就料到了有大批俘虏要捆绑似的。
艾萨克斯连队骑士们全力开动自己的光环,将那些留守的亚森纳军团士兵死死地摁在地上动弹不得。将那些普通士兵交由后续跟进的第三军团士兵处理,骑士们奔向城中更深的地方,他们的目标是清除城中对整个连队有威胁的强者目标。
留守晨曦堡的亚森纳军团骑士素质不俗,他们在发现城墙状态有异时,迅速敲响了内城的警钟,让城里的非战斗人员迅速避难。同时,迅速派出了新一名信使去找阿吉斯。然后快速穿好一身甲胄,拿起武器翻身上马,在承包指挥官埃律彭的带领下,冲向涌进城里的敌军。
但亚森纳军团终究只是地方武装,他们的骑士战斗素质和艾萨克斯手下的骑士们差的太远。仅仅一个照面,半数以上的骑士被艾萨克斯连队的骑士毫无损伤地斩于马下——艾萨克斯的骑士们还没骑马。
看着身边的骑士们,一个个捂着伤口艰难地骑在马上,埃律彭整个人如坠冰窟。
此时他想起了昨天这个时候的情景:
“埃律彭,我的儿子,你要记住我接下来说的这些话。”阿吉斯出征之前,曾把埃律彭叫到面前耳提面命:“如果不幸遇到皇帝直属军团攻击,你不要和他们硬碰硬。立即向父亲和普鲁塔克报信,然后关上城门等待支援。如果没能守住晨曦堡也不要紧,带上所有残兵往圣白堡撤,或者到松树镇来找我。”
虽然摆出了低头聆听的姿态,但埃律彭当时并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直到两分钟之前,还没有发动冲锋的时候,埃律彭都不认为地方军团的战斗力会比那些皇帝直属军团差到哪里去,也将父亲所说的那些谆谆教诲之语抛诸脑后。
仅仅那么一趟冲锋,埃律彭深刻地意识到了,地方军团和皇帝直属军团之间差距,宛如天渊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