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府中,秦维桦被拘禁起来的消息早已经如同长了翅膀一样传了回来,原本就已经所剩无几的下人顿时慌乱不已,竟然有人趁乱想要收拾包袱离开,好在苏木足够机警,立即告知了在此护卫的禁卫军,将那些人悉数阻拦了下来。
“这么说,此事当真有古怪?”皇后坐于堂中,面容严肃。
“回皇后娘娘,小的在二王府中四处搜查,竟然是在后院的柴房中找到了这位,”小四跪在地上,扶着另一个只着里衣的中年男子,他面色蜡黄,嘴唇干裂,手腕脚腕上都有着十分明显的青紫色勒痕,显然已经被绑了好几天,“这位正是皇上派遣到二王府中替二王妃调理身子的王御医,但小的发现他时,他已经被关了数日,几乎要晕厥过去了。”
此处距离郑嫣然的灵堂不远,原本整个二王府就已经是处处挂着黑色白色绢花,显得格外肃穆,这会儿皇后又瞧着眼前半跪半坐,几乎已经只剩下半条命的面无人色的王御医,突然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但是,御医院的御医皇后看起来还是觉得十分面善的,因而她一眼就认出了此人的确是王御医。
“王御医,你来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命你到二王府来替二王妃安胎,你怎么反而成了这副模样?”皇后皱眉看着王御医,只觉得他似乎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心头忍不住担忧他会不会突然就闭了眼断了气。
“回皇后娘娘的话,求您一定要为臣做主啊,”王御医颤颤巍巍地叩了个头,他的声音沙哑,有气无力地道,“臣原本在二王府服侍,一切都是好端端的,可是,前几日夜里臣正在睡觉,突然不知怎么的,就被王府上的几名家丁闯进了房中将臣绑了起来,堵上嘴巴丢进了后院的柴房,一关就是好几日,臣被他们丢在那里,数日无人管无人问,若不是这位公子相救,只怕臣就要渴死饿死在那里了。”
穆未晞站在皇后的身侧,听到王御医所言,心里立即明白了过来,看起来那个拿着药箱来的家丁的确是撒了谎。
“王御医,你可认得那天夜里将你绑起来的几名家丁?如今你是否还能认得出来?”穆未晞想起了刚刚闹闹哄哄想要趁乱收拾包裹离开的家丁,心想着那些人会不会想要趁着这会儿逃离二王府。
“那日正是深夜,来人并没有点灯,臣只是借着窗外的光影影绰绰地看到了几个人影,穿着二王府家丁的衣服,但具体是什么模样,臣却并没看清楚。”王御医不认得穆未晞,但见她站在皇后身边,衣着打扮又不似女官,显然是身份贵重,故而对她也很是尊敬。
“三王妃,你这么说可是有何想法?”皇后见从来不愿在人前张扬的穆未晞这会儿竟然一反常态,且显然是知道些什么的样子,不由心生好奇。
“回母后,刚才是一名家丁带来了药箱,说是从王御医的房中拿来的,四王爷才将金创药撒在了三王爷的伤口上,否则三王爷也不会就那样受了伤。”穆未晞言简意赅,她这会儿心慌意乱,实在是没心思将刚刚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再同皇后详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