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人承认,那可别怪我不客气了!春露把人给我拖下去重重的打,直到有人承认为止!”
春露领了命,从外头叫来几个粗壮的婆子将这十几个人都给绑了手拽到外头。
不多时外头便传来了阵阵痛呼声,落到人的心里听着格外渗人。
年世兰却充耳不闻,只是时不时的用掌心试着弘历额头的温度,只是这冷帕子一块块的换下来,弘历身上的高烧却还是一点都没有降下来的迹象,到了这个时候,就连年世兰的心里都开始焦灼起来。
“春浓还没回来吗?”
“回主子的话,未曾。”
年世兰眉心都紧紧的皱在一起,只是这个时候她知道自己不能慌,自己一慌底下的人怕是就要乱套了。
“你们去搬一坛烈酒过来,来个人帮我搭把手,把四阿哥身上的衣裳脱了。”
众人得了吩咐,连忙行动起来,只是人人都是面色凝重,他们谁都知道,若是四阿哥出了什么好歹,他们只怕也不能独活。
外头的杖刑还在继续,终于有人撑不住,供出了一个人。
芷青。
年世兰听着名字便觉得耳熟,仔细一想,那似乎是钮钴禄氏身边伺候的丫鬟的名字。
“可说了为何?”
“只说是想带着四阿哥去见见钮钴禄格格,谁知道用的力气大了些,竟伤到四阿哥……”
“那四阿哥这烧是怎么来的?”
“这……”
“再去查。”
“是!”
等到把事情都交代完,外头的小厮才抬着一坛子烈酒送进来,年世兰掀开盖,将细纱布放到里头沾满了酒之后,挤掉多余的,小心的擦在弘历的腋窝等处,借着酒精挥发带走一部分热气。
这般如此反复,持续了一个时辰后,弘历身上的烧才有了消退的迹象。
春浓正巧这时候带着太医从外头赶来,等到太医为弘历诊了脉,说了声“无碍”之后,年世兰一直紧绷的身子才得以舒缓,脚一软就瘫坐在地上,春浓几个想要将她搀回锦绣阁歇息,却被她给拒了。
“你们回去,照顾好福嘉和弘曦,再让春柳熬些粥明儿个早上送来,我今儿个晚上便在这处守着了,左右过不了多久天就亮了。”
春浓她们知道年世兰的脾气,便没再劝。
等到她们都离开,年世兰用手掌试过弘历的额头,确定真的不烫之后,才靠着床沿沉沉睡去。
胤禛从外头忙完回来,外头天色都隐隐放亮。
他听到消息过来的时候,就看着年世兰正趴在床边睡得正香,而弘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神色复杂的盯着年世兰看。
瞧见胤禛,就要挣扎着起来请安,却被胤禛拦住了。
“阿玛……”
“别动身了,感觉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弘历使劲的摇了摇头。
“多亏了年额娘,我才……”
“能给阿玛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吗?你身上我听说还带了伤?”
弘历听了他的话,下意识的将自己的两个手腕藏到身后。
“不关芷青姐姐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胤禛听了,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还没说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