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年世兰没忍住问了胤禛一句:“爷似乎格外不待见安格格?”
虽然胤禛也不喜欢常格格那样矫情做作的,但是相比较而言似乎安格格更不得他喜欢,这让年世兰百思不得其解,总想不透里头的关系。
“那安家,是老八一脉的!”
“什么?!”
这下子不光胤禛,就连年世兰脸上都染了怒意!
“八贝勒这是什么意思?还想借着个女人监督咱们府上不成?”
胤禛看她这会子比自己还恼怒,不由失笑,刚刚也不知道是谁还在这处心疼人家呢,这一转眼,就给忘了……
“安家本欲送她进老八府里的,是福晋在里头出了力才到了咱们头上。”
年世兰这下子更迷糊了,怎么听着里头竟然另有隐情?
只是她这个人最大的好处就是想不透的东西从来不去钻牛角尖,眼下四爷压着不肯说,里头定是有什么腌臜不愿让她知道,既如此,她只小心防备安格格便好。
好好的游玩因着这件事,弄得两人都是兴致不高,晚膳便都用的不多。
吃罢晚膳,胤禛就去了前院议事,年世兰没跟着去,留在房间里头给他纳鞋,鞋面刻意选了轻薄的面料,以免这个时候胤禛穿着捂脚,两双鞋子如今已经差不多完成,就差个合适的时机送出去了。
年世兰瞧着外头天都黑透了,猜测胤禛晚上许是不回来了,便嘱咐春浓去提水洗漱,正准备歇下的时候,却被门口的喧闹声给生生阻挡。
“春浓,外头出了什么事?”
“回主子,前头四阿哥又病起来了,王爷出府办事去了,还没回来。”
年世兰听了,皱紧了眉头,披着衣服就往外头走。
“王妃那处可去过了?”
“去过了,只是还没等开口就被里头的丫鬟撵出来了,说是王妃身子不爽利早早歇下了。”
年世兰听了,脚步一顿,缓了好久才重新提步往外头走。
“吩咐下去,让府医先给诊治,你去前院寻个能顶事的人让他拿着咱们爷的拜帖去太医院,宜早不宜迟,快去!”
春浓得了吩咐,一刻没敢停,跑着就出了门。
年世兰到达弘历那处时,府医早已经看过并开了药给他服下,只是这次弘历的病来势汹汹,竟隐隐有了压制不住的迹象。
“府医,四阿哥如何了?”
“四阿哥这烧来得蹊跷,奴才已经开过药了,只看今天晚上能否退下了。”
年世兰匆匆道了谢,接过丫鬟手里头的冰帕子亲自敷到弘历的额头上,正准备解开他的衣袖去给他擦擦腋窝,谁承想掀开袖子就看到他手腕处的青紫伤痕,当下冷了脸。
“四阿哥那处都是谁在伺候?通通给我叫过来!”
前院的人都知道年世兰在王爷心中的地位,未敢拖延领了命便出去了,没多时就将弘历身边伺候的十几个丫鬟小厮都召集过来。
“年侧妃,四阿哥身边伺候的人都在这儿了。”
年世兰坐在床沿旁,目光一一掠过他们的身上,然后才开了口。
“谁能给我解释一下四阿哥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下头跪着的众人忍不住对视了一眼,都无辜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年世兰看了,心口的怒火更甚,隐隐要压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