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正业没解释路上的危险,却立刻准了侄子的提议。
“是,元华那边有表妹在不太方便,我就同元煜住吧。”纪元慎立刻说道。
他这年纪也确实要避嫌,不然就要将孙蕊月与他凑成双了。
而从他的回避也可以看出来,他对孙蕊月无意。
纪正业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正好快到中午,纪正业却不留侄子吃饭。
“元慎啊,大伯这病气太重,就不留你吃饭了,最近府里事儿多,你堂哥也忙,你自找元华和元煜吃去啊,回来家里,自己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大伯你好好歇着,我去给伯母请安就走,回头我还要跟堂哥请任务,晚些再吃饭。”
纪元慎立刻躬身行礼。
纪正业还在书房里,似乎这些天都在这边歇着,并没回去纪夫人那边。
纪夫人每天在佛堂念经祈福,若非纪正业不让她再出门,她都想再去庙里做法事除秽积福。
纪茹儿年纪小,若非爹病成这样,家里又如临大敌一般,她都很想出去逛逛,太累了。
但她喜欢看医书,这时候得了给爹煎药的任务,也总算是不那么闷了。
这时见到堂哥过来,连忙跑去行礼。
“小茹儿又长高了不少啊,看着越发漂亮了呢。”纪元慎摸摸堂妹的问哄着她。
“多谢大堂哥还记得夸我,其他人……哼。”
纪茹儿被夸得眉开眼笑,瞄了大哥和二哥一眼,忽然傲娇地一摆头,从鼻孔发出不满的声音。
“我们茹儿天生丽质,还需要等人来夸吗,不夸也漂亮呀,堂哥夸你不过是顺口嘛。”
纪元慎见状连忙自打圆场,既不得罪堂兄弟,又能继续哄着堂妹开心。
他们说笑着就去找纪夫人,纪元华陪在一旁,纪元修到是一直脸色不太好,拾不起说笑的心情。
他们请安之后就离开了正院,纪元华就被赶回西院去了,纪元修站在去东院的道上,这才一脸严肃地看着纪元慎。
“我爹走后,你们可有被人扰过?”
“没有啊,自从黑风沟和衙门那边的事了结之后,药材铺就没有问题了,最近生意还略好。”
“我清点库存时发现有些药数量不够,想着最近大伯奔波辛苦,就决定还是我自己亲自来催货吧。”
“没想到刚进府就听见争吵声,我寻声找过去就看到元华和月儿表妹正吵着呢……”
纪元慎便将经过说了一遍,到没有背后说人的不自在,毕竟他是堂哥,纪元修又是他的堂哥,有问必答嘛。
“实不相瞒……”纪元修似迟疑了一下,就将最近孙蕊月的任性和奇怪之处说了一遍。
“没想到月儿表妹竟然是这样的性子,以前咋没看出来呢。”纪元慎听了大吃一惊。
“连元华都不敢相信这种事,但种种迹象表明,她就是在耍心眼儿,在家里闹腾,也折腾别人。”
纪元修叹了口气,忽又道:“那天给客人在粥里下黄莲粉,虽未抓到现场,但已有证据可以证明的,厨房里有人瞧见她动过那粥。””