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冰夜打开纸条,只见纸条上写着“王鹏祝寿,玉杵有三,青安。”
看到这三句话,陌冰夜不禁勾起了嘴角,这次自己生辰果然又是王鹏,那么自己得抓住这次机会让王鹏反间。
而三块化暖石也已经回到了玉杵上,青祎现在仍然安好,这对于陌冰夜来说全都是好消息。
凌潇然在陌冰夜看信期间便套上了白色纱衣,看着陌冰夜一脸笑意,忍不住出声问道,
“信上写了什么?”
“熟人归来,朕的生辰热闹了。”
“难道又是王鹏?”
陌冰夜微笑点头,而凌潇然却不太明白为什么王鹏来陌冰夜会这么开心。
窗外,下起了蒙蒙小雨,啪嗒啪嗒,雨随屋檐流下滴落在地面,润湿了干干的泥土。
非儿为凌潇然撑着雨伞,踮着脚跟随着凌潇然的脚步,手更是向上伸直,一米六的个子为一米八的凌潇然撑伞也不是一件易事。
而凌潇然此刻正走在前往冷宫的路上,他想去看看那梦里出现过的破败不堪的宫殿。
非儿原本以为凌潇然只是想出去逛逛,可是当凌潇然越走越偏僻时,心才逐渐提起,这前方就是冷宫,所有的男妃都特别害怕那个地方,为何自己的主子却要往那个方向走。
“小主,别往前走了,前面的地方不是您该去的。”非儿焦急地劝着凌潇然停住脚步,可是凌潇然却完全不管非儿的话,脚步仍旧继续。
冷宫,和梦中的一模一样,院中一片凄凉,因为下雨的缘故,地上也是十分泥泞,稍走几步,鞋底便已经沾上了厚厚的泥土。
来到寝宫门前,这扇门的糊纸也已脱落,从外可以清楚地观察到里面的景象。衣柜里的粗布麻衣以及床上的……白衣男子。
凌潇然瞪大眼睛,猛地推门而进。为何这里的景象和梦中的一模一样,连床上的白衣男子也存在。
白衣男子听到响声慢慢地转过身来,披头散发着,但是仍然可以看清他有一张苍老的脸,眼睛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嘴边也长满了粗糙的胡须。
“你是谁?”凌潇然问道。
“你是谁?”白衣男子反问。
而因为胆小刚刚才走进寝宫的非儿看到床上的白衣男子直接尖叫了起来。
凌潇然立刻捂住了非儿的嘴,不耐烦地道“叫这么响,见鬼了你,给我闭嘴。”
这时候白衣男子开始打量起凌潇然,此人身着华丽宫服,头上戴了只有贵君才允许戴的冬朝玉冠,脸色红润,很明显是刚刚经历过房事。
既然是得宠贵君,为何会出现在这冷宫。白衣男子暗暗想道。
白衣男子挣扎着从床上起来,跪在地上向着凌潇然深深地行了一礼。
“贱夫参见贵君。”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你是谁,为何会在这冷宫,和陌冰夜又是什么关系。”
凌潇然一连抛出四个问题,此刻凌潇然很怕这个男人和陌冰夜会有什么关系,可是看他的年龄似乎又不像是陌冰夜的男妃。
跪在地上的言倾被凌潇然刚刚说的话震惊了一下,他只记得陌冰夜是皇长女,也是玄悠国的夜王,而眼前的男人竟敢直呼储君名讳,可见与她关系匪浅。
“贱夫名为言倾,是女皇废妃,至于和夜王殿下曾经也算殿下的庶父。而您身着贵君服饰,贱夫自然识得。”
言倾不知陌冰夜已经登基,所以仍然叫成了夜王。
此刻凌潇然努力消化着言倾的话,话语之间似乎不知现已是陌冰夜掌政为皇,又说是女皇废妃和陌冰夜庶父,看来应该是先帝的男妃。
只不过先帝已经去世一年多,为何他会不知道,就算呆在冷宫,也不该连先帝驾崩的消息都没有收到。
“先帝已经驾崩一年多了,现在女皇是陌冰夜。”凌潇然思索片刻决定把真相告诉他。
白衣男子惊恐地抬起头来,眼中也泛着泪花,不可置信地看着凌潇然。可是看凌潇然如此年轻,又身着贵君服饰,想他说的应该不是假的。
而自己在这冷宫呆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人进来过,外面发生了什么自己也完全不知。每日靠着树皮和野菜度日,身子也早已虚弱不堪。
“你之前是什么身份?膝下可有儿女?”
“回贵君,贱夫之前是先帝的言才人,育有一女……贱夫求贵君告知郁王殿下现在可安好?”
凌潇然心底一惊,没想到他竟是陌郁安的生父,可是既是陌郁安生父又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这些年陌郁安也未过来救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